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沈云禾这边。
韩灵长剑斜指地面,右腿在前弓步,眯眼看着眼前的身影。
只等一个好的时机就发出致命一击。
眼前的东西仿佛被一团绿光笼罩看不清是人还是什么其他物品,突然耳畔传来一道清爽的笑声。
“师兄这是打算杀掉我替师姐报仇?”
听见熟悉的声音,韩灵下意识的转头看去,可脖子上传来凉凉的感觉,那感觉像是剑刃,他停下动作侧眸看去锐利的长剑此刻正抵在的脖颈,由于刚才的动作划破了一点点皮。
心中不由一惊,他刚才竟然没有察觉到沈云禾一点气息。
而且她还把他的攻击挡了下来。
沈云禾的灵力在他之上,不止一点点,刚燃起这个想法,韩灵的心脏便彭彭跳个不停,敛去眼中的震惊,道。
“小师妹,我没有想要杀掉你,你刚才在上面应该也听见了。”
沈云禾扬眉,将长剑收回剑鞘中,“师兄,下次可不能这么小心了,万一来人不是我,是其他人你恐怕早就淘汰出局了。”
“多谢师妹放我一马。”韩灵转过身抱拳感激道。
沈云禾拍拍他的肩膀,“师兄不必如此多礼,我们是同门弟子何必自相残杀。”
韩灵抬眼看向她,眼底划过一丝为难,“师妹,我有一事相求。”
沈云禾挑眉,“请说。”
韩灵犹豫了一会儿继续道:“恳请师妹对青莲手下留情。”
听到他的话沈云禾顿时笑出了声,“手下留情?师兄不应该让师姐对我手下留情,怎么让我手下留情起来了。”
韩灵深吸一口气,开门见山:“师妹灵力定然在灵皇以上吧?我已是灵皇境,却半点察觉不到你的气息,能反弹我灵力的,唯有灵皇之上的境界。”
沈云禾没有说话将长剑抱在胸口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小神狠狠的啐了一口,“不要脸!”
韩灵喉结滚动,不敢直视她,“青莲只是太年轻不懂事... ...”
他话没有说完沈云禾打断道:“师兄是觉得我很老吗?”
“怎么会?”韩灵下意识反驳。
沈云禾嘴角漾开一抹笑,“所有只有青莲师姐年轻,不允许我年轻吗?”她眼中的笑意全部褪去,一层冰霜爬上她的眼眸,话锋一转,“每个人都得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任,青莲当初欺负我辱骂我,是打定主意我无法反抗。”
“现在我有能力反抗,师兄你又跳出来说让手下留情。”
“请问您是以她的师兄还是以我的师兄,当初您选择偏袒她而让我道歉的时候,您就应该明白您是最没有资格让我手下留情的。”
“与其让我手下留情,不如多劝说劝说师姐不要招惹我。”
说完这句话,她又恢复往日的神态,将长剑挂到腰侧,“还有师兄见面你要是再说这些胡话,你的令牌就归我了。”
沈云禾指了指他挂在腰间明晃晃的令牌。
韩灵赶忙将自己的令牌捂住后退一步,生怕沈云禾冲过来抢走。
看着他紧张的神态,沈云禾勾唇一笑眼中满是揶揄之色,“师兄现在紧张什么,我说得是下一次见面。”
也不等他回话,转过头朝前面走去,突然她猛得转过头笑嘻嘻的看着呆愣在原地的他。
“师兄,已经是下一面了哟。”
没想到她会搞偷袭,韩灵双眼瞪大抓住令牌不管不顾的随便找了一个方向跑去,那样子看着十分狼狈。
“宿主,你快要把他吓死了。”小神捧腹大笑道。
“不这样,他怎么才能这么快的走。”沈云禾道,“小神你感受一下这那边灵兽比较多?”
小神从她的肩膀上跳下来,闭上双眼,一股淡淡的金色灵力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好似撒下的金粉,不到十秒钟它睁开眼跑到前面闻了闻,然后激动的看向沈云禾,道:“宿主,这边这边有非常多的灵兽!”
沈云禾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数字刚才还是两千五百个,现在竟然只剩下两千,此刻她竟然也有些悲春伤秋,长长的叹了口气,大步朝小神指的方向而去。
这一路果真如小神所说有非常多的灵兽,在她手起刀落之下,那些猖獗的灵兽全部化作一枚枚令牌。
不到一个时辰便拿到了一百个令牌,不止那个令牌这些令牌也全部放不进去,沈云禾只能拿出一个麻袋别在腰上,鼓鼓囊囊都是。
小神警惕的看向四周,“宿主有人在这边。”
沈云禾无所谓的摆摆手,那个人从她来这边的时候就已经盯上他了,一直没有出面估计是想要坐收渔翁之利。
正在她打算继续战斗时,耳边传来一道细碎的脚步声,没等她隐藏起来,一长剑破空声刺入耳膜,沈云禾左脚尖点地旋身,衣摆带起一阵风,避开剑锋的同时,右腿屈膝猛抬,带着淡青灵力狠狠踹向对方心口。
那人闷哼一声,身体像断线风筝撞在树上,鲜血顺着嘴角淌下,长剑‘当啷’落地。
沈云禾走过去,腰上的袋子随着她动作发出清脆的响声,格外吸引人注意。
“没有本事,还学别人搞偷袭。”
男人惊恐的看向她,“我把令牌全部给你!”
“对不起我错了!”
说着他强忍着身上的疼痛跪在地上,给沈云禾磕头。
“我真的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沈云禾蹲下去剑撑在地上,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你说说你哪里错了?”
“什么?”男人一愣。
沈云禾松开长剑盘腿坐在地上,用衣摆遮住双腿,“你不是说你错了吗?你说说自己错在哪里?”
男人向后一退,磕起头来,边磕边说,“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想要乘人之危,宁大人有大量就饶我这一次,我将我身上的令牌全部给你。”
说完男人将自己腰间的锦带解下来恭敬的放在她面前。
在他身上到处寻找的小神指了指他的腿,“宿主这里还有?”
“你确定就这些?”沈云禾将锦带拿在手里掂了掂,令牌相互碰撞,听这声音这锦袋里约摸有三十个左右。
男人忙不迭点头,“就这些了。”
沈云禾指了指他的脚上漏出的一个角道:“那是什么?”
男人慌乱的将衣服遮住,结结巴巴道:“这... ...这是。”
沈云禾拿着长剑站起来垂眸看向他,“你不是说已经全部给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