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叶凡便神清气爽地睁开眼。
左臂揽着身姿曼妙的影杀，右臂拥着容颜绝丽的刘冰冰，金发碧眼的伊莎贝拉还慵懒地趴在他胸膛，温热的呼吸拂过肌肤。
而角落里，凌清玄连条被子都没有，被特制绳索捆得结结实实，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叶凡轻手轻脚掀开被子起身。
推开木屋吱呀作响的木门，潮湿的水汽夹杂着草木清香扑面而来，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笼罩着山脚下的村落。
只见村民们正忙得热火朝天，有的打磨着寒光闪闪的利器，有的往竹筐里装填草药，个个神色凝重。
“你醒了。” 清脆的声音传来，阿瑶提着一个竹篮快步走来，脸上带着些许疲惫，眼底却藏着期待。
叶凡目光扫过忙碌的人群，挑眉问道：“这是在准备什么？”
阿瑶点点头，语气凝重起来：“明天我们要进山寻找玄鳞煞，这些都是村民们准备的除煞器具。那玄鳞煞已经害了好几个进山的族人，这一次，我们绝不能再失败了。”
叶凡好奇的说：“对付它我一个人就行了，你们也不用这么紧张。对了，你阿哥呢？昨天见他气色就不太好。”
提到阿哥，阿瑶脸上的担忧瞬间浓了几分，眼眶微微泛红：“昨晚他的病突然加重了，高烧不退，还说着胡话，村里最厉害的郎中来看过好几次，开的药根本不管用，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叶凡闻言：“在下倒是精通医术，不敢说包治百病，但对付一些疑难杂症还是有些心得。不如让我去看看？或许能帮上忙。”
阿瑶眼神一亮，随即又有些迟疑，小声说道：“叶先生，不是我不信你，只是村里的老郎中已经是附近最有名的医者了，连他都束手无策…… 您真的可以吗？”
叶凡摆了摆手，脸上带着从容的笑意：“略懂略懂而已，不敢打包票。但多一个人多一种办法，不妨让我试试？说不定能有意外之喜呢。”
阿瑶看着叶凡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的担忧渐渐被希望取代，连忙点头：“好！叶先生，那麻烦您跟我来，我阿哥就在昨日的木屋。”
说着，便转身引路，脚步都比刚才轻快了许多。
叶凡跟着阿瑶快步走向隔壁木屋，还没跨过门槛，就听见屋里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烈咳嗽，断断续续的喘息声听得人揪心。
“这情况，比想象中还严重啊。” 叶凡眉梢微挑。
阿瑶连忙推开门，一股混杂着草药味和腥气的古怪味道扑面而来。
床上，昨日见过的黑袍人正蜷缩着身子辗转反侧，每一次咳嗽都像是要把肺咳出来，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却泛着不正常的青黑。
见两人进来，他挣扎着想撑起身子，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清：“阿妹…… 你来了，还有叶先生…… 劳烦你跑一趟。”
叶凡的目光掠过床头，瞬间被一个陶碗吸引。
碗里泡着几只黑亮的蜘蛛、蜷缩的蝎子，还有些不知名的枯草，浑浊的液体泛着诡异的泡沫。
“你们平时，就是用这东西治病的？” 他语气古怪地问道，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阿瑶有些局促地低下头：“我们村寨世代都这样，老祖宗传下来的巫医法子，说是以毒攻毒能治疑难杂症……”
叶凡一时语塞，心里暗忖：这分明是巫医的路子，用毒物乱配，没加重病情都算运气好。
他不再多言，快步走到床边，示意黑袍人放松：“我先看看，放心，不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说着，叶凡指尖搭上黑袍人的手腕，闭目凝神，指尖传来的脉象虚浮无力，却又暗藏一丝阴寒阻滞。
他又俯身观察对方舌苔，指尖轻按其胸口和小腹，动作利落而专业。
片刻后，他睁开眼，语气肯定地说道：“你这不是普通的病症，是内外夹击。胸口有陈旧内伤未愈，又中了一种阴寒蛇毒，毒素顺着经脉蔓延，才导致高烧不退、咳不止，巫医的毒物只会加重脏腑负担，根本治标不治本。”
阿瑶听完眼睛瞬间亮了，脸上的担忧褪去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希冀，她连忙抓住叶凡的胳膊：“叶先生！您真的看出来了！阿哥就是被那玄鳞煞打的，那…… 那该怎么治？村里的老郎中说他这是中了邪祟，我们实在没办法了！”
叶凡嘴角勾起一抹从容的笑意，自信的光芒在眼底闪烁：“有我在，放心便是。你们现在去办两件事：一是去后山采三株紫叶灵仙草。二是找两块陈年墨玉，再取半斤老陈醋和二两晒干的九节菖蒲。”
他顿了顿，补充道，“记住，紫叶灵仙草要连根挖，墨玉得是埋在地下三年以上的，菖蒲不能沾铁器。”
阿瑶连忙点头如捣蒜，脸上满是信服：“好！我这就喊人去办！叶先生，只要能救我阿哥，不管多麻烦我们都能找到！”
说着就要往外跑，脚步比来时急切了数倍，眼底的绝望早已被燃起的希望取代。
黑袍人躺在床上，望着叶凡胸有成竹的模样，原本黯淡的眼神里也透出一丝光亮，虚弱地说道：“叶先生…… 若能得救，我必有重谢。”
叶凡摆了摆手，语气淡然：“先治病要紧，我还靠你去找那王承宇的位置呢。”
阿瑶刚出门，叶凡就转身走向屋角的草药堆，蹲下身来在干枯的枝叶间翻翻捡捡。
手指灵活地挑拣着几株看起来不起眼的植物，时不时凑到鼻尖闻闻气味。
“叶先生，您这是在做什么？” 阿瑶吩咐完回来后好奇地探头，眼里满是疑惑。
这堆草药是老巫医晒的普通草药，没想到叶凡会特意关注。
叶凡头也没抬，手上动作不停，随口答道：“找几味辅药，等你们的东西送来，正好炼丹用。”
“炼丹？” 阿瑶眼睛一下子亮了。
“难道是传说中王宗师的炼丹之法？您居然连这个都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