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本太子的酒你不喝?萧雄信,要是没记错,你是单家庄的。”
“郭孝恪,你有些手段,也很有野心。但是你的野心少了,你就应该抓了李厚,三千骑兵去诈开街亭。”
“只要能进了街亭城,楚军都是轻步兵,他们能奈何你吗?最多一个时辰,赵军就来了。”
诈城?!
赵军帅营里,
郭孝恪先是一愣,随后双目圆瞪,太子这个思路一来,他立刻就明白了。
此计完全可行!甚至赵军是立于不败之地。
挟持李厚,就算楚军发现了又怎么样?大不了就杀出去。
街亭一带,赵人只是不能攻陷,并不是不能走。
赵东金一千骑兵都能在上万楚军中来去自如,
三千前梁铁骑,完全有能力纵横驰骋。
昨日,郭孝恪只想着扬名立万,却忽略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战机。
若是能拿下街亭,楚军就失去了陇右的前进基地,
赵军也打通了北部陇关道,金城与长安的联系恢复一半。
如此情况,可以说为陇西之战,定鼎胜局。
关中安定郡,
赵军帅营里,太子李信一脸猖狂,咄咄逼人。
他将自己手中的酒给了萧雄信,站在赵东金身前,对着郭孝恪冷言相向。
某一刻,几十个关中大将当面,
郭孝恪思索几息,无奈拱手道,
“臣惭愧,当时并未想过几千兵马拿下街亭。”
“当然,臣不否认有些私心,故错失战机,请太子殿下恕罪。”
惯性!
是思维惯性限制了郭孝恪。
十几万赵军猛攻数月,血战三天,最终损兵折将。
街亭防线,堪称国战。
当时广魏山沟子里,就只有几千人的郭孝恪怎么敢想?
“哈哈哈……”不知为何,李信特别喜欢肥熊的赵东金,尤其是这身桀骜不逊的胆魄,
白狼将军铜锣脑袋,小眼睛一脸嚣张,
重重的拍了拍被侯莫陈崇控制的赵东金,对着郭孝恪道,
“恕罪就不用了。毕竟论打仗,孤乃赵国第二,你没这实力很正常。”
“威震陇望坡,也不是一般将领能做到的。这也算有点本事。”
“郭孝恪,你们那支残军,还有多少人?”说这话的时候,李信天生异象,自带嚣张的扫视了三人一眼。
残军?!
又是卸甲,又是点错,又是侮辱。
赵东金跟萧雄信都是武人,岂能受此贬低?
他们剧烈挣扎,欲要临死前跟李信拼了。
可惜,赵军四大猛将压制,他们动弹不得。
“说来惭愧,本部兵马不足四千了。”郭孝恪额头全是冷汗,行了赵礼。
听了郭孝恪的话,李信一边缓走,一边癫狂的笑着说,
“四千?四千能有什么用,一个局部战争都搞不定。少了。”
“郭孝恪,你听清楚,孤现在就给你六千编制。但你要做孤的亲军。”
“你有实力,有野心,孤很喜欢。可孤要的是虎狼,不是残兵!是把敌军按着打的虎狼之师。”
李信话音刚落,整个营房里,几十将领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六千编制!
那可不是六千兵马这么简单。
算上辅兵、后营、斥候,加上补给的散兵等等,足足有一万多人。
等于说,过了今天。
太子李信将郭孝恪从一个杂号将军,提拔为了赵军主力统领,算是一方人物了。
“啊!!!”萧雄信与赵东金,皆是目光呆滞,不敢置信。
郭孝恪也像做梦一样,他本以为小心思被太子发现,可能会有麻烦。
没想到,白狼将军不愧灭国突厥的大赵神将,
竟然对此毫不在意,反而对他们极为赏识。
太子亲军?那不是废话,他们三个当然愿意啊。
“咚-咚-咚-咚……”
战鼓咆哮,兵马入营。
安定郡,
赵军帅营里,气氛变的和睦了起来。
十二个辅兵女子,莺莺燕燕,她们目露崇拜,带来了全新的赵军玄甲。
那崭新的三羽赤盔、锁甲、护心镜,在营房烛火中,泛着金戈铁马一般的红光。
“这里是一套统领甲胄,两套旅将甲胄。”
“元始二年,薛仁贵去了辽东,严庄也到了河北。本太子就剩下一个旅两千人,后来干脆叫雁霞山骑转成了太子护卫。”
“如此,孤的白狼军,一直空出了一个十四营的名额。”
赵军主力中,十四营是太子的。
可薛仁贵跟严庄两大旅将,
一则,太耀眼了,两个都是武状元。
二则,他们都已经自己成了一方人物。
严庄是自己脱离,薛仁贵倒是不愿意,但李信没有强留,让他随缘。
营房里,篝火摇曳,
几十个宴台,众将士喝酒吃肉,笑看三位将领,在女子们的服侍下,有些扭捏的换上赵军嫡系甲胄。
主位前方,太子李信踱步而走,
他身长貌伟,环视众将,看似不着边际,但却目光灼灼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