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燕拉着陆爱国走后,贺晓晓给林钧打去电话,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丫头,辛苦你了。”林钧的声音缓缓传来。“我本以为你会明年再考,没想到你顶着大肚子也要参加高考。”
贺晓晓又说了明天有人要来嘉奖她的事,不好意思。“师傅,我觉得说两句就好了,还给我一个奖,总不好说是我差点生在考场……”
“这个嘉奖必须是你的。”林钧失笑。“一个女同志,靠着多大的毅力,才能忍着生孩子的剧痛,坚持把试卷写完。”
“光是这份毅力,你就配得这个奖。”
林钧的话让贺晓晓更不好意思了。
“我觉得没什么……”
“这件事,对其他女同志,也是一种激励。”林钧认真道。
“我最后一科都失利了,没想到能拿到这个状元。”贺晓晓小声道,要换在后世,她肯定就掉到中间了。
“刚刚恢复高考,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们有心想要恢复也是困难的,你要换到明年,这个状元就跟你无缘了。”林钧笑着安慰。“这也是一种运。”
“如果是你选择明年高考,凭你的实力,也能有一席之地。”林钧知道贺晓晓的实力,哪怕是明年,她也肯定是名列前茅。
“嗯。”贺晓晓也是这样想的。
“现在你已经得了,那就坦然的拿下,按你的实力,我估你应该至少四百七十分以上。”林钧亲自给贺晓晓出的试卷,她都能几乎拿满,这三十分的差,还是他多给了点容错率。
“好。”贺晓晓笑着应下。
“我在京城大学等你。”林钧轻笑,满意地笑道。
“是。”贺晓晓高兴道。
挂完电话,林钧看着站在身边不知道听了多久的男人,瞥了他一眼。
“死心了吧?她已经结婚而且生了一对女儿了。”林钧缓缓道。
“她这么优秀,谁能比她更出色?”男人淡然一笑,他不介意她生子,她在他的心中永远都是最好的。
除非有人能比她更出色,否则,他贼心不死。
“……臭小子。”林钧想骂人。
“爷爷你骂上我,你对我奶奶不也是这样。”男人轻笑,转头回了房间。
林钧望着他的背影,暗叹一声。
愁呀!
这孙子就死心眼只喜欢她。
夜里寒风在外呼呼,屋里的贺晓晓却靠在陆风的胸口,半晌都说不出话。
“怎么了?”陆风揉着她的发,轻声问道。“有什么烦恼?”
“陆风,我要去上大学,娃娃怎么办?”贺晓晓指着正在对着对方咿咿呀呀不知道在说什么的两小宝贝,看向陆风。
“你要去很远的地方吗?”陆风挑眉问道。
“京城大学和海市大学……”贺晓晓犹豫道。
她在这两所大学中犹豫。
她想要学经融,从商。
马上就是经济复苏,正是从商的好时候。
陆风知道贺晓晓的想法,之前她就跟他说过,她想从商。
“你更倾向于哪所大学?”陆风问道。
“……海市财经大学。”贺晓晓小声道。“那里的经济学是最好的。”
“那就去。”陆风直接道。
“可是你……”陆风的直接让贺晓晓愣住了,她要是去了,孩子和他……
“你去哪,我就去哪。”陆风没有任何的犹豫,“任何事都不可能将我们分开。”
“……”贺晓晓望着陆风坚定的眼神,双眸一热。
贺晓晓抱住陆风,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怎么可以这么好。
陆风抱着贺晓晓,亲吻她的额头。
“当初我就答应过你,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要不是你,这个家早就散了。”陆风无比庆幸能娶贺晓晓为妻,有她,这个家才像是一个家。
“你怎么能这么好……你的事业怎么办……”贺晓晓哽咽道。
“我在哪都可以发展我的事业,大不了从头开始。”陆风笑道。“海市本来就是养父想让我去的地方……”
贺晓晓一愣,他总有理由说服她。
“你告诉他了吗?”贺晓晓轻声问道。
“写信提了两句。”陆风并没有选择打电话,只是写了封信,告诉他自己很好,让他不要担心。
父子的缘份虽然断了,但是他依然感激他,当初要不是他捡他回家,他就没有今天。
他能明白他为亲生儿子打算的心情,他不怪他。
贺晓晓蹭了蹭陆风的胸口,亲吻他的脖间。
感觉到了贺晓晓在他身上留下的吻,陆风浑身一僵。
“怎么了?”贺晓晓不解的抬头,怎么突然浑身紧绷。
“你出月子了……”陆风望着贺晓晓,眼中的幽光让贺晓晓心一跳。
“……嗯。”贺晓晓轻轻点头。
陆风双眸一亮,翻身将贺晓晓压在身上。“媳妇,可以了吗?”
贺晓晓抬头望着他,如果她说不行,她知道他肯定不会勉强她。
贺晓晓微微一笑,缓缓抬头,一口叼上了他脖间的喉结。
无声的邀请,让陆风理智瞬间崩断。
毫不犹豫低下头,吻上那让他魂牵梦萦的红唇。
他忍了多少个日夜,这一刻终于得以尝愿。
贺晓晓想开口,却给了陆风进攻的机会,来不及说什么,大脑已经开始缺氧。
贺晓晓无奈只能顺应着他,随着他的一举一动,牵动着她的一切。
浪花一波接一波,浪潮一浪接一浪。
直到天微亮,贺晓晓这才得以解脱,咒骂了一句‘禽兽’后,下一秒已然累的睡了过去。
反观餍足的男人,勾得满意的笑,打来温水一点一点替她擦拭。
做完这一切后,这才起身出门。
众人看着陆风春风得意的笑脸,贺钧白了他一眼,今天没早餐可以吃了。
陆晨和陆霖相视一眼,默默出门去买早餐。
“外公,我们去书房聊聊?”陆风看向贺钧,没忘记贺晓晓昨晚的话,要先跟外公通通气。
贺钧挑眉,还是起身跟着陆风进了书房。
待陆晨和陆霖买完早餐回来,就看到贺钧的脸色不太好,陆风低着头,像是一个乖乖认错的孩子。
赵向军打着哈欠走出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家里这突然紧张的氛围。
“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