李自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得措手不及,原以为胜券在握,却没料到吴三桂这步棋走得如此诡异。
大顺军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遭遇吴三桂与满清的联军前后夹击,顿时陷入绝境,最终败得一塌糊涂。
那曾经意气风发、一路高歌猛进的大顺军,就这样在历史的洪流中折戟沉沙,令人叹息不已。
方正化奉命行事,派遣人手前往辽西走廊那片茫茫沙滩上布雷。
临行前,他谨慎地向主子朱有建询问:
“主子,咱们此番行动,是否依旧计划从山海关通过?”
朱有建微微皱眉,目光中透着几分忧虑,沉声道:
“人心难测啊!这局势波谲云诡,山海关那边变数太多,还是稳妥些为好。”
思索片刻后,他果断安排道:
“你们直接前往永平府海岸边,乘船过去布雷即可。”
就这般,这一队布雷的人马,比那两队去炸古道的,行程上足足耽搁了一天多,才辗转抵达滩涂之地。
无巧不成书,他们前脚刚到,祖大寿率领的队伍后脚便刚刚过去不久。
说起来,大明的军工技艺在往昔岁月里也曾绽放光芒,早早就研制出了专门用于滩涂、沼泽这类复杂地形的自触式地雷。
此种地雷设计精妙,踩踏上去的瞬间并不会爆炸,而是待脚步挪开之后,才会轰然起爆。
其奥秘就在于地雷盖下方藏着一根精巧的悬针,一旦有人踩下,悬针便会与燧石紧密接触,此时因没有空气流入,所以暂不引爆。
待脚步松开,悬针复位,外界空气迅速涌入,瞬间摩擦出的火花,点燃底药,从而引发剧烈爆炸。
然而,这一批御马监精英带来的地雷却并非此种先进型号。
朱有建本人也未曾知晓明朝还有这般高科技的地雷,他们所携带的依然是传统的自拉式地雷,且与炸山所用的地雷一样,属于威力很大的巨爆型。
眼见到手的任务因地雷类型不对而陷入僵局,这批御马监精锐顿时傻了眼,面面相觑,满心焦虑:这可如何是好?
众人绞尽脑汁,最终无奈之下,想出了一个笨办法:
“干脆咱们就趴在沙滩上吧,晚上退回船里,白天再过来趴着。”
如此这般,权当是一种临时的应对之策。
一个时辰过去,祖大寿那边策反吴三桂的行动以失败告终,什么有用的消息也没探听到,队伍头领见此行无果,当机立断决定原路返回。
谁能料到,返程途中竟与御马监精锐不期而遇。
御马监精锐们乍一瞧见这支队伍,还以为是鞑子从山海关方向杀来,顿时惊得目瞪口呆,脑子里一片混乱: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吴三桂叛变了?
还是说这些人妄图攻入山海关?
此刻,事态紧急,根本没时间容他们细细思量。
待那支疑似鞑子的队伍完全踏入雷区,他们也顾不上许多,咬咬牙,狠狠心,果断拉起了地雷……
随着一声令下,地雷轰然起爆,刹那间,地动山摇,仿若天崩地裂一般。
那爆炸的威力超乎想象,强烈的冲击波如汹涌的潮水般向四周肆虐。
身处远处的人们只觉双耳“嗡”的一声,瞬间失聪,脑袋也被震得晕乎乎的,整个人都懵了,满心骇然:
这哪里还是普通的地雷啊,这劲道也太猛啦!
此前那两批去炸山的御马监人员,在初次见识到一枚地雷的恐怖威力后,就学乖了,纷纷找来沾水的棉花球,紧紧地塞住耳朵,以防被那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所伤。
可这一回,情况却截然不同,并非是单枚地雷的威力所致,而是由于同时起爆的地雷数量实在太多。
按常理来说,沙滩地势开阔,土质松软,声音应当不至于太过响亮,可谁能想到,架不住这海量的地雷一起“发威”啊!
