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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眼鉴宝:我的传奇鉴宝人生 古物为引:百年文脉的守护者(一三二)

第1059章 陶罐里的千年笔迹

戈壁的日头刚偏过中天,热浪就像裹着砂砾的毯子,沉甸甸压在陈轩几人身上。阿木用羊皮帽扇着风,指腹摩挲着古城残垣上风化的刻痕,声音里带着点敬畏:“这城怕是比县志里记的‘黑沙城’还老,你们看这些墙基,是用夯土混着红柳根筑的,以前只有守边的军屯才这么干。”

陈轩蹲在一道半塌的土墙前,指尖轻触墙面。青铜三目佩在领口下微微发烫,不是之前那种预警式的灼热,更像温水漫过指尖的温润,顺着皮肤往骨缝里渗。他抬头望向遗址深处,那片被风沙削去大半屋顶的土坯房群落里,有一处墙角的颜色比别处深些,像是常年被什么东西遮挡,没被日光晒得彻底发白。

“去那边看看。”陈轩起身拍掉裤腿上的沙粒,玄鉴镜被他攥在掌心,镜面蒙着层薄沙,却隐隐透出淡青色的光。苏晴立刻端起相机跟上,镜头盖都没来得及拧,眼睛盯着那处深色墙角:“刚才航拍的时候就觉得那儿奇怪,像是有凹陷,会不会是地窖入口?”

小林扛着半瓶矿泉水,喘着气追上来:“可别是流沙坑,这戈壁里的‘陷马坑’能吞掉整头骆驼——”话没说完,阿木已经快步走到那墙角前,用靴尖踢开表层的浮沙,露出一块嵌在墙里的石板,石板边缘有明显的凿痕,像是被人刻意封上去的。

“不是地窖,是藏东西的暗格。”阿木从背包里翻出撬棍,刚要往石板缝里插,陈轩突然按住他的手。三目佩的温度又升了几分,他低头看向石板与墙面的衔接处,那里有一道极细的纹路,不是风沙侵蚀的痕迹,倒像是某种符号——三笔缠绕,收尾处带着个小小的圆,和之前在烽燧遗址看到的“玄山氏标记”有七分像,只是线条更纤细,像是用尖锐的石子刻上去的。

“小心点,别破坏标记。”陈轩接过撬棍,指尖顺着那道纹路摸了摸,触感粗糙,是刻痕而非天然形成。他对着标记的位置轻轻撬动,石板比想象中轻,只听“咔”的一声闷响,石板向内倾斜,露出一个半人高的洞口,一股带着土腥味的凉气从洞里涌出来,混着点若有若无的霉味。

苏晴立刻打开相机的手电筒功能,光束照进洞里,能看到洞壁是用粗陶片拼砌的,底部铺着一层干燥的茅草,茅草上放着个半人高的陶罐,罐口用一块圆形木塞封着,木塞外包着几层褪色的麻布。

“这罐看着像汉代的‘茧形壶’,但比常见的要矮胖些。”陈轩弯腰钻进洞口,洞里空间不大,刚够他一人转身。他蹲下身,指尖碰了碰陶罐表面,陶土细腻,上面有淡淡的弦纹,摸起来不像被风沙侵蚀过,显然是一直藏在这暗格里,避开了戈壁的恶劣气候。

三目佩在这时突然发出一阵柔和的白光,不是之前那种投射影像的亮,而是像月光裹住玉佩,连带着陈轩的指尖都泛起微光。他心里一动,伸手去拔罐口的木塞——木塞已经干燥得发脆,稍一用力就拔了出来,里面没有预想中的积水或腐臭,只有一股陈旧的书卷气,混着松烟墨的淡香,顺着罐口飘出来。

“里面是什么?”洞口传来苏晴的声音,带着点急切。

陈轩从背包里拿出手套戴上,伸手进罐里摸索,指尖触到几张卷在一起的东西,质地柔软,不像竹简那么坚硬,倒像是丝帛,又比丝帛更厚实些。他小心翼翼地将东西取出来,一共三卷,每卷都用细麻绳捆着,外面裹着一层油纸,油纸虽然有些破损,但依旧能起到防潮的作用。

“是文书,好像是写在‘麻纸’上的。”陈轩将一卷文书放在膝盖上,轻轻解开麻绳,油纸展开的瞬间,三目佩的白光更亮了些,像是在呼应什么。麻纸呈浅褐色,边缘有些磨损,但上面的字迹却清晰可辨,是用黑色的墨写的,字体介于隶书和楷书之间,笔画刚劲,带着点古朴的韵味。

“我看看。”苏晴也钻进洞里,相机的光束聚焦在麻纸上。陈轩用手指轻轻按住纸卷的边缘,防止它被气流吹得卷起,一字一句地念出声:“‘元狩三年,余随玄山氏第七代主入河西,见匈奴故地有古玉,色如凝脂,隐有纹,触之如温玉,然以玄鉴照之,其内有裂痕,乃天生,非人力可为……’”

“元狩三年?那是汉武帝时期!”小林的声音从洞口传来,带着震惊,“这文书至少有两千多年了!”

陈轩点点头,继续往下看。这卷文书里记录的,是玄山氏一位先祖在河西地区鉴宝的经历,里面详细写了他鉴别古玉、青铜器的方法,甚至提到了“以玄鉴照物,可见其过往”——和陈轩用玄鉴镜看到文物历史影像的能力如出一辙。

“‘玄鉴非镜,乃心之延伸,三目佩为引,可观物之魂。’”陈轩念到这句时,三目佩的白光突然闪烁了一下,他的眼前像是闪过一幅画面:一个穿着古代服饰的男子,手持一面和他那面相似的玄鉴镜,正对着一块古玉观察,玉上的裂纹在镜光下清晰可见,男子眉头微蹙,在竹简上记录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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