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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娇软好孕,疯批权臣强豪夺 第一百零五章 大喜后的大悲

推开配合演戏的白延庆后,南少泽理了理袖子,姿态格外闲适。

沈玉衡说的没错。

成者为王,败者寇。

身为这场夺权之争的最后胜利者,南少泽十分乐意让这位他非常欣赏的臣子临死之前,做个明白鬼。于是他十分耐心的解释道,

“早在你拿着恭王的令牌,阳奉阴违时,朕就有所防备。只是沈玉衡,你攒了不少功劳,朕本想给你一个机会的,可惜,你终究是让朕失望了。”

“刚才外头死的,全是内侍小太监伪装成的兵士。朕的御林军身经百战,怎么可能如此不堪一击呢?”

沈玉衡嘴角微抿,低下了头。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

“今日闯宫后发生的种种,不止是做给恭王看,也是做给我看的。陛下当真好谋算,将人心算到了极致。”

“南少泽,其实你没有那么心悦宁儿,非她不可吧?你只是拿捏了我的痛处,故意激怒于我,生怕我不造反。这一局,我输得不冤。得一朝天子如此精心算计,我也不算白活一场。”

望着自说自话,自己给事情下了论断的沈玉衡,南少泽托着下巴摇了摇头,轻啧了一声。

“沈卿,朕一直欣赏你聪慧过人。知道么?旁的你都猜对了,只是有一点,你错了。”

“哪一点?”

随着沈玉衡的一声反问,下头站着的官员们也纷纷向上位投去热切的目光。

陛下倒是快说啊,究竟是哪一点。

他们不能说话,也不能反问,可真是好奇死了。

众目睽睽下,南少泽手指轻轻点在御桌上,像是想到了什么触动心房的事情一般,罕见的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

“你猜错的那一点是——朕确实是非阿宁不可。皇后之位,朕早已属意与她。无论你如何选,朕都不会将她拱手相让。”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他们口中的阿宁,该不会是摄政王那个还没有行完祭宗庙之礼的准王妃吧?

不是吧?不会吧!

这女人到底有什么魔力?

这一个个的青年才俊,少年帝王,都为了她失心疯了不成?

憋了许久的言官终于等到了说话的风口,纷纷上前一步劝阻道,“陛下三思啊,国母之位何其重要,若册封一个已经成了婚的妇人,臣民们会物议如沸,不知道该如何揣测您呢!”

“是啊,再怎么说那都是您皇叔的遗孀,于大齐礼法不合啊!”

“请陛下慎重。这位准王妃的肚子里还有摄政王殿下的遗腹子,若您不顾纲常娶了她,那这孩儿将来又该如何自处呢?”

全方位,各个角度的劝说铺天盖地的砸向面无表情的南少泽。

他的脸越来越冷,嘴角缓缓绽放出一抹渗人的笑意。

那张脸就像是在浓厚夜雾里兀自开放的曼陀罗般,汲取暗无天日的痛苦为养分,眼神中迸发的疯狂让人心惊胆寒。

“你,你,还有你,朕赏你们一个恩典,跟着沈卿同下黄泉,彼此间也好有个伴。”

就跟阎王点卯般,南少泽懒洋洋的指向几个蹦跶的最欢的言官,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定了几个人的生死。

沈玉衡死局难破,就算是被御林军拉下去赴死,也仍旧面色坦然。而那几个想现眼却闪了腰的倒霉鬼官员却是高喊“陛下饶命”,哭得格外凄惨。

有了前车之鉴,自然无人再敢造次。

南少泽见到底下的官员们个个缩起了脖子,颔首敛眉后,心中郁气散了些许。

世界终于安静了。

南玄景、恭王、沈玉衡......这些讨人厌的面孔再也不会出现,再没有人能威胁到他皇位。从今日起,大周百姓将会统一认知,那就是——

这天下,是他南少泽当家做主。

夙愿得偿,他畅快的大笑一瞬,志得意满的对白延庆吩咐道,“去,把阿宁请来。喜上加喜,朕今日就要当着众卿的面册封她为后,让她与朕,同享尊荣。”

“是。老奴这就去。”

对于江安宁,他总是有十足的耐心。

可让他失望的是,他的等待却没有换来好消息。

白延庆惊慌失措的跑了回来,连手上的拂尘都跑丢了,“陛下,陛下不好了。后宫乱作一团时,有许多蒙面黑衣人闯了进来,阿宁姑娘不见了,地牢里那个叫流风的侍卫也不知所踪。还有......”

南少泽目光沉沉,猛地一拍桌子,“还有什么?难道还有比这更糟的消息么?”

“还...还有,”白延庆吞了吞口水,连头都不敢抬,“还有守城的杜将军来禀告,孟少将军带着孟家军与摄政王陈兵城外,摄政王他...他诈尸了。”

底下的大臣们开始窃窃私语,眼中流露的大多是希冀和兴奋之意。

没办法,南少泽刚刚掌权就杀这个、砍那个的,狠辣有余,仁心不足。他们可太想念摄政王当家的日子了,至少他们只需要好好把手里的差事办好,不必担心自己的项上人头明天还在不在。

堂下开始喧闹,而南少泽呢,他的身子僵住原地,想起了尘封已久的往事。

多么熟悉的画面啊,南玄景再一次兵临城下,与十年前如出一辙。

只是,彼时坐在皇位之上的,是他那个沉湎于酒色的暴虐父皇。这一次,换成了自己。

赫兰无疆!

你可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南少泽恨恨起身,望向赫兰的方向,眼中的杀意实质化。

这也怪不得了。一朝君王,把自己的情报喂给了敌军、自伤臂膀,最后居然却还是棋差一着,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什么都是假的。

孟拂衣的死是假的,南玄景的死也是假的。

在他集中全部精力对付恭王与沈玉衡的时候,这两个本应死得透透的人杀了一个回马枪。

南少泽回望自己的身后,突然发现已经空无一人。

就连江安宁这个唯一可以钳制南玄景的筹码,也在大意麻痹之下,被他弄丢了。

白延庆这次的慌乱就不是演出来的了。只见他两股战栗,连忙上前小声请示道,“陛下,大势不妙,咱们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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