再看那实际的战场,简直惨不忍睹。
硝烟弥漫之中,人和马被炸得肢体横飞,哪里还有什么全尸,统统都被炸成了碎片,血肉与泥沙、海水混作一团。
原本平坦宽阔、可供马匹驰骋的沙滩,此刻已面目全非,彻底消失不见,放眼望去,与沼泽地已毫无二致,到处都是巨大的深坑,海水正源源不断地灌入坑中,发出汩汩的声响,仿佛是在为这惨烈的一幕哀鸣。
祖大寿,曾在宁锦战役中横刀立马、屡立战功,尽显名将风范,是大明边疆赫赫有名的悍将。
然而,命运的齿轮却在大凌河战役发生了残酷的逆转,他不幸被俘,自此陷入了无尽的挣扎与纠葛之中。
此后,他在明清之间的态度一直暧昧不明,看似降清,却又总是透着几分疏离,仿若一只漂泊无依的孤舟,在历史的洪流中摇摆不定。
谁能料到,这一回,他终究还是没能逃过宿命的安排,遂了洪承畴那阴暗的心愿,命丧辽西走廊。
当爆炸的硝烟散尽,战场上只留下一片惨烈的景象,祖大寿被炸得尸骨无存,连具全尸都没能留下,这般结局,实在是令人唏嘘不已,心生悲戚。
海滩经此一炸,已然面目全非,那地雷的恐怖威力展露无遗,在场的御马监精锐们望着眼前的废墟,个个心有余悸。
但任务尚未完成,他们不敢有丝毫懈怠,迅速聚拢在一起,商议接下来究竟该如何是好。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一时之间却也没个定论。
就在这僵局之中,终于有一位眼尖的精锐抬起头,目光投向远处高耸的山崖,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开口说道:
“要不然我们试试看,能不能将崖石炸下来塞路?”
此语一出,众人纷纷侧目,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那山崖陡峭险峻,若是能成功炸下巨石,用来阻塞道路,不失为一个阻挡敌军的好办法。
一时间,众人的眼中燃起了新的希望之火,开始围绕这个提议展开更为细致的讨论,一场新的行动,即将在这满目疮痍的海滩边悄然酝酿。
众人一合计,觉得这提议可行,反正当下也没别的更好办法,闲着也是干着急,不如就试试看。
说干就干,这一回大家都吸取了之前的教训,动手之前,先把拉绳尽可能地加长,如此一来。
就不用冒险爬上山崖去引爆,只需站在山崖五尺高的地方,瞅准那些罅隙,小心翼翼地将地雷塞进去,接着跑到远处,攥紧拉绳,准备起爆。
众人一合计,觉得这提议可行,反正当下也没别的更好办法,闲着也是干着急,不如就试试看。
说干就干,这一回大家都吸取了之前的教训,动手之前,先把拉绳尽可能地加长,如此一来,就不用冒险爬上山崖去引爆。
只需站在山崖五尺高的地方,瞅准那些罅隙,小心翼翼地将地雷塞进去,接着跑到远处,攥紧拉绳,准备起爆。
可即便大家都提前在耳朵里塞了泥沙,用来阻挡那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却还是低估了这爆炸的威力。
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高耸入云的山崖在炸药的冲击下轰然倾倒,那场面宛如天崩地裂,惊心动魄。
但与此同时,麻烦也来了,山崖被炸碎的无数石片,如同暗器一般,向着四面八方飞射而出。
这些御马监精锐们,正全神贯注地盯着爆炸点,冷不防就被身后飞来的碎石片狠狠“招呼”了一顿,尤其是屁股,那叫一个遭罪,被打得生疼。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暗自叫苦:
敢情这趴窝也是有讲究的,千万不能撅屁股啊,不然就等着挨揍吧!
不过,这一番折腾下来,成效倒也显着。
辽西走廊这段至关重要的滩涂通道,彻底被倾倒下来的山崖碎石给堵了个严严实实,放眼望去,前路已被完全阻断。
此后若还有人想从这儿前往山海关,要么就只能老老实实坐船绕行,要么,要是胆子够大、水性够好,沿着海岸游过去也行,只是这一路的艰辛与风险,可想而知。
好歹完成了任务,御马监精锐们个个灰头土脸,却也松了口气。
他们迅速收拾好家伙,登上船,顺着原路返回永平府。
稍作休整后,他们又马不停蹄地奔赴喜峰口与潘家口,去与大部队会合。
到了那儿,还有新的任务等着他们——负责带领一群新进的太监,在那儿精心布置一场伏击战。
只是,这战场上风云变幻,局势难测,谁也没料到,这场伏击战,从一开始就注定打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