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一个多月了,这都快到十月末了,时令霜降都过了。我正在给学生上课呢,县里给我来电话了,给学校打铃的小刘跑来叫我接电话。我问小刘电话是哪打来的,小刘说我问你是哪里的啊,他说他是县委办。我听了我说县委办找我干什么,县委办我也不认识谁呀。我匆匆地跑来接电话,我拿起电话我还怀疑是不是人家谁打错了,我小心翼翼地小声问您是问哪里呀,电话里说我是县委办。我说你是找我吗?电话里说我找马家军。我说我就是。电话里说,啊,你就是啊,你没听出来我是谁呀?我是你的老同学刘青江。我说啊,老同学你好,你怎么上县委办了?“啊,我是刚调来”。哎呀,祝贺你呀,你找我有什么事?
电话里说,教育局老孙,孙局长没找你了吗?我说没有啊,电话里说,我昨天在县政府大院见到政协的卫吉通了,就是你说的那个卫老师。他知道咱俩是同学,他给我说你改行那事差不多了,想告诉你,叫你这两天就来,他说他在政协打电话不方便,他就叫我想法给你打个电话,“那我谢谢你啊。”谢什么,都是同学,那你有时间抓紧来一趟吧。我说好,好好。
我撂下电话了,李老师问我,家军是谁来电话找你呀?我说,啊,是老同学。李老师说老同学找你有啥事啊?那准是好事。李老师问,我一想,我这是说要改行的事,还不准呢,我也不能你说呀。我脑子随机一动说,啊,老同学孩子要结婚。李老师说,那老同学的孩子结婚,那得去啊。我说得去。李老师说,那随礼最低也的五块钱。要是有钱呀,就得随十块钱。刘建英老师说,随礼十块钱,现在县里有的当官的孩子结婚随礼都随二十块钱。你信不信,马老师?刘老师问,我笑。我心思我这个谎撒的,引来这么些话题。
第二天了,我上县了。到了县里,我先来到县委办,找到了同学刘青河。他见到我就热情地拉着我坐下,说:“老同学,你可来了,这卫老师卫吉通可着急坏了,那天在这县委大院散步,我出去办事,他遇到我给我说,你这回改行的事可是差不多了。我说那我先去看看他,我看是咋回事,等着我见到他,看他是咋办的,把事弄准了,我回头咱再说。刘青河说,他就在这四楼。我说好,我去过一次。
我告别了刘青河,我从县委的三楼,来到县委的四楼,我到了卫吉通办公室,卫老师说,你可来了,这几天你也不来了,可把我急坏了,我这办公室也没有个电话。政协就政协主席办公室有部电话,除了政协主席有电话,政协办公室里有一部电话,政协副主席办公室都没电话。我去用人家的电话,也不好意思啊。我这是下楼办事,遇到刘青河了,我叫他给你打个电话,他打了我说打了,这可谢谢卫老师了。卫吉通说,你谢我什么,我一趟也没给你跑,这事能成也是我家属你婶给你办的。我说我得谢谢我婶,我婶为这事给我跑,那也得感谢你啊,你是军师啊?
卫老师一听我说感谢,笑了,笑的是那样美。用手往上推推他那大眼镜。推完眼镜,说,哎,我光顾得给你说事了,你来,我还忘了给你倒杯水喝呢?我说卫老师,事要能够办成,我不喝水也行啊。我们说着,就和卫老师喝起水来。我喝几口水,感觉心里顿时和舒服。情不自禁地就在屋里走走,来到南窗户前,向外望去,一条东西街道直通市场,街道南侧是抚远一中,一中大院,再往南望去,是南山。我说,卫老师,你这回在这政协办工,可比你在乡下当文教助理幸福多了?卫老师说,那的条件能和这县委大楼的条件比吗?
我和卫老师聊了几句,我说卫老师,我这事,我来了,怎么办呢?卫老师说,怎么办?你婶在单位呢,现在也没在家。你得和你婶见见面,说说话呀?我听你婶和大陈说的那个意思,你的事,都办到这个节骨眼眼了,该给你们那局长送点礼了。你看怎么样啊?我知道你的经济情况不行,你和你婶等着见了面商量商量啊。我听卫老师这样说,我心思得说行,要是说不行,那这事就没人给办了。我说行。那我去找我婶去。
“那你去吧,你婶的单位你知道不?“我知道知道。我婶单位土产公司。”我说就走,卫老师喊在后面说,你要不去也行,那就得等着你婶中午下班到我家再说了我去吧。我说着就告别卫老师,往楼下跑去。
我跑着想着,这卫老师这真是好人呀。我在海阳的时候,小弟家全才六岁呀,去了,俺家还没搬去时,卫老师叫他家小孩小卫平找家全吃过饭。现在又来帮我。
我正想着呢,我就走到了土产公司门口了。我我从土产公司商店南侧走进了院子,小心的走进院子,院子门口有看屋的,问我找谁,我说找王会计。看屋的很调皮,问我哪个王会计。我说是海阳供销社来的王会计。
啊,是老王吧,你在这等着。我给你喊去,你看看是不是王会计。那人说着,就上屋里找去了。王会计来了。卫婶一看是我,说,啊,马老师啊。你说这个看屋的老张,净瞎说,说,外面来个老头,是不你想好的。老张说,我说他是未来的老头。卫婶说,老张你别瞎闹,马老师找我有事。来,马老师,上我办公室来说话。卫婶说着就领我进了屋,来到他的办公室。卫婶说,马老师,你叫我帮你办事,找你们教育局长,我和大陈去他家了。我说谢谢卫婶了,让你费心了。卫婶说,谢啥呀,咱都是老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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