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出人头地,可惜他文章惜命,二十岁那年应童子试,中了一名秀才之后,便不再获得功名了。
几次投考省城,都是宗师无眼,名落孙山,迫不得已,只好在乡村开了一家私塾,授几个小小的蒙童,得些书金束脩,来贴补家用。
家中四口,女儿楚晓茜为长,今年十七岁,尚未出嫁;这小儿子就是楚晓宇了,家中有田地数亩,外加教书收入,生活还算可以,在村子里来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唠了一会儿,先生看了看厨房,道:“慕公子,你随便坐,我去厨房帮你婶儿忙活忙活去。”
小圣道:“你忙去吧,我也到外面看看。”
屋子里只剩下晓宇一个人了,小圣低声问道:“晓宇,村子里有卖酒的吗?”
晓宇道:“有啊!村西头有家酒作坊,有好多好多的酒呢!”
小圣道:“那你带我去一趟,千万别告诉你的家人啊。”
晓宇点了点头,两个人手拉着手,向村西头走去。
小圣买了两坛上好佳酿,付了钱,老板叫他们先回去,一会儿让活计给送过去,两个人手拉着手,按原路返回,一路上晓宇有说有笑,问这问那的,好不开心。
离家不远时,由树后面穿出一个人来,高声喝道:“那个白脸儿小子,你给我站住!”
话音未落,一条极淡的人影从大树的后面穿出,身形极快,几个穿越便到了小圣的面前。抬头望去,见此人年龄在二十五六岁,面色微黑,细眉毛长眼睛,脸上的肌肉疙疙瘩瘩,身穿一身苗族的服装,手中握着一把明晃晃的苗刀。
来到小圣的面前,用刀在他胸前比划了一下,厉声问道:“你是哪里来的?”
小圣答道:“西山!”
来者追问道:“到楚家干什么来了?”
小圣答道:“天色已晚,到此借宿一夜。”
来者骂道:“到这借他妈的什么宿!明天一早赶快给我滚!知道吗?楚家的姑娘是我未过门的媳妇,你小子胆敢对她动什么心思,我要你的脑袋!”
小圣不知其中原由,人家因爱生妒也是理所应当,也不好在反驳什么,只是一笑道:“好,好,明天就走。”
“呸!呸!呸!”楚晓宇一旁不干了,连连啐了几声,骂道:“苗大旺!你别他妈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没看看你什么德行,死了这份心吧!我姐就是臭在家里,也不会嫁给你这个地痞无赖!”
苗大旺被晓宇骂的是狗血喷头,心头的怒火勃然而起,把手中的苗刀高高举起,“你,你……”
你了几声,又把苗刀还壳,用手把晓宇拨到一旁,道:“小崽子!你懂得个屁!”咬了咬牙。叹了一口气,显得一脸无奈的样子,转过身去,怒气冲冲地扬长而去。
晓宇年纪不大却很是懂事,他生怕这位大哥哥有什么顾虑,来个不辞而别,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仍然说说笑笑。
小圣心想,这孩子不过十岁,可天生狭义,看来这户人家很是正派,如若受人欺辱,自要伸手管管。
不知不觉竟然到了家门口,晓宇娘正在倚门而望,见他俩回来很是高兴,道:“饭都做好了,你俩道哪去了?”
晓宇道:“我领着大哥哥买酒去了。”
晓宇娘道:“家里有不少酒呢,还买酒干啥?可别再破费了,婶婶心里好过意不去。”
小圣一笑道:“明天就是小年儿了,想和叔叔喝个痛快,买一点酒无所谓。”
楚先生正站在饭桌前等着呢,见小圣和晓宇回来了,扭头对西屋叫道:“小茜,吃饭了!”
门帘一挑,走出一个妙龄少女,长的十分标志,晓宇娘介绍道:“这是我家姑娘小茜,这位是从西山来的游客,慕公子,你就叫他慕哥哥吧!”
姑娘很有礼貌地做了一个敛礼,朱唇微启,微微一笑道:“哥哥好!哥哥这边请坐。”
小圣也很有礼貌地说道:“妹妹好,妹妹也请坐下吧!”
桌面上摆满了菜肴,大多都以当地蔬菜为主,荤素搭配,看上去很有食欲。中间摆放着一个大碗,楚先生把上面的盖子打开,热气腾腾,一股肉香的气味扑鼻而来,原来竟是一大碗蒸肉。
楚家人不但知书达理,待客又是十分热忱,又斟酒又夹菜的,颇为过意不去。仙道一关,还真有些饥饿,小圣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晚饭过后,夜幕降临,小宇娘又端来茶果招待,小圣深深感受到家的温馨,暗暗庆幸自己,没有白来这里。
和先生闲聊了一会儿,夜幕渐渐的深了,晓宇娘抱过来一套崭新的被褥,对楚德厚道:“你们闲聊吧,我到西屋睡觉去了,慕公子愿意在这屋睡就在这屋里睡,如果嫌不方便,前院也有地方住,被褥放到这了,你们随便吧。”
小圣看了看先生,道:“叔叔,我还是去前院去住吧,一个人清静。”
楚先生道:“好好好,不忙,不忙,天儿还大早呢,先喝口水,吃个水果,再走不迟。”
两个人又唠了一会儿,这时晓宇娘走了进来,冲着楚先生埋怨道:“人家慕公子走了一天的路了,不知道人家累不累,你到好,和人家唠起来就没玩了!你倒是把被褥给铺好回来再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