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昂回答说:“我不知道。”
老者就没有继续问下去了,我听见他又是提起己心云,又是提起樊队,还对薛明颜和张子昂的这个事这么熟悉,看起来不像是局外人,他用这本书引我们来,也一定不是来说闲话的,肯定还有别的什么目的,于是我没有贸然说话,只想看看他究竟想做什么。
老者依旧看着张子昂,接着问他:“不知道你的爷爷、父亲可还健在?”
这个问题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我也看着张子昂,张子昂的眼神更是动了一下,接着他说:“我从小就是孤儿,不知道父亲是谁,更不知道爷爷是谁。”
老者看着张子昂,沉默了几秒,看想了一旁的馆长,馆长领会了意思,于是说:“我出去一下,您老有事喊我。”
说完他就出去了,我看着图书馆馆长离开的身影,从一开始见到他我就感觉他身上有一种可以隐藏的板正,现在看到他对这个老者的态度,更是有些恭敬的样子,有一种军队里的服从感,于是我开始猜测这个图书馆馆长很可能是部队出身,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眼前这个老者,就不可能是一般的身份,很可能也是军方的背景。
老者听见他这样说,于是继续说:“这就奇怪了,四五十年前的时候,那时候我三十一岁,我在一个地方遇见过一个人,和你长的很像,我还以为你是那个人的后代。”
张子昂听了眼神终于有了明显的变化,他问:“和我长的很像的人?”
老者继续说:“那都是四五十年前的事了,按照你现在的岁数,说是你父亲可能大了一点,说是你爷爷又感觉小了一点,所以我才这样问你。”
张子昂看了看我,显然他是惊讶的,我问老者:“那您老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老者说:“只是匆匆一面,也没来来得及问他的名字。”
与此同时,我意识到了另一件事,就是眼前这个看起来只有六十来岁的老者,实际年龄竟然已经七八十岁了,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张子昂显然对这件事特别在意,他说:“我从小就记忆不全,以前的事也只断断续续地记得一星半点,至于你说的关于我父亲、爷爷这些人的事,更是一点记忆都没有。”
老者说:“原来是这样。”
我替张子昂问:“那您老当时是在哪里见到这个人的?”
老者看着我,他说:“看起来你好像比张子昂他自己还要关心这件事。”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老者继续说:“那个地方现在就是说给你们,你们估计也找不到了,那时候的布局和现在区别太大,已经完全不是一个地方了。”
我记得九三规划之前白城的布局,我问老者说:“您老说的是新元四个大院的布局吗?”
老者看向我,他问我说:“你竟然还知道新元的四个大院,你知道的不少啊。”
我看着眼前这个神秘的老者,我说:“我看过白城九三规划之前的地图,所以记得一些。”
老者听了稍稍点了点头,他说:“我见他的地方不在白城,而是在海城的方圆镇。”
我愣了一下,我只见过白城以前的布局,难道山城和海城也同白城一样一同做过这样的规划吗,我问:“方圆镇是在什么地方?”
老者说:“就是现在海城的海村再往外二三十公里的地方,具体是哪里,时间太久我也记不清了。”
又是海村!
我看向张子昂,与此同时我心里已经暗暗做了一个决定,张子昂显然也在思考,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
这时候老者指着我手里的书说:“书还给我吧。”
我看了看手里的书,对于这本书我还有很多疑问,但他已经要来我也不好再拿在手里,我问:“这书是您老写的?”
他说:“是谁写的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偶然得到了这本书,才寄存在了白城图书馆里。”
我半信半疑,继续问:“为什么书里只有几页的内容,其余的内容都是白纸?”
老者却和我说:“何阳,你没听过一句话吗,不是任何东西都是有始有终的,或许这本书本来也只有一个开头,并没有后续不是?”
我听老者这样说,却感觉很不理解,老者却笑着站起来,看了看手表说:“我今天还有其他的事,不能和你们继续聊了。”
我听他这样说,也只好和张子昂站起身,老者说:“见到了你们樊队,替我带他问一声好。”
我听了问:“不知道要怎么和樊队称呼您老?”
老者说:“不用称呼,你就代老头子问他一声好。”
我感觉这个老者来的奇怪,但又说不上来,想探知更多的信息,但是他每次说话都恰到好处滴水不漏,看起来想知道他是什么人,还得从樊队那里探听才行。
离开了图书馆之后,我感觉这个图书馆也不简单,张子昂一言不发像是在想什么事情,我问张子昂:“你在想什么?”
张子昂说:“何阳,我想去海村一趟。”
我第一时间就有了这个想法,之所以迟疑是现在白城这里的这些事都还丝毫没有头绪,加上樊队又不在,如果就这样去了海村,等樊队回来不好交代。
张子昂说:“你留在白城,我去海村调查。”
我立马反驳:“不行,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要去我和你一起去!”
张子昂说:“我有分寸,你不用担心我。”
我说:“你要是有分寸,就不会发生树林里木屋子的那个事了,而且海村那个地方,我感觉现在已经不安全了,如果那里是地下组织的另一个据点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