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微妙,粉色的气泡仿佛在两人之间悄然升腾。
脚边的糯米团子歪着脑袋,不解地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
“汪”了两声试图打破僵局,却被黑猫一爪子拍在脑门上,委屈地缩成了团。
两人被这声狗叫拉回神,相视而笑,牵着手往酒店走去。
深夜,酒店房间里一片静谧。
两人躺在一张床上,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在被子上投下细碎的银辉。
叶润侧着身,食指轻轻摩挲着苏芷萱的脸颊,声音带着几分狡黠:
“阿萱?再问一次,我是你的什么?”
苏芷萱闭着眼,努力维持着镇定,却忍不住抖了抖嘴角。
脸颊的痒意顺着指尖蔓延到心底,让她心跳都乱了节拍。
“当然是自己人,还能有什么?”
她硬着头皮睁眼,故作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我睡了,太困了。”
说完便飞快闭上眼,假装没察觉到身边人的目光。
等了许久,身边都没了动静。
苏芷萱悄悄睁开一条眼缝,借着微弱的光,看到叶润似乎已经睡熟,呼吸均匀地落在枕头上。
她轻轻叹了口气,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藏着别的情绪。
然而下一秒,身旁的人突然睁开眼,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叶润凑过去,嘴唇轻轻碰了碰苏芷萱的脸颊,像羽毛拂过,带着温热的气息:
“不睡觉的小朋友,要被大灰狼吃掉哦!”
苏芷萱的脑子“嗡”的一声,脸颊瞬间烧了起来,抿着嘴角,心里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
她猛地翻身,伸手挠向叶润的腰:
“那你怎么不睡?调皮的小白兔?”
两人在床上一推一躲,笑声细碎地落在房间里。
打闹间,连带着被子一起滚到了地上,冰凉的地板让两人同时一怔。
“没事吧?疼吗?”
苏芷萱撑着地板坐起来,伸手想去扶叶润,话还没说完,突然被覆上一片柔软。
叶润凑过来,吻在了她的嘴唇上。
苏芷萱瞳孔骤缩,最初的惊讶过后,是从未有过的柔软触感。
那是两人的初吻,叶润的嘴唇带着被子上的暖意,笨拙却真诚。
她渐渐放松下来,抬手揽住叶润的脖颈,反客为主地加深了这个吻。
“唔……”
叶润突然推开她,喘着气坐起身,身上还裹着滑落的被子,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阿萱,你怎么那么会?
是不是背着我……”
“哪有。”
苏芷萱也跟着坐起来,干脆掀开被子,语气带着几分得意,“只是你太笨了,本人可是天才。”
黑暗中,两人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只能听到对方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苏芷萱往前挪了挪,叶润却下意识往后退,不小心踩在了散落的被子上,“啊”的一声顺势滑倒。
混乱中,两人一起摔回床上,头发垂落下来,交缠在一起。
剩下的夜色里,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和藏在心底的、再也藏不住的欢喜。
一夜无话,却胜过千言万语。
次日天未透亮,青灰色的晨雾还未散尽,窗棂上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汽。
苏芷萱睫毛轻颤,缓缓睁开了眼,眸子里还带着未褪尽的朦胧睡意。
昨夜的画面不受控地涌入脑海,那些翻涌的情愫与灼热的触碰交织,她指尖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咬着下唇轻轻蹙眉。
明明该是慌乱无措的场景,心头却没有半分厌恶,反倒是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漾开浅浅的涟漪。
她动作极轻地掀开被子,赤足踩在微凉的地板上,拢了拢滑落的衣襟,生怕惊醒房内的人。
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光,她蹑手蹑脚地绕过床尾,悄悄拉开房门,又轻轻带上,沿着走廊缓步走了出去。
【苏芷萱车祸前的独白】
我是苏芷萱,家里的老二,不上不下的位置像块夹心糖,甜意没尝到多少,倒先被挤得喘不过气。
打记事起,我就学会了察言观色,知道“听话”是讨家人欢心的万能钥匙。
每当父母摸着我的头说“阿萱真听话”,或是外人笑着夸“你家二丫头懂事”,我都觉得那是最动听的话。
他们笑了,就代表我做得对,代表我或许能多得到一分关注。
可我怕父亲,怕得厉害。
他总绷着一张脸,眉头拧成川字,哪怕只是轻轻咳嗽一声,我都会吓得浑身发僵,话到嘴边也变成了颤抖的气音,眼泪不受控地往下掉。
小时候姐姐总说“爸爸最疼你了”,我盯着父亲严肃的脸,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份“疼爱”藏在哪里。
日子久了,我和他之间像隔了堵厚墙,我绕着墙走,他对着墙站,谁也没想着靠近。
我太想要一句真心的夸奖了。
上学时成绩不好,拼尽全力考了次及格,等来的却是一句“这点分数也好意思说?”;
对着不会的习题发呆,耳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