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就是一个混不吝,滚刀肉的架势。
连本来还想说说道理的王娟都哑住了。
再回想一下,张玲子平时不就是这么干的。
反正别人要说她哪里做错了,她是死活不认的,别人再要说她,她就能直接反手扣回去一个黑锅,问就是对方故意污蔑军属,思想有问题。
她来家属院这么多年了,王娟也和她当邻居当了好几年。
这么多年,除了一些领导干部,张玲子不敢招惹,在家属院里几乎是“见神杀神,见鬼杀鬼”一般的存在,就没有她不敢去碎嘴几句的。
真要说起来,最近几年能让张玲子吃个哑巴亏的,还就只有姜琴一个人。
她这性子,用在家属院的军属们身上,就是人见人烦。
王娟在家属院的人缘儿有多好,张玲子就有多差。
也就是几个平时跟她一样没有工作,又喜欢说闲话的嫂子才愿意跟她在一块儿。
但用在对付男人上,那可真是破锅自有破锅盖了。
眼见着毛丫听着连连点头,王娟也来劲了。
“这样也只能拿到梁营长以前的私房钱,那往后的工资补贴呢?那也不老少呢。”
张玲子一副“山人自有妙计”的表情,对着三个人招招手,等她们的脑袋都凑过来了,又小心看了眼四周,确认没有人注意到她们,才凑过去,小声说着自己的主意。
张玲子说的那叫一个轻松随意。
姜琴和王娟她们听的却是胆战心惊。
最后,张玲子说完直起身子的时候,王娟看着她的眼神都有些恍惚,和边上的姜琴对视一眼,又咽了口口水,仿佛是从姜琴的眼神中获得了鼓励似的,又转头看向张玲子。
“玲子,你说那法子,你不会在你家老向身上用过吧?老向真没事儿?”
这话一出,毛丫也跟着看向张玲子。
张玲子被看得直跳脚:“娟姐你说什么呢,我家老向又没不让我来领工资,我哪用得着上这种手段,那都是我在老家听村里老人说的。”
又抓着毛丫道:“你就按照我说的剂量,不多也不少,最后顶多就是拉几天肚子,坏不了什么大事,不过你也得盯好了时机,别选在梁营长要出任务的时候。”
话说完,她又想想,补充了一句。
“最好就是选在梁营长这次出任务回来这半个月里,这半个月指定是不会给梁营长安排什么任务的。刚好,这个月梁营长出任务,等他回来肯定急着要去领工资,你就按我说的做。”
什么剂量,什么坏不了大事。
这一字一句,全是虎狼之词,听得王娟她们几个后脊背都有些冒冷汗,又莫名有种兴奋刺激的感觉。
姜琴好歹还劝了一句:“咱们还是小心一点吧,万一被梁营长发现了呢?或者梁营长去卫生所,医生发现了呢?”
对这个问题,张玲子也是很有把握。
“所以我没让毛丫直接用巴豆或者是泻药啊,那东西太明显了,要是被发现了,也不好解释,用我说的法子,到时候毛丫直接说她也不知道啊,她就是做了一道菜,哪知道那菜和青豆一起吃,会拉肚子呢。”
她一摆手:“你就按我说的做,要是出问题,你来找我。”
她说得那么信誓旦旦,弄得一向稳重的毛丫和王娟也有些跃跃欲试。
王娟和毛丫对视一眼:“那……就试试?”
试试就逝世……啊呸,试试就试试。
不过想试试这个法子,还得等梁长江执行任务回来再说。
现在最要紧的还是……
张玲子默默看向王娟,终于忍不住提醒她:“娟姐,听说食堂那个张师傅每天就做十碗腌笃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