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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剑荡天下 第1696章 见鬼了,我等竟与镇北王成了兄弟?

鸿运酒楼。

这是距离国子监不远处的一座酒楼,而此时酒楼靠窗的雅间里,谢云殊正站在窗口神情凝重的看着外面,另外三人则面面相觑的围桌而坐,好久都没有言语。

佳肴已经不再冒热气,而伙计提前温好的酒也已经凉了。

“老五他……到底是什么人?”

沉默片刻,陈进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然而此刻却没有人能立刻回答他这个问题。

直到过了几息,那凝神站在窗边的谢云殊才摇头道:“什么人不好说,但他绝对不是凌千帆!”

“能与太子平辈论坐,且还毫无顾忌的……掌掴太子!这样的事情,就算他是天剑山的那位怕也没那个胆子!”

“而且,方才你们也看到了,太子可是带了不少护卫的,可偏偏那些护卫都眼睁睁的看着太子被掌掴竟无一人敢上前!”

说罢,谢云殊猛的转过了身,再看向陈进三人时眼中已然有了十分清楚的猜测!

而此时三人也正好向他看了过来,且眼皮都忍不住的狠狠一跳。

随后,许文悠深吸了口气,端起酒杯就一饮而尽,接着就将酒杯猛的拍在了桌子上。

“见鬼了,长这么大我都没和谁轻易结拜过,偏偏这一次就碰上这么诡异的事情!”

说完,许文悠忍不住又深吸了一口气,道:“那位可是太子啊,放眼当今朝野敢这样明目张胆揍他的,恐怕也就只有……”

说到这里,许文悠不敢往下说了,只觉得有一座大山压在心头,让他有一股窒息的感觉。

而一旁的陈进更是在他话落后打了个冷颤,哆嗦着道:“不,不能吧!那位可是好多天都没有露面了,甚至连前几日的大朝会他都没有参加!”

说到这里,陈进又忍不住一抖,随后不由瞪大了眼睛。

谢云殊接话道:“或许正是因为他好久都没露面了,所以才跑出来散散心?更何况,昨儿个他可就去了国子监了,且还留下了四句惊世名言!”

说着谢云殊就回转了过来坐到了桌前。

“呵……哎!想不到,我等竟能与镇北王结拜,这还真是……”

谢云殊摇了摇头,自负才气过人的他此刻竟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等怪事了,所以摇头想了想,他也只好学着许文悠的样子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以此来压制心中的紧张和震撼。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怎么可能是他呢?”

“我等什么身份,他又什么身份,又怎可能屈尊和我等结拜!”

陈进有些崩溃了,他现在着实不敢接受这样的事实。

然而话虽这样说,可紧接着他就恶狠狠的看向许文悠道:“都怪你,好好的结什么拜啊?这下好了,玩大了吧?”

“和镇北王结拜,这特么与太子勾肩搭背又有什么两样!回头若是传出去了……嘶!他娘的,我感觉我现在都快吓到不举了!”

许文悠翻了翻白眼:“怪我干甚?若不是你先想出这个馊主意我又岂能顺势而为?”

“嘿,你个不要脸的,我这些年出的馊主意多了,怎没见你样样都照做啊?不还是你想趁机搭着老四的关系去北境吗?”

话落,陈进转头就看向了赵仕英,却见赵仕英此刻就只沉默低着头,脸上满是羞臊和失落。

陈进愣了,下一刻顿时尴尬的红了脸,一时间想要开口解释,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反倒是一旁的谢云殊心细,轻轻笑了一下就抓过酒壶亲手为赵仕英和许文悠各自斟了一杯,道:“此刻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怎么,两位是后悔与我和仕英结拜了?”

话落,他就端起了酒杯示意三人共饮。

见此,陈进和许文悠顿时慌了神,竟是直接端酒站了起来。

“大哥误会了,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就是……”

“哎!”

一声叹,陈进率先碰杯一饮而尽,接着才认真的道:“结拜本无错,毕竟此生能遇见志同道合的兄弟,本就幸运而难得!”

“可,可咱结拜将那凶名赫赫的镇北王拉上,这问题可就大了!”

待他说完,许文悠也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虽说能与镇北王结拜也是我等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可依现在的朝局,一旦此事被其他人知晓尤其是太子,那对我们以及我们的家族恐怕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说完,许文悠就认真的看向了谢云殊,只因他发现此刻他们四人中,好像唯有谢云殊此刻最为镇定。

谢云殊抬手,示意许文悠和赵仕英就杯中的酒饮下,随后他便率先坐了下来。

“你们的顾虑不无道理,但问题是现在才想这些恐怕也已经晚了,因为若我所料不错,太子恐怕也已经听说了!”

陈进一慌,忍不住又站了起来。

“这可如何是好,他回头不会记恨我们吧?如今朝中大臣可都有意疏远镇北王,不说我父亲了,就连老三他爹都不敢轻易越雷池,生怕犯了太子的忌讳,可如今?”

而听了他这话,一直都没开口的赵仕英也苦涩的点了点,道:“尤其,镇北王刚刚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狠揍了太子一顿!”

说完,他就忍不住又担心的低下了头。

他青州赵家本就不比谢陈许三家势大,如若太子回头真的因此而心生记恨,那恐怕头一个倒霉的就是他们!

“你看,连老四也醒悟了!那特么可是太子啊,咱那结拜兄弟方才不仅扇了他一巴掌,更是将他打的吐血了!”

“以咱那位结拜兄弟的霸道,太子自是硬刚不过了,可若是他因此而心生恨意转头收拾我们撒气那可就太容易了!”

“不行,我得赶紧回去将此事告诉我爹去!我爹可才升任了礼部左侍郎,如回头若因此而遭到贬低流放,那可就冤大了!”

说完,陈进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竟是连招呼都来不及打一下。

而见他走了,许文悠也坐不住了,可他刚起身便又想起了什么,急忙对着谢赵二人行礼道:“兄长老四,对不住了,我也得赶紧回去将此事告诉我爹,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我爹本就是镇北军旧部,如若陈世叔会因此而丢官,那我爹和我赵家搞不好都能因此而丢了性命!”

话落,许文悠就不等两人回礼,跟着就跑了出去。

赵仕英心慌意乱,眼见着陈进和许文悠赶回去给家里报信,他一时间更是忧心忡忡。

然而青州距长安数百里之遥,纵使他再心急却也来不及,更何况他二叔本就在北境做官,想必早就已经是太子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想到这里,赵仕英叹了口气,不由无力的又坐了下来。

可他刚坐下来,就发现谢云殊竟依旧从容镇定,微微一愣后他当即诧异的问道:“兄长,你不打算回去报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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