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梅自己刚触到房门把手,轻轻一推,那扇门就发出吱呀一声清响。可下一秒,她的呼吸骤然停滞,整个人像被钉在原地——路宽竟坐在她的床沿上,背脊松垮的靠在床头,指尖还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床单,见她进来,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眼神直勾勾的锁着她,仿佛早已等候多时。
她惊的猛地捂住嘴,喉咙里那声险些冲出来的惊呼被死死摁住。慌乱间,她飞快瞥了一眼客厅方向,客厅里还隐约传来孩子们讨论习题的声音。丈夫李阳的身影却浮现在脑海里。心尖的慌乱像潮水般涌上来, 她反手带上门,‘’咔哒‘’一声,反琐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却丝毫没能稳住她狂乱的心脏。
怀里像揣了只受惊的小兔子,隔着薄薄的衣料都能感受到胸腔里剧烈起伏。上次的画面突然撞进脑海:也就是这个房间,路宽的温柔几乎让她失守,若不是儿子富贵恰好敲门找药,她恐怕早就做了对不起李阳的事。这次路宽主动让她来这住,她心里跟明镜似的——他的意图从未变过,可一想到丈夫还在牢里,那些能证明李阳清白的证据,或许还藏在路宽的身上,她又咬牙压下了退意,‘’为了李阳,这场周旋必须撑下去。
她还在飞快思索对策,指尖紧紧攥紧了衣角。没等她想出万全之策,路宽已经站起身,带着一身淡淡的烟草味逼近,两只温热的手掌突然按在她肩上,力道不重,却像两座小山压的她动弹不得。他的声音放的很轻,带着刻意的温柔,像羽毛似的搔在她的耳边:‘’秀梅,我喜欢你,今晚……‘’
王秀梅的身子几乎不可察的颤了一下,她缓缓抬头,避开他那过于灼热的目光,声音带着一丝刻意装出的犹豫:‘’路宽,你的心意,我懂。可你也替我想想——咱俩要是真做了什么,孩子们要是知道了,他们该怎么看我?我这个当妈的,还怎么在孩子面前抬头我?‘’
她盯着路宽的脸,见他眉头微微蹙,嘴唇动了动没吭声,知道这话起了些作用,便趁热打铁,声音里添了几分委屈,‘’我知道,这些日子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要是你觉得寂寞,以后我每天晚上都来这陪你,咱们说说话、唠唠嗑,不也挺好!‘’
说到这,她故意顿了顿,眼神里掺着点恳求,语气也软了下来:‘’可路宽,清风山的项目还没完事,现在真不是时候,我只能做到这份上了。也体谅体谅我的难处,我能天天来这,得鼓起多大的勇气啊?乡亲们的冷嘲热讽、婆婆的白眼、我爹的责怪,这些都得我一个人扛着……‘’她说到这,眼眶微微泛红,仿佛真被这些压力压的喘不过气。
路宽按在王秀梅肩膀的手先是僵了半秒,指尖无意识的蹭过她衣料上的纹路。那点刻意的温柔渐渐散了些,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他盯着王秀梅泛红的眼眶看了两秒,喉结轻轻滚动一下,原本紧绷的嘴角松了松,掌心的力道也跟着放软——没再像刚才那样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反倒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像是妥协,又像是在安抚。
‘’冷嘲热讽?白眼?‘’他低声重复了一句,声音里少了之前的急切,多了点漫不经心的试探,目光却没离开王秀梅的脸,像是在判断她这话里的几分真几分假。他往后退了半步,拉开了些距离,手从她肩上收回来,插在裤兜里,‘’行,我等,你别让我等太久——青风山的项目一结束,咱们就……‘’
说这话时,他眼神又沉了沉,语气里藏着点没有说透的逼迫,却没在步步紧逼,只是转身走回床边,重新做下,双手撑在身后,身体微微后倾,目光应落在王秀梅身上,像是盯着一个暂时到不了手、又志在必得的猎物。
王秀梅望着路宽眼中那股狠劲,心尖忍不住发颤,指尖悄悄攥紧了衣角,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可下一秒,牢里丈夫憔悴的面容与灵儿那句带着稚气却无比坚定的‘’我不会让他伤害到你‘’猛地撞进脑海,像是一股暖流冲散了怯懦。她深吸一口气,挺着脊背,快步上前,指尖轻轻搭在路宽的手腕上——那触感僵硬的像块冰,她却没退缩,只放柔了声音,带着几分恳求与试探:‘’路宽,咱们去三零二房间唠唠嗑吧?在这不方便,让孩子们听见了不好。‘’
路宽没应声,嘴唇紧抿成一条冷硬的线,眼神却松动了半分。像个被抽走魂魄的木偶,任由王秀梅牵着,脚步发沉的跟着她走进卧室衣柜。衣柜深入的暗门推开时发生轻微的‘’吱呀‘’声,带着股尘封的木料味,两人一前一后钻进暗廊,最终踏入了三零二房间。
王秀梅先扶着路宽在沙发坐下,他的身体陷入柔软的皮革里,却依旧紧绷着肩线。她没急着说话,转身去茶几边沏茶,开水注入茶杯时,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的侧脸。她把温热的茶杯地到陆宽的手里,指尖不经意触到他的指腹,只觉得一片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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