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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生成大人物 第22章 御前翻车

女皇震怒,卫兵擒拿腐败重臣的瞬间,农业大臣普罗旺斯死死抱住柱子痛哭:

“陛下!微臣只是挪用了点农民的口粮,绝无二心啊!”

财政大臣洛兰优雅递上新账本:“陛下,这是‘清廉计划’的收支明细。”

女皇看着账本冷笑:“诸位爱卿,谁还想试试朕的耐心?”

当晚,洛兰在财政大楼加班整理证据时,身后阴影处闪过一道寒光——

诺澜女皇的声音并不高亢,却像极北冰川的核心寒流,瞬间冻结了整个议事厅内每一缕流动的空气。那声音砸在光洁如镜的黑曜石地面上,仿佛能碎裂金石。

“影子宝库?”女皇唇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弧度,锐利的目光缓缓扫过御座下那些曾自诩帝国栋梁的面孔。每一道视线掠过,都让被扫到的权贵如遭冰针刺骨,身体僵硬得更甚石雕。“诸位爱卿……”她刻意拖长的尾音,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玩味,“谁来替朕解惑?这影子宝库,究竟是何等奇妙之所?竟能吞下我帝国如许财富,而朕……竟一无所知?”

死寂。令人窒息的死寂沉甸甸地压在穹顶之下。只有几盏悬挂的巨大魔法晶石灯,光芒似乎也随之黯淡了几分,在那些陡然失去血色的脸上投下不断颤动的阴影。

农业大臣普罗旺斯,那个胖得几乎看不见自己鞋尖的男人,此刻脸上的肥肉正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汗水如同决堤的溪流,争先恐后地从他油亮的额头涌出,滑过臃肿的脸颊,滴答、滴答,落在昂贵的地毯上,瞬间洇开一小片深色污迹。汗水浸透了他华贵天鹅绒袍子的前襟,深紫色的布料被染成更深的黑。

“陛……陛下!”普罗旺斯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嗬嗬的抽气声,仿佛下一秒就要一口气背过去。他肥胖的身躯猛地向前一扑,不是冲向御座,而是绝望地、笨拙地扑向距离他最近的那根雕琢着帝国战争史浮雕的巨大石柱。动作笨拙得如同搁浅的巨鲸,途中甚至撞翻了旁边一个大臣助手手中的银托盘,清脆的碎裂声和文件散落的哗啦声在死寂中格外刺耳。他死死箍抱住冰冷的石柱,涕泪横流,哭嚎声撕心裂肺:“陛下!微臣冤枉啊!微臣……微臣掌管国库调拨,确实……确实是挪用了些许粮秣,但那都是……都是底层贱民的口粮!都是为了填补……填补军费亏空!微臣对陛下,对星辰帝国,天地可鉴,绝无一丝一毫异心啊!陛下明察!陛下开恩哪!!!”

他哭嚎着,鼻涕眼泪糊满了昂贵的石柱浮雕,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那滑稽又可悲的姿态,让洛兰脑中瞬间闪过一幕荒谬的对比:像极了前世金融圈某个挪用客户资金炒币爆仓、被监管上门时瘫在真皮老板椅上哭爹喊娘的项目经理。历史或许在轮回,但人性的贪婪与狼狈,竟如此惊人地相似,不分时空。她嘴角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强忍住一声不合时宜的嗤笑。

普罗旺斯的哭喊如同一剂猛烈的催化剂,彻底引爆了议事厅内濒临崩溃的恐惧。财政委员会里几个职位稍低、但同样沾染了“影子宝库”利益的专员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扑通”、“扑通”接连跪倒在地毯上,额头触地,身体筛糠般地抖着。

“陛下饶命!”

“微臣是被胁迫的!”

“是普罗旺斯大人!都是他逼迫我们……”

求饶声、推诿指控声、牙齿打颤的咯咯声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片混乱而绝望的噪音。

“够了!”

诺澜女皇猛地一拍御座的扶手。并非巨响,却蕴含着雷霆般的震怒。一道无形的、冰冷刺骨的威严力量以她为中心骤然扩散,如同实质的冲击波,瞬间压下了所有嘈杂。匍匐在地的人只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诺澜缓缓站起身。她那身剪裁精良、象征着至高权力的暗金色长袍,下摆拂过冰冷的黑曜石台阶,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她一步步走下御座高台,步履沉稳如同丈量着帝国命运的刻度。高跟靴底敲击在地面,发出清脆而规律的“嗒、嗒”声,每一下都精准地敲在那些跪地者和抱柱者的神经末梢上。

