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先生是肖太医的孙女，肖春暖？”
钟慧敏惊讶的问。
“是的。”
“你能请她帮我看诊？”
早听说过肖春暖在看女子病这方面很拿手，但是就是递不上折子。
因为她几乎不在京城中有交际。
而且，她也从来不看诊。
“长姐，我只有尽量试试。”
“行，五妹妹，你若是能让肖春暖帮我看诊，如果我能……”有些话不好说：“我承你的情，我会请母亲为你寻一门好亲事儿的。”
“多谢长姐。”
钟秀秀听到这话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好家伙，差一点点就要被送去尚书府当妾室了！
别的姐妹求之不得的事儿，自己是避之不及。
人与人是不同的。
为了不被送去当妾室，钟秀秀这一天厚着脸皮找到了肖春暖。
“先生……”
“有事？”
“先生，是这样的……”
钟秀秀红着脸将钟慧敏的情况说了。
“尚书府的少夫人？”
“是。”
钟秀秀不知道先生会不会应承。
“我在京城一直没有坐诊过。”除了亲近之人和宫里那两位外，她谁都不应承。
用赵明华的话说：又不缺衣少吃了，犯不上这么累，她要一坐诊就是和京城很多大夫抢饭吃，到时候平白的拉上几分的仇恨。
“是弟子给先生添麻烦了。”钟秀秀连忙道：“先生不方便就算了。”
长姐那儿只好如实回答了，没办法的事儿。
“确实不太方便。”春暖道：“不过，你可以请你长姐送你到学院来上学堂。”
钟秀秀听了愣了一下，突然间就回过神来了。
“多谢先生！”
“去吧。”
春暖就知道钟秀秀是聪明人。
自己不看诊不出诊，但是钟秀秀的长姐送她来学堂上学，她可以偶遇肖春暖，可以和春暖“聊聊”钟秀秀在学堂的情况，以这样的借口给她把个脉看看完全没问题。
“此话当真？”
钟慧敏得知钟秀秀给她预约上了肖春暖激动不已。
“千真万切。”钟秀秀看长姐激动的样子就很感慨，这就是上春山女子医学院的好处！
真的，越学医越觉得自己当初的决定多么的英明。
求先生看诊，这算什么？
这可是千金都难买的机缘！
“五妹妹，感谢你，太感谢你了。”
不管自己身体怎么样，能让肖春暖给自己看诊，就算是宣判那也是“死得”明明白白的。
外面的大夫她是不敢看，也不信他们。
钟夫人听说庶女得到了肖春暖的青睐愿意给自己的女儿看诊时也很高兴。
“秀秀这孩子就是一个聪明的。”钟夫人道：“你放心，母亲不会亏待你。”
“母亲一直对女儿好。”
“这孩子！”
好吧，这个庶女确实比其他几个庶女精明。
对，就是精明。
表面看是老实，让她干啥就干啥。
殊不知，真正的当家主母喜欢的不就是这类型的庶女吗？
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恨不能立即就送到尚书府去当妾室，这些个不要脸的狐媚子，和她们的姨娘一样都不是好东西。
不安分的，自己自然也不愿意送给女儿免得她受气。
钟秀秀安分，骨子里却很清高。
看得出来，她并不想当妾室。
如果女儿能得一男半女的，自己也就不做这恶人了。
给她寻一门好亲事也无妨。
第二日，钟慧敏果然亲自送钟秀秀去春山女子医学院上学堂，还很关心五妹妹的学习情况，特意去拜访一下山长肖春暖。
“先生，这是弟子的嫡长姐钟慧敏。”
“慧敏见过先生。”
“钟大小姐不必客气，请坐。”
既然是看诊，春暖也就不绕弯子了，直接就把了她的脉。
又问了一下她的起居饮食。
最后春暖又问了一个问题。
“你夫君除你之外可有妾室？”
“有一个通房。”
“通房可有过身孕？”
“有过。”
说起这事儿钟慧敏就很伤心，那通房已经怀了两个孩子了。
因为尚书府夫人说没有嫡子之前庶子不能出生，所以让那通房落了胎。
结果那通房就把这笔账记在了钟慧敏身上，对她恨之入骨。
“你再说说你们夫妻同房的日子？”
钟慧敏红着脸说了他们夫妻同房的日期。
钟秀秀在旁边听得面红耳赤。
在听了长姐说了同房日期后，她似乎都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
毕竟，先生在上课堂的时候说过这个问题。
“先生，我是不是不能生？”
钟慧敏就想哪怕是死，她也要听肖春暖的。
“不是，你身体很好，生养完全没有问题。”
这话让钟慧敏愣住了。
“那我为什么……”
“你的饮食出了问题，你吃过避子药。”
“没有啊，我从来……”
钟慧敏突然间就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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