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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督政官在线求放过 第二百三十四幕 肃清

卡兹拉克家族 宴会厅

阿纳托利坐在一张高背椅上,修长的双腿交叠,手中高脚杯里的红酒如流淌的鲜血摇曳。

他轻轻摇晃,置于鼻下轻嗅,像是品味一场盛大歌剧的余韵。

他的身后,铺着洁白桌布的长桌已是一片狼藉,银质餐盘与破碎的酒杯混在凝固的暗红与难以名状的碎肉中。

而在大厅正前方,象征着家族古老荣耀的巨型徽章下,一颗头颅被粗暴地悬挂着。

死者圆睁的双目失去了神采,却依旧死死盯着阿纳托利悠闲的背影,瞳孔里倒映着烛光,也倒映着怨毒。

寂静中,一道黑影如夜鸦从敞开的窗口悄无声息地跃入,轻盈落地。

来人全身笼罩在黑衣中,脸上盖着半脸面具,快步走到阿纳托利身侧,微微躬身,双手递上一封没有任何标记的信函。

“父亲大人。”

阿纳托利唇角勾起愉悦的弧度。

他并未立刻去接,而是慢条斯理地站起身,将杯中残余的酒液一饮而尽。

然后,他手指一松,精致的玻璃杯坠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下一刻,微微屈指,一枚冰锥狠狠扎进了身后那具头颅的眼眶!

——背后看人会被摘眼珠的。

轻微的声响在死寂的大厅里格外清晰。

黑衣人对此熟视无睹,或者说,他的目光从头至尾都未曾偏离阿纳托利分毫。

阿纳托利用干净的手帕擦了擦指尖并不存在的血污,接过那封信。

他拆开封口,抽出里面的信纸。

信纸上没有手写的字迹,只有从不同报纸上裁剪下来的印刷字体,被精心拼接成一段简短的讯息。

这种谨慎,杜绝了一切笔迹鉴定的可能。

还真是不留一点把柄。

阿纳托利觉得好笑,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小伎俩,总能时不时给自己带来点新奇的乐趣。

他快速扫过内容,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出门在外,果然得靠朋友。”他轻佻地挥了挥手中的信纸,对着空气,像在与来信者对话,“瞧,下一个目标来了。”

黑衣人终于抬起头,面具下的眼神毫无波澜,只有服从。

“父亲大人,执律庭的警备队根据路线推算,大概在十分钟左右到达,该撤退了。”

阿纳托利却丝毫不急。

他踱步到窗边,望着远处枫丹廷隐约的轮廓,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闲聊般提起了另一个话题。

“梅洛彼得堡最近真是热闹非凡。我那亲爱的朋友,正挑起一场混乱涤荡那块的罪恶…瞧,他和我的想法总是不谋而合。”

他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随即又化为一声遗憾的轻叹,“所以我一直觉得,我们本该很合得来。只可惜,他诞生在枫丹,被所谓的‘正义’束缚了手脚。”

他摇了摇头,自问自答,“但凡能和他早点认识,在至冬的雪原上相遇,我们一定会成为最合拍的搭档。”

黑衣人沉默地立于身后,没有回一句话。

阿纳托利也并非需要他的回应,这只是几句调侃,缓解点无聊。

他侧身拾起桌上的烛台,点燃了那封信。

火焰贪婪地舔舐着纸张,将那些拼接的文字化为灰烬。

直到最后一角信纸蜷曲消失,阿纳托利才转过身,命令道。

“等清扫完痕迹,你去水下,替我的朋友添把火。让这场盛宴,烧得更旺一些。”

————

梅洛彼得堡。

莫洛斯望着坐在自己身边最高审判官,很是无语。

特别是那只难以忽视的,动不动就在自己脸上游走的指尖。

温热的触感让人颤栗,常年的文书工作没有在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上留下一点茧子,要是被天天抹着护手霜的女复律官们看见,指不定得有多嫉妒。

“干嘛?”

又一次,莫洛斯再也无法装作没在意。

他侧过头,沾着肉汁的唇中叼着一大块肉排,不满的瞥了那维莱特一眼。

要是追究的话,回到水上可以告他猥亵罪的!

“...没事。”

那维莱特收回手指,指尖轻轻摩挲。

明明身为最高审判官的他,见过无数施暴者对受害人留下的伤痕,理应心如止水。

但莫洛斯脸上或多或少几乎整张脸都有的细微痕迹,却总是让他感到自己也说不清的在意。

刀、剑、弓、爪......

即使莫洛斯有非常敏锐的战斗素养,这类伤痕多为普通擦伤,但其体质却使得伤痕难以治愈。

已经过去了快三周,这些结了痂的伤疤依然刺眼。

莫洛斯收回目光,叉子重重刺穿盘子里的肉排。

明明自己已经回来坐镇水下了,水上堆积的公务难道还不够忙吗?

怎么还跟打卡上班似的,时不时就要下来一趟?

“最近出现了针对枫丹贵族的连环杀人案。”

那维莱特低头看了眼千疮百孔的肉排,察觉到对方的不满,轻咳几声,从口袋中取出几张画片,摊在桌面,“手法干净利落,现场没有留下任何脚印、纤维或能判断凶手身份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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