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在嘶吼,火枪的声音在整个战场上如同初春的惊雷绵绵不绝,整个战场上登莱军土黄色的军服已经将盖住了那杂乱服装的蒙古军队,赵率教明军特有的红色军服反而是那样的显眼。他的骑兵如同一记重拳砸了出去,而这一记重拳的目的也很清楚就是科尔沁部的中军。
左翼的军阵是最快崩溃的,起因不是别的,内喀尔喀部没有一上来就直接溃退,而是作为第三梯队冲击登莱军军阵,而第一波骑兵就被27式转轮炮而扫倒了,第二波是迫击炮弹和驼载炮,迫击炮的炮击直接导致第三波中随同的科尔沁部兵马冲上去,就被弹片给扫飞了,看到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整个第三波科尔沁与内喀尔喀步兵就停滞在原地,而随着前两波的兵力被打溃,登莱军发动冲锋整个科尔沁部就溃退,其说是溃退更贴切的是其冲向中军。结果就是科尔沁部的骑兵一跑路,内喀尔喀也就开始溃退。
整个左翼就被冲垮了,左翼的登莱军为了兜住更多的蒙古骑兵,指挥官立即做出反应,又分成了左右两翼包围左翼,只留下一个营的骑兵停滞下来开始掩护迫击炮与转轮炮的前进。
随着左翼崩溃,如同瘟疫一般右翼也瞬间崩溃了。两翼溃散的骑兵在中军不接纳的情况下开始四散奔逃,而中军的正面,老将赵率教一把长柄大刀左劈右砍蒙古人却不敢靠近,而身旁的亲兵护卫也是奋战不息,他们身上装备的手雷已经丢光,四式霰弹枪弹药也已经被打光,双方已经是刀对刀枪对枪的近身肉搏。身披重甲的亲兵如同一辆辆重型坦克一样,那些蒙古兵弓箭插在他们身上却没有让他们的动作有任何迟滞。
“让一营加入赵率教的军队正面冲击,我估计蒙古人要溃了。命令剩下的两个营绕到后面兜住逃跑的蒙古人。”参谋长开口说道。
吴启荣点点头,随着左右两翼得崩溃,迫击炮转轮炮驼载炮手雷,开始对着蒙古人负隅顽抗的中军发起最后的进攻。蒙古人的中军如同沸腾的开水一样,到处都是火药爆炸时的烟雾。随着一发炮弹将中军旗帜彻底打倒,蒙古人的溃退开始了。
老将赵率教抓住了蒙古人崩溃的瞬间,直接率领亲兵向着已经慌作一团的蒙古中军大营冲了过去。
抵抗的弓箭不断的射在这些人的身上马上,那些被击中的战马瞬间倒地。而亲兵一个翻滚将冲击惯性卸去,拿起手边的长刀继续向着蒙古人群冲了上去。嘶喊声掩盖可蒙古伤兵的哭喊声。
此时那聚集在赵率教身旁的只有不到30亲兵,他们的战马已经被弓箭打倒,而自己身上都是箭羽,混乱的战场上到处都是惊慌失措的蒙古士兵,此时已经被砍掉一只胳膊的副将。被亲兵用纱布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而有亲兵护卫的赵率教却并没有受到什么太大的伤害,亲兵抄起长刀砍断了那些插在赵率教身上的箭杆,战斗实在是太过于紧张,砍掉箭杆反而是最快速的方式,不过士兵也着实费了很大的力气,他手中的长刀已经出现了豁口。
老将军看了看自己的长刀,这把跟随了自己十几年的长刀。已经遍布缺口,而他的心中却没有任何惋惜。而是充满了兴奋。这种大胜,自己多久没有经历过了?
亲兵捡起旁边掉落的长矛交给赵率教,随着赵率教挥舞着手中的长矛大叫一声继续向着大帐冲击。
下午三点,赵率教被亲兵用担架从前线抬了回来,老爷子的头上缠满了绷带,只能露出一双已经紧闭的双眼。吴启荣紧张的询问查看赵率教病情的军医,军医在询问亲兵具体情况又查看了一番。确定赵率教并没有什么致命伤,随后又查看他的副将,副将已经缺失了一条手臂,他的情况相对来说比较严重。
下午六点,骑兵陆陆续续回到军营,参谋部也开始忙碌起来。汇总阵亡数量,轻点俘虏,查看斩获。
晚上十点赵率教恢复了短暂的清醒后重新陷入昏迷。
凌晨三点刚刚躺下的吴启荣看到了一个让他震惊无比的消息,沈阳城被攻破了。参谋长虽然满脸都是疲态,不过脸上依旧是震惊和愤怒。
此时按下不表,第二天下午吴启荣接到了已经高赶回来的曹文诏,和他一同回来的还有联络参谋和西土默特部的信使。
“你是说西土默特希望联系内喀尔喀一同吞并现有的东土默特部的地盘?”吴启荣用冰冷的毛巾擦了擦脸,让自己清醒一些。
“是的,而且西土默特部希望这次可以安排一些保证双方之间的联络人员,而且愿意派出一些族中子弟去登莱学习。”联络参谋更加具体的补充到。
“诚意确实比较大,他们还提出了什么要求?”吴启荣询问。
“他们希望和内喀尔喀四六分,女人,牧民,牛羊都要分。”联络参谋微笑的说道。
“这个事情等内喀尔喀的人来了,让他们自己安排,不过要讲清楚,我们要的人不能动。”吴启荣喝了一杯热茶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