她最终停在普罗旺斯面前。女皇并没有低头俯视,只是站在那里,目光如同审视一块即将被丢弃的腐肉。

普罗旺斯抱着柱子,巨大的恐惧让他连抬头直视天颜的勇气都彻底丧失。他只能感受到那迫近的、令人灵魂冻结的威压,死死将额头抵在冰冷的石柱浮雕上,仿佛要把自己嵌进去。汗水浸透的袍子紧贴着肥硕的背脊,勾勒出狼狈不堪的颤抖轮廓。

“来人。”

女皇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冽,却比刚才的滔天怒火更令人胆寒。

议事厅两侧沉重的镶铜大门轰然洞开。两队身披玄黑重甲、肩甲上烙印着星辰与荆棘徽记的皇家禁卫如同钢铁洪流般涌入。他们步伐整齐划一,沉重的铁靴踏地的声音汇聚成沉闷的雷鸣,瞬间填满了巨大的空间。冰冷的杀气混杂着金属摩擦的铿锵声,取代了先前污浊的恐惧。

为首的禁卫长,一个面容刚毅如铁铸、眼神锐利如鹰隼的壮硕男人,单膝跪地,右手握拳重重叩击左胸甲,沉闷的回响在厅内回荡:“陛下!皇家荆棘卫队,听候诏令!”他身后的士兵齐刷刷地做出同样的动作,动作整齐划一,如同一人。冰冷的甲胄折射着魔法晶灯的光芒,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拿下。”诺澜女皇甚至没有再看普罗旺斯一眼,目光转向那几个跪在地上的财政专员,“名单所列之人,即刻解除一切职务,押入荆棘塔候审。封锁其府邸、办公室,所有文书、账册、私人物品,一律封存待查。胆敢反抗者……”她顿了顿,冰冷的话语如同冰锥刺下,“格杀勿论。”

“遵命!”禁卫长低沉的声音斩钉截铁。他猛地起身,手一挥。

如同最精密的战争机器被触发。数名禁卫士兵大步上前,动作迅猛而精准。两人铁钳般的手臂瞬间卡住了瘫软的普罗旺斯那肥胖的手臂,毫不费力地将他从柱子上撕扯下来。普罗旺斯爆发出杀猪般的绝望嚎叫,徒劳地踢蹬着双腿,那昂贵的软底宫廷靴在地上蹭出刺耳的摩擦声。另外几名禁卫则如虎入羊群,粗暴地将那几个瘫软如泥的专员从地上拖起来,任由他们涕泪横流地哭喊求饶,径直拖向大门。

议事厅内剩下的其他大臣,无论是清流还是墙头草,此刻无不噤若寒蝉,面色惨白如纸。他们低垂着头,目光死死盯着自己的鞋尖或是华丽的地毯花纹,连呼吸都刻意放轻,唯恐引来那冰冷目光的注视。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被拖拽者绝望的哀嚎、士兵甲胄的铿锵碰撞声,以及那沉重靴子踏地的回响,构成一幕无声的恐怖图景。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肃杀氛围达到顶峰时,一个身影从容地向前迈了一步。

洛兰·冯·克劳迪乌斯,帝国的财政大臣。她脸上没有任何大仇得报的得意,也没有目睹同僚惨状的怜悯,只有一种近乎冰冷的专注与平静。她微微躬身,双手捧着一份装订精美、页角簇新的硬皮账簿,递向诺澜女皇。

“陛下,”她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穿透了厅内的压抑噪音,如同冰泉流过,“这是财政部基于‘清廉计划’第一阶段清查结果,重新核算并公开透明的国库月度收支明细总览。”她顿了一下,目光快速扫过那些面无人色的大臣们,补充道,“所有款项来源、去向、经手人、监管印章,皆清晰可查,随时可供帝国议会及陛下御览审核。”

诺澜女皇的视线从那被拖远、仍在挣扎嚎叫的肥胖身影上收回,落在洛兰递上的账本上。她抬手接过。那账本封皮是深沉的帝国蓝,烫金压印着星辰与天秤的徽记,触感厚实,透着一股崭新的油墨与纸张气息。

女皇并未立即翻开,只是掂了掂手中这份象征着财政透明与秩序重建的重量,指尖在新烫金的徽记上抚过。然后,她缓缓抬起头,目光再次扫过下方那些头颅低垂、恨不得缩进地缝里的群臣。这一次,女皇的脸上不再是纯粹的震怒,而是一种混合了威严、审视以及某种难以言喻的冰冷笑意。

