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舞足蹈,脸都快拧成一团,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表演得那叫一个焦急万分。
徐心怡撇撇嘴,毫不留情地拆台:“那是你的事,跟我们有啥关系?是你把人气晕的,要担责也是你担。”
徐靖琪抱着胳膊靠在一旁,忍着笑附和:“对对对,可不关我们的事!”
徐灵风瞪了他们一眼,继续装模作样地跺脚:“你们俩怎么能这么说?难道我不是徐家人啊?人家毕竟是大房,真怪罪下来,咱们一家人都跑不了,你们也逃不掉!赶紧打电话给六姐!”
三人边说边憋着笑,徐灵风先绷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拍着大腿直不起腰:“不行了不行了,我实在编不下去了!”
紧接着,徐心怡和徐靖琪也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方才那股子“焦急”劲儿瞬间烟消云散,全成了演出来的戏……
等三人笑够了,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徐靖琪率先看向徐灵风,神色严肃地问道:“小堂弟,你真知道冰叔他们当年出事的内情?”
徐灵风摊了摊手,一脸坦然:“哪能啊,刚才那套都是故意气大房的。你想,国主带着一家人出行,按理说该安全十足,怎么会平白出意外?这事儿本身就透着古怪。”
徐心怡插了句嘴,挑眉道:“所以你就是瞎编的,其实根本不是大房搞的鬼?”
“不是大房,那他刚才为什么反应那么大,紧张得跟什么似的?”徐靖琪追问。
徐灵风摸了摸下巴,补充道:“刚开始我也没笃定是他,就随口一说。你看小说和漫画里不都这么写吗?皇位要是没传给长子,反而给了最小的孩子,长子和其他儿子肯定会吃醋,搞不好就会暗中搞事、谋权造反。我就是照着这个套路胡诌的,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
……
话音刚落,五大战神把徐灵风的话听得一字不落。他们瞥了眼趴在地上、昏迷不醒还在往外渗血的大房,心里顿时打了个寒颤,暗自嘀咕:这小子可太招惹不起了!背景本身就恐怖,嘴皮子更是厉害得邪乎,把大房气到吐血昏迷,跟玩似的。我们这五个老骨头,可千万别哪天不小心得罪了他,落得跟大房一样喷血昏迷的下场!
上官家老祖望着眼前的光景,脸上还残留着笑意——刚才他着实被这群孩子的戏码逗乐了。他缓步走到冰舒面前,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她,沉声道:“孩子,说说吧,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冰舒望着上官老祖,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好的,老祖。”
话音落下,她便坠入遥远的回忆,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缓缓诉说:“我们一家人跟着父亲出行,原本一路顺遂,可走到半路,突然冲出来几辆无牌车,径直拦在了我们面前……”
她顿了顿,喉结微紧,鼻腔泛酸,眼底渐渐染上湿意:“爸妈和二妹、三妹、四妹没能躲过那场劫难,当场就……弟弟那时才六岁,哭喊着‘回家’。从那以后,他的心智就永远停在了那天,总攥着个褪色的恐龙玩偶,见了陌生人就躲。冰柔也因那场事故患上自闭症,好些年都不敢跟外人说话。”
……
上官老祖听完冰舒的诉说,转头看向冰泽和冰柔,眉宇间满是疑惑:“你们俩……当年不是受了重创,一直没能好转吗?”
冰泽率先上前一步,指着徐灵风,语气带着感激:“老祖,是五姐夫治好我的。也多亏五姐夫一直陪着五姐,才把她从自闭症的困境里拉了出来。”
上官老祖看向徐灵风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又赞许,心底暗忖:不愧是天道之子继承者,本事果然不凡。他当即开口,语气里满是真切的夸赞:“哦,不错不错,孩子你年纪轻轻竟有这般能耐,真是难得!冰柔能与你相伴,实在是我们上官家的福分。”
众人听后,心里都莫名泛起一丝怪异。徐灵风见状,欠身拱手,谦逊地回应了上官老祖的夸赞。一旁的冰泽实在按捺不住,看向老祖直言道:“老祖,您刚才说的这话,怎么听着有点怪怪的?”
……
徐灵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目光扫过五大战神,最终落在麒麟身上,话到嘴边又顿了顿,显然一时不知如何措辞,随即直言问道:“麒麟,那军机大臣父子,最后判了什么?眼下情况怎么样了?”
麒麟看向徐灵风,略带讶异道:“你还记得此事?”
话未说完,徐灵风已咬牙接过话头,声音里淬着刺骨的恨意:“怎么能忘!他害死了陈亮,这仇我永世难忘!”说着,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周身空气瞬间冻结般冰冷刺骨。
众人望着他,只觉周遭压抑得让人窒息,那股浓烈的杀气如实质般笼罩下来,直叫人不寒而栗。
麒麟见状,连忙开口回话:“军机大臣刚被关进大牢,他儿子没过多久就被之前得罪过的人揍了一顿,没打死。后来他的小弟们直接把人点杀,尸体抛去荒野,还在他身上刻满了骂人的话:‘去你妈的!有了点身份就忘本,狗仗人势的窝囊废!我去你丫的,你这种杂碎就该千刀万剐、不得好死!祝你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日夜被恶鬼撕咬,受烈火焚烧、钢刀剔骨之苦,轮回也只能做猪狗,被人踩在脚下欺凌!’ 那帮人还骂,说他眼高手低,仗着他爹是军机大臣就横行霸道,真当自己是个人物,其实连猪狗都不如,连鼻子眼睛都算不上。”
徐灵风听后,声音冷得像淬了万年寒冰:“说得好,杀得好。” 话锋一转,他抬眼看向麒麟,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哦,对了,那军机大臣呢?”
麒麟还未及开口,一旁的青龙已抢先回话:“军机大臣得知儿子死讯后,在大牢里日夜癫狂,夜里梦话都在嘶吼,说要早日出去为儿子复仇。”
“复仇?复仇……复仇!” 徐灵风低声重复着,突然仰头哈哈大笑,笑声凄厉又嘲讽,回荡在空气中让人头皮发麻,“好一个复仇!”
上官家大房、二房、三房、四房的人,连同三房的儿女亲属们,见他这副状若疯魔的模样,无不心惊肉跳,暗自觉得他已经疯了。
徐灵风骤然收住笑,眼神阴鸷得能滴出墨来:“好,那就欢迎他来我的游戏。” 他转头看向冰柔,语气里淬着令人心悸的寒意:“冰柔,把他弄出来,我要陪他好好玩玩——那种生不如死、求死不能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