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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养崽后,糊咖我一夜爆红 第286章 崽崽失望

历帝被吵的头晕脑胀,重点是还没吵出结果。

退朝后,各回各家。

仲勋一回府就进了书房,气地把门外扫地的下人都骂了一顿。

他完全就是迁怒。

在朝上受的气,他无处发泄,虽然暗暗把陈致远怼了回去,但陈致远不接招。

他更气的是,为什么哪哪都有陈致远。

跟随其后的是翰林院的年轻侍读,向来以仲勋马首是瞻,进了书房后便道:“大人,那陈致远也太过分了,平日里与您作对也就罢了,今日之事明明与他半点干系也没有,只因您觐言了他便也要出来与您唱反调!”

仲勋冷笑,“他就是见不得本官好。”

前阵子陈致远没和他作对,他还以为陈致远是想通了,谁知道竟在这等着他。

年轻侍读见仲勋气的不轻,赶紧拍马屁安抚,“不过下官看皇上并未信他的话,想来皇上还是更偏向大人您的。”

这话一出,仲勋脸色果然好看了些。

的确如此。

历帝又不傻。

只要不傻的人,都能看得出大旱之言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只是历帝向来爱民,也注重名声。陈致远一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直接就让历帝没法忽视大旱的预言。

是以,今日朝上争不出结果也很正常。

“大旱?也就只有陈致远那般沽名钓誉之人才会拿大旱出来说事。他不过就是想得个好名声。不过这次他陈致远的算盘要落空了。”仲勋冷哼一声。

年轻侍读一怔,没明白,“大人何出此言?”

“他想利用童谣煽动人心,又这般的夸大其词。但这天气又岂是他能左右的?待日后大旱未至,圣上可不会忘记他今日之举。”

即便圣上忘了,他也会让圣上想起来。

“何况,若我没猜错,今日退朝后圣上必定会招监正入宫。”仲勋捏着毛笔,写下一个“罪”字,“钦天监才是真正能观测气象的地方,他陈致远算什么东西?!”

年轻侍读恍然大悟,向仲勋抱拳施了一礼,“还是大人英明!”

仲勋在书房生了一通气的事,很快传到了府中各院的耳朵里。

仲泽衍也知道了。

他坐在屋子里,和盛夏说话,“看来今日朝上不太平。”

盛夏戳他左手。

没错,她刚刚去书房看了眼,听了墙根。已经大概知道朝上发生什么事了。

她转述给仲泽衍。

得知早朝为大旱的事吵起来,仲泽衍并不意外。

“大旱之言的确荒诞,若非是你告诉我,我也不会相信。”

【崽崽无条件相信夏夏。】

【好嗑好嗑,KSwL。】

盛夏有些好奇。

他们编出童谣是为了让朝廷知道且重视这件事,可现在相信未来会有大旱的只在少数。

如果历帝不信大旱,那又如何能提前防止灾情扩散?

“这还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便是要让他们相信此事。”

仲泽衍眸光一闪,想了想,他起身。

“小夏,我去书房一趟。”

盛夏一愣。

难道他打算告诉渣爹?

渣爹本来就是不信大旱的头号人物,如果能说服他,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可他会信吗?

朝中大臣说的话他尚且不信,自家庶子说的话,更不会信吧。

仲泽衍来到书房。

那年轻侍读正从书房出来。

他看到撑着伞走来的仲泽衍,微微一愣。

上次镇国公寿宴他因病未去,之前在仲家也没见过深居简出的仲泽衍。

可镇国公寿宴后,外头都在传安宁侯府的四公子长得极其好看,气质矜贵清冷。

年轻侍读也是头一回见仲泽衍,心想果真如传言中说的那般。

这位庶出四公子的气度还真是安宁侯府独一份的。

他向仲泽衍施了一礼,“四公子。”

仲泽衍微微点头,见他是要走,礼貌道,“大人慢走。”

年轻侍读心想。

这位四公子不仅人长得好看,性子也很是温和懂礼。

比起纨绔嚣张的仲承,四公子只输在出身上。

年轻侍读礼貌了。

同时,听到外头声音的仲勋自书房走出,站在屋檐下,“衍儿,你怎么来了?”

仲泽衍收伞上前,状似犹豫地开口,“父亲,衍儿近日听闻城中不少人在说三个月后会有大旱……”

仲勋没想到仲泽衍来是为了说这个。

他愣了愣。

“你听何人所说?三个月后?”

今日早朝时那刘大人都只说有预测大旱的童谣出现,并没有说大旱的确切时间。

仲泽衍却能说出这么准确的时间。

“孩儿只是听到了市井中的传言。城中许多人都在讨论此事……”

仲勋皱眉,“不过是些无稽之谈,如今连日大雨,哪来的大旱!夫子们难道没有教过你,君子勿听风就是雨。你好好待在府中,莫要出去乱走。”

他说完便让一旁的小厮打伞,准备离开。

“父亲可还记得……”仲泽衍忽然抬头,加快语速,“年前下了足足一个月的大雪,是大齐近十年来最冷的冬季,如今又下了快两个月的大雨,是大齐近十年来雨水最多的一年。那三个月后又有没有可能也是大齐近十年来最热的夏季!”

仲泽衍平日里向来低调沉默。

哪怕面对仲勋,他也从未一次性这么急切地说过这么多话。

仲勋都有些惊讶,怔愣地看向仲泽衍。

仲泽衍直视着他的目光,继续道,”衍儿听夫子说过,瑞雪兆丰年。今年本该是丰收的一年,可这个春却根本不适宜播种。若三个月后当真大旱,地里哪会有东西给百姓吃,只怕到是饿殍遍野,生灵涂炭。”

有什么不可能的。

如今的天气本就极端。

极端之下,再来一个极端才是正常。

可因为历史上从未出现这种情况,便无人相信天灾会如此严峻。

仲泽衍的话并未点醒仲勋,他脸上不见深思,反而是不耐与愠怒。

只因为仲泽衍这会的语气,和早朝上陈致远的语气很像!

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竟和他的死对头一个同仇敌忾!

“你不过是个孩子,你懂什么!”仲勋冷声斥他,“你有这时间去想那有的没的,不如好好念书。再者说,大旱与否与你有何干系,这都是朝廷该考虑的事情。赶紧回去!”

说完,他毫不犹豫转身,在小厮的伞下快步离去……

仲泽衍看着仲勋的背影在雨幕中远去,眸底的失望与讥诮渐渐浓郁。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因仲勋而难过了。

早在几年前,他便不再对这个父亲抱有希望。

然而此刻,他内心再次涌起了那些复杂情绪。

他不是没有猜到仲勋的态度,甚至早就料到仲勋不会信他的话。可他想着,他好歹也是他血缘上的父亲。待大旱来临,历帝必会降罪。而若他能将他的话听进去,到时他则有功。

所以他才会联系年前的天气,把话说的那么直白透彻。

若是仲勋真心为民,便一定会有所顾虑。

可仲勋,甚至都不想听他谈大旱的事。

翰林院学士?

真是可笑。

仲泽衍冷冷扯了下唇角,打开油纸伞走入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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