她扬了扬手中的新账本,封面在魔法晶灯的光芒下反射出冷冽的光泽。

“诸位爱卿,”诺澜女皇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足以冻结骨髓的压力,清晰地送入每一个人耳中,“谁……还想试试朕的耐心?或者说,试试这份新账本的斤两?”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欣赏那些骤然变得更白的脸色和抑制不住的轻微颤抖,“朕今日心情尚可,或许可以给你们……一个坦白的机会。”

这句话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激起的却是无声的、巨大的恐惧涟漪。不少大臣的额角瞬间再次渗出冷汗,几个老迈的甚至身体晃了晃,全靠旁边的人不着痕迹地搀扶才勉强站稳。

诺澜女皇不再言语,只是冷冷地、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弄,俯视着她的臣子。

议事厅内,死一样的寂静重新降临,远比刚才普罗旺斯哭嚎时更加沉重,更加令人窒息。只有皇家荆棘卫队士兵肃立在门边,如同钢铁雕塑,无声地宣告着帝国意志的冷酷锋芒。

皇家荆棘卫队士兵那冰冷铠甲摩擦的铿锵声,以及普罗旺斯等人绝望的哀嚎哭喊,终于彻底消失在议事厅那两扇沉重的镶铜大门之后。大门合拢的沉闷撞击声,像是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宫廷风暴暂时画上了一个休止符。

厅内弥漫的空气并未因此而变得轻松。那浓得化不开的恐惧与敬畏,如同沉渣依然淤积在巨大的空间里,压在每一个幸存大臣的心头。他们如同惊弓之鸟,目光躲闪,不敢直视御座之上那位重新坐下的女皇,更不敢与刚刚递上致命账本的洛兰有丝毫眼神接触。

洛兰站在原地,微微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将自己伪装成一尊无害的、恪尽职守的臣子雕像。

“今日议事,到此为止。”诺澜女皇的声音响起,恢复了平日处理朝政时那种无波无澜的语调,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终结意味,“相关人等,各归本位。管好你们的嘴,办好你们的差事。没有诏令,任何人不得擅自离京。”她的目光如同无形的鞭子,扫过下方,“退下。”

“谨遵陛下谕令!”数十位大臣如蒙大赦,齐齐躬身行礼,动作整齐得有些僵硬。没有人敢多说一个字,甚至不敢大口喘气,如同退潮般迅速而无声地向着大门两侧退去,很快便消失在宽阔的门廊阴影之中。沉重的议事厅大门再次缓缓闭合,最后一丝光亮被隔绝在外。

空旷的大厅里,只剩下高踞于御座之上的诺澜女皇,以及侍立在一旁的洛兰。

刚才还充斥着肃杀与喧嚣的空间,瞬间陷入了绝对的沉寂。魔法晶灯的光芒依旧明亮,却莫名显得有些空旷和冷清。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权贵们狼狈逃离时散落的惶恐气息。

诺澜女皇没有动。她只是静静地坐着,目光投向议事厅空荡荡的中央穹顶,那里描绘着星辰帝国历代先皇开疆拓土的宏伟壁画。她单手撑着额头,指节微微泛白。即使隔着距离,洛兰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从姑姑身上散发出来的、沉重的疲惫感,如同被无形的巨石层层压住。那不仅仅是对今日这场血腥清洗的疲惫,更是对整个帝国积重难返的沉疴与暗战的倦怠。

洛兰安静地垂手侍立,没有出声打扰。她能理解这种疲惫。前世在投行,一场惊心动魄的权力斗争或并购案尘埃落定后,顶级大佬们独自一人时,往往也流露出这种被抽空般的疲惫感。只是那时的赌注是金钱与地位,而此刻,赌上的却是整个王朝的生死存亡。她甚至不合时宜地想着刚才农业大臣普罗旺斯被拖走时那滑稽又凄惨的样子,内心默默吐槽:“挪用农民口粮?这操作真是low穿地心,连前世某些搞老鼠仓的基金经理都不如,人家好歹还知道做个对冲掩护一下……果然缺乏现代金融知识指导的古代贪官,犯罪手法都透着股返璞归真的傻气。”

“洛兰。”

不知过了多久,诺澜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她放下了撑额的手,目光转向自己的财政大臣兼侄女。

“臣在。”洛兰立刻收敛心神,上前一步,姿态恭敬。

诺澜的目光落在洛兰放在御案一角的那本崭新的“清廉计划”收支总览上,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烫金的徽记。“名单上的人,都揪出来了?”她问,声音很轻,像是在确认一个已知的答案。

