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和去年威尼斯一样的情况。
外国人对李元青的认可大于本国人。
好像李元青电影的场刊评分不上3.4、3.5,他就失败了一样。
刘奕菲笑道。
“爱之深,责之切。
以前看你在国际上大杀四方,这两年没那么霸道的成绩了,他们当然会有些失望。”
“我拍电影又不是为了让他们兴奋,我是在追求艺术的途中顺带满足你。”
“mua~知道啦,谢谢老公。
电影已经首映了,接下来去哪儿?”
“我想去《何以为家》展厅再逛一下,看看能不能花点钱把它做成批片买回去。”
“这部电影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我觉得这部电影很容易引起华国观众的共鸣,”
这部影片虽然是一部讲述黎巴嫩战争的现实题材电影,但它传递了普世价值观,非常容易引起共情。
特别是华夏民族也曾经历过苦痛深重的岁月。
正因为和平,才需要时刻警醒。
正因为弱小,才需要积攒力量。
《何以为家》能给华国观众设置一个“无害的反面”。
弱国岂止是无外交,底层百姓都得过着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生活,人命轻贱如同蝼蚁草芥。
李元青觉得可以为这部电影投入一些营销力量,说不定也能和《摔跤吧,爸爸》一样成为现象级爆款。
更关键在于,这部电影版权真的不贵。
李元青留意竞争对手和值得关注的佳作。
刘奕菲则是将目光投入其他方面。
今年戛纳电影节刮起一阵特别强烈的“METOO”风!
“去韦恩斯坦化”是被强调的内容。
组委会开通了“举报性骚扰”热线,倡议参加者“举止检点”——否则将被电影节”扫地出门“,及处以最高3年的监禁和4万5千欧元的罚款。
类似宣传单在会场随处可见。
拥有五位女性的评审团自然也会与如今的女性力量相契合,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给予女导演、女演员作品肯定。
当然,这种宣传也不尽是好事。
有时会变成偏袒。
例如法国女导演伊娃·于颂的《太阳之女》场刊评分仅为1分,在已经亮相的竞赛片汇总排名最末。
法国《自由报》和德国《时代》杂志的影评人甚至拒绝为之打分。
实在是差的没眼看。
而就是这部电影的首映式上,“凯特大魔王”与其他81位女性电影人手挽手走上红毯,要求电影行业性别平权。
这就有点无理取闹。
凯特自己在评委发布会上说过。
“本届戛纳电影节入围电影奖项评选应该看中艺术水准而不是性别。”
前脚说侧重艺术,后脚真用艺术来评判你垫底时,女性又开始用“平权”名义要求偏袒。
你要是把电影本身质量提升,影评人也不可能故意针对。
李元青在国际影坛的一位多年好友,河濑直美,她就能凭作品说话。
可欧美的女性平权往往不在乎过程,只在乎“结果平等”。
刘奕菲知道。
《小小乔》其实也沾了点光。
女性、母亲、工作、家庭...
大部分元素也凑齐了。
凯特布兰切特在《小小乔》首映礼上,虽然没有明着称赞电影。
但她将话题引向性别不平等。
在好莱坞,以她的咖位,一样面临男女演员的同工不同酬——所幸她是一个能对此说不的人。
而在性骚扰的问题上,她也表示“当然,也有人纠缠过我。我知道其实很多人都有过一些状况”。
甚至记者指名道姓问到与韦恩斯坦的合作中对方有无性骚扰或不当举动时,她坦然说道。
“有过。我觉得他真的像大多数肉食动物一样,会掠夺弱者。”
“我们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现在也正在做。
当然,总会有些愤世嫉俗的人,每次产生改变的时候,都会有相应的批评,说什么’现在做的这些都是对的吗?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背后是不是有什么阴谋?’然而,电影产业中的这种改变是积极且不可阻挡的,
这不仅有利于女性,整个产业的人都会从中受益。”
所以,最佳女演员今年就只有两个热门。
《小小乔》的刘奕菲。
《小家伙》的萨玛尔·叶斯利亚莫娃。
两人都饰演了一个母亲。
后者更悲惨,前者探讨家庭关系更有深度。
李元青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做最后的营销公关。
不是难度。
而是风险。
一旦宣传过度,未来就会给刘奕菲在国内观众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污点!
商量了很久。
最后选择沉默。
刘奕菲的未来还是要扎根华语电影界。
METOO的政治含义太强烈,别看这项运动现在轰轰烈烈,未来只会成为极端女拳的温床。
甚至,李元青打电话给国内的曾祥峰。
让他随便找点新话题把刘奕菲征战戛纳的新闻给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