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的目光如同实质般汇聚在墨尘身上,震惊、质疑、愤怒交织在一起。
谁也无法相信,凌玄最信任的师弟,竟会是谋害他的凶手。
墨尘感受着周围的目光,眼神闪烁了几下,突然低下头,声音低沉而哽咽,带着浓浓的悲切:“宗主、大长老,这些都是这黄口小儿的一面之词,岂能当真?
仅凭一枚令牌,怎能证明他说的是实话?谁知道他是不是别有用心,故意离间我天衍圣宗内部?”
他抬起头,眼眶通红,几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看向殿内众人时,眼中满是委屈:“诸位长老也都知道,我和师兄凌玄自幼一同拜师,师父仙逝后,是师兄代师传艺,教我修炼,待我如父如兄。
我能有今日的成就,能坐上执法殿主的位置,全靠师兄的提携。这样的恩情,我铭记在心,又怎会做出谋害师兄的禽兽之事?”
这番话情真意切,配上墨尘悲戚的神态,瞬间打动了不少长老。
殿内响起一阵窃窃私语,支持墨尘的长老们立刻抓住机会,纷纷开口附和:“是啊,墨殿主与凌玄长老的师兄弟情谊,整个天衍圣宗都知道,墨殿主绝不可能谋害凌玄长老!”
“我看就是这小子别有用心,说不定是其他势力派来的奸细,故意挑拨我们天衍圣宗的关系!”
“宗主、大长老,可不能轻信这小子的话,否则会寒了宗门弟子的心啊!”
中立派的长老们也纷纷点头,看向云昊的眼神多了几分怀疑。
毕竟云昊来历不明,仅凭一枚令牌和口头之言,确实难以让人完全信服,而墨尘与凌玄的情谊是众人有目共睹的,两相比较,自然更倾向于相信墨尘。
楚星河与秦辉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迟疑。
他们虽然对墨尘的反常行为心存疑虑,但云昊确实没有拿出确凿的证据,仅凭口头指控,根本无法定墨尘的罪。
若是强行处置墨尘,不仅会引起支持墨尘的长老们不满,甚至可能引发宗门内乱。
墨尘眼角的余光扫过众人的神色,心中悄悄松了一口气,甚至涌起几分窃喜。
只要没有实质性证据,仅凭云昊的一面之词,根本无法扳倒自己。
他要做的,就是继续伪装悲情,煽动众人的情绪,让云昊成为众矢之的。
“小贼!” 墨尘突然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盯着云昊,语气中满是愤怒与痛心:“你竟敢利用凌玄师兄的名义,编造谎言离间我天衍圣宗,罪该万死!
宗主、大长老,我请求立刻将这贼子拿下,抽魂夺魄,查明他的真实身份与目的,为凌玄师兄讨回公道!”
他的声音慷慨激昂,仿佛真的是为了凌玄,为了宗门着想。
支持他的长老们立刻响应:“请宗主、大长老下令,拿下这贼子!”
“抽魂夺魄,查清真相!”
楚星河的脸色愈发凝重,他看着云昊,语气带着几分无奈:“云昊小友,你有何话说?若是你拿不出证据,今日之事,恐怕……”
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没有证据,即便他身为宗主,也无法再护着云昊,只能按照宗门规矩,对云昊进行审问。
毕竟墨尘有众多长老支持,又占据 “师兄弟情谊” 的道义高地,他若是强行偏袒云昊,只会动摇自己的宗主之位。
秦辉也看向云昊,眼中满是期待与担忧。
他相信云昊没有说谎,但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空谈。
凌玄的冤屈若是无法昭雪,他这辈子都不会安心。
殿内的目光再次聚焦在云昊身上,有质疑,有嘲讽,有期待。
墨尘则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笃定云昊拿不出证据,只要再过片刻,云昊就会成为阶下囚,到时候他有的是办法让云昊 “认罪”。
然而,面对众人的质疑与墨尘的挑衅,云昊却始终淡定自若,脸上没有丝毫慌乱。
缓缓抬起手,对着殿内众人摆了摆手,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大家稍安勿躁,我既然敢指控墨尘,自然有证据。早就知道你会死不承认,不过没关系,今日我就让你死的心服口服!”
话音落下,云昊从怀中取出一枚巴掌大小的玉简。
玉简通体呈乳白色,表面刻满了复杂的符文,散发着淡淡的灵魂波动,正是当年凌玄临终前,用自身残魂凝聚而成的记忆玉简。
“这是…… 残魂玉简?” 秦辉眼神一凝,瞬间认出了这种玉简。
残魂玉简需要以修士的灵魂本源为引,记录下的影像与信息真实无误,绝不可能伪造。
他心中涌起一股激动,若是这玉简真的是凌玄所留,里面定然藏着真相!
墨尘看到玉简的瞬间,脸色骤然变得惨白,瞳孔剧烈收缩,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 残魂玉简!
凌玄竟然留下了这东西!
他当年谋害凌玄时,凌玄被大天魔宗的十大散魔重创,进入了绝地中尸骨无存,大天魔宗的大散魔说过,凌玄尸骨无存,绝对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