“回禀陛下,今日当庭指认并锁拿的,皆为财政部内与‘影子宝库’直接相关的核心操作者及个别署理副官。”洛兰的回答清晰而冷静,没有丝毫邀功或得意的情绪,“根据口供及初步查抄的密账,后续还将牵涉部分地方行省的总督府官员及军需后勤主官。具体名单与证据链,臣正在加紧整理,稍后会呈递陛下及帝国议会。”

她顿了顿,看了一眼女皇略显倦怠的面容,语气带上了一丝试探性的谨慎:“陛下,今日雷霆手段,震慑宵小,成效斐然。然则……普罗旺斯等人位阶虽不算顶级,却也是帝国财政运行多年的‘熟手’。骤然拿下,其职司空缺,短期内恐引发地方粮秣调拨、军费支应等方面效能迟滞。是否需要……暂缓下一步大规模追查?令其在监管之下戴罪立功,维系部门运转?此举或可避免朝堂剧烈动荡,亦可争取时间,平稳过渡,待新的可用之人接手后再行处置?”

这提议带着明显的风险与妥协色彩。洛兰内心其实对这种“戴罪立功”充满了近乎生理性的厌恶——她前世见过太多打着“大局”、“稳定”旗号下的苟且和交易,最终往往是更大的窟窿和更深的腐败。但她也清楚,此刻坐在皇位上的诺澜,不仅仅是一个寻求公正的复仇者,她更是整个星辰帝国的掌舵人,必须在风暴中竭力维持这艘巨轮不倾覆。提出这个方案,与其说是建议,不如说是试探女皇所能承受的底线,以及她对后续计划真正的决心。她甚至能想象前世那些热衷“和稀泥”的董事们会如何评价此刻的自己:“啧,还是太年轻,不懂‘水至清则无鱼’的政治智慧。”

短暂的沉默。诺澜的手指在光滑的硬皮账本封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细微的“笃笃”声。她的目光从账本移开,缓缓抬起,落在洛兰脸上。那目光深邃复杂,审视着洛兰的表情深处,似乎在分辨这番话背后,究竟是出于对帝国运转的真正担忧,还是源自内心深处的犹豫与妥协。

“戴罪立功?”诺澜女皇唇角似乎微微牵动了一下,但那弧度太过短暂冰冷,与其说是笑意,不如说是嗤之以鼻的嘲弄。“洛兰,你很谨慎,懂得权衡利弊。这是你的优点,亦是身处你这位置的必需。”

她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锐利如鹰隼,牢牢锁住洛兰的双眼:“但今日之事,已非寻常贪渎。‘影子宝库’背后,是有人欲动摇我帝国根基!是有人欲将朕的国库,变成他们弑君篡位的钱袋!”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冷硬怒意,在空旷的大厅里激起回响,“蛀虫,必须连根拔起!脓疮,必须一刀剜净!纵有阵痛,亦在所不惜!暂时的混乱,由朕来顶着!你只管放手去做,将那些藏得更深的硕鼠,一条不漏地给朕……揪出来!”最后三个字,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杀伐之气。

那股扑面而来的铁血意志,如同有形之物,让洛兰心头凛然。她清晰地感受到了女皇的决心——为了廓清朝堂,清洗毒瘤,她不惜付出任何代价,哪怕是帝国短期内陷入更大的混乱。这份魄力,远超洛兰前世所见过的任何一位商界或政界巨头。她微微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思绪,垂首应道:“陛下圣断。臣,明白了。定不负陛下所托!”

“很好。”诺澜点了点头,那股迫人的气势稍稍收敛,但眼中的寒芒不减,“荆棘卫队会全力配合财政部调阅、封存任何所需卷宗,缉拿相关人员。有阻碍者,无论品阶,无论出身,皆可先斩后奏。”她顿了顿,语气放缓了一丝,带上了一点长辈的温度,“只是……你自己务必谨慎。他们今日失了爪牙,难保不会狗急跳墙。”

“谢陛下关怀,臣定会小心。”洛兰心中一暖,郑重应下。

“去吧。”诺澜挥了挥手,重新靠回椅背,疲惫再次笼罩了她威严的面容,“朕有些乏了。后续名单证据,整理好后第一时间送来。”

“是,陛下。臣告退。”洛兰再次躬身,行了一礼,这才转身,步履沉稳地离开了这座刚刚经历过一场无声风暴的帝国权力中心。

星辰帝国的夜幕彻底笼罩了帝都“星耀城”。白日里喧嚣的街道渐归沉寂,只有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和更夫的梆子声在幽深的街巷间偶尔响起。

位于城市中心的帝国财政大楼,却依旧灯火通明,如同一头蛰伏在黑暗中的庞大巨兽,睁着无数明亮的眼睛。与白天熙攘的人流不同,此刻大楼内部安静得近乎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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