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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翎记 第36章

第一章 阴阳法眼

在山海市郊区的一间出租房中,叶寒整个人都傻傻的坐在床上,目瞪口呆的盯着他的前方,那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因为此刻他眼中的世界和以往他所接触到的世界已经不同了,他的那双眼睛竟然可以神奇的穿透墙壁,看到墙壁另一边的景物。

“娘的,透视,竟然是透视,老子竟然可以透视了……”

床上,叶寒的眼中闪烁着猩红色的光芒,双拳紧握,似激动,似不安,也似一种澎湃的野心正在逐渐释放。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相信,他的命运将由他自己来改写,往后,他再也不是那个让人瞧不起的小打工仔了,在这人海茫茫的山海市他绝对可以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片刻后,叶寒平复了一下心绪,他低着头摸着他脖子上挂着的一块阴阳玉佩,这块阴阳玉佩叶寒知道,是他寻找自己身世的唯一物件。

不过也正是这块阴阳玉佩让他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昨天叶寒为了姐姐叶轻和几个混子打架,在这过程中,被打得浑身是血的叶寒他身体上的鲜血渗透进入到了阴阳玉佩之中,让他开启了阴阳法眼,左为阴,右为阳,右眼可以透视一切。

“仇老三,你们等着,这仇我一定要报,敢调戏我姐姐,我也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叶寒咬牙切齿的说道。

“啊……小寒,你醒了,太好了,都是姐姐不好,如果不是姐姐,你也不用遭受这么大的罪……”

这时,出租房外面,一个靓丽清秀的女子正抬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她看见坐在床上的叶寒,顿时小跑了过来抱住了他,泪眼婆娑。

叶寒拍了拍姐姐叶轻的肩膀,扶着她咧嘴笑道;“姐,你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再说了这事情也不怪你,仇老三那几个混蛋敢调戏你,我绝对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小寒,你没事就好了,至于那些社会上的混子你不要再招惹他们了。”叶轻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对着叶寒道;“来,小寒,先把药喝了,医生说你内出血很严重。”

叶寒接过碗,一口气把药吞了下去,其实他的伤已经全部好了,不过为了让姐姐放心,他还是乖乖的把药给喝了下去。

“小寒,这段时间你就在家养伤,上班就不用去了。”叶轻摸了摸叶寒的头,满脸疼惜,父母临终前让自己好好照顾小弟,但是自己非但没有让他过上好的生活,还让他因为自己被人欺负成这样,想到这里,叶轻的心里就无比自责。

“好的,姐,我就在家待着,你快去上班吧,我没事的。”叶寒对着叶轻笑了笑,不上班也好,他正好可以试一试自己的透视能力,看看能不能寻找到一条发家致富的道路出来,如果可以,那么他和姐姐叶轻就不用为生活发愁了,也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他们。

“嗯,那你就在家不要乱跑,晚上我回来给你做饭。”叶轻走出了出租房,为了两人的生活,朝着不远处的工厂上班去了。

在叶轻前脚刚走,叶寒也出门了,获得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急切的想要去实验一下,这些年和姐姐在外面奔东走西他已经受够了那种被人看不起的眼神,受够了欺凌,金钱,是他现在唯一的欲望。

走在大街上,望着那些络绎不绝的车辆行人,漫步之下的叶寒来到了一处天桥下,瞪眼一看,在天桥下竟然有一处“赌摊”,一群人围在一块吆喝着下注了,叶寒走到外围看了看,这赌摊的主人竟然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模样清秀,嘴上还叼着一根烟,十足的一个女痞子。

“来来来,下注咯,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女孩手中摇晃着一副骰子,笑眯眯的看着周围的人,骰子和骰盅的撞击声仿佛是吸引了所有人神经,一个个开始争先恐后的开始下注。这时,女孩已经停止摇晃骰子,一把将骰盅按在了地面上。

“我压五百,买大,前面几局连开大,这一把我就不信会是小。”一人脸色挣扎了下,从兜里掏出五张毛爷爷买了大,其余的人见此,也开始跟着买大,有的压一百,有的压两百,也有的压五百,只有少数一些人买了小。

很快...

r /> 熊孩子旁边的男人估摸也觉荒唐忙道:“爷咱快着回去吧,不然主子真该着急了。”

熊孩子只能不满的看了青翎一眼:“瞧着你挺聪明的,怎么你爹这么笨,连个官儿都当不上。”丢下话悻悻然走了。

珍宝斋的掌柜松了口气,躬身一鞠躬:“谢公子大恩。”

青翎摇摇头:“举手之劳罢了,只是掌柜的刚说的话还算数吧。”

掌柜的忙道:“算数,算数。二掌柜你快请三少爷跟这位小公子去后头库房,挑中什么都成。”

二掌柜忙应着请两人往后头去了,一边儿走还一边儿道:“这位小公子好生厉害,那鲁班锁虽是玩意儿却极难拆解,刚那个是我们东家偶然得的,据说是鲁公输亲自做的,收在库房里多少年了,也没人动,不想,因为这么个玩意儿差点毁了珍宝斋,亏了小公子拆开了,不然,我们珍宝斋可是要遭大难了,这里头是我们珍宝斋的藏宝库,您二位随便瞧吧。”

青翎半天才回过神来,心说这珍宝斋真不愧是百年的老字号,宝贝真不少,古董字画,瓷器摆件儿,金银首饰,小到内画的鼻烟壶,大到半人高的珊瑚树,只要能想到的这里应有尽有。

青翎着重看了一下砚台,毕竟自家当铺里如今收的最多的就是这个,自己也看了不少书,比照着书上记录的特征,仔细瞧了瞧。

旁边的二掌柜见她瞧砚台,忙道:“小公子眼力真好,这一方是老坑洮河砚,您瞧这纹理,这石质,是真正的好砚。”

敬澜点点头:“纹理如丝,气色秀润的确是方难得的好砚,翎儿若喜欢就包起来吧。”

二掌柜刚要拿,青翎摇摇头:“我也不写多少字,用这样好的砚可屈了材料。”瞧见那边儿架子上有个翠玉的九连环,玉质不是极好,却翠色可喜,想起家里的青青,若把这个给她捎回去,想来青青必然喜欢,便拿在手里:“我要这个好了,至于敬澜哥哥的寿礼,我倒是觉得,敬澜哥哥不如亲手写上一幅祝寿联,许比别的好。”

陆敬澜笑看着她:“翎儿说的是。”

两人走出来,大掌柜一瞧青翎手里的九连环,心里松了口气,虽话扔出去了,真要这二位要珍宝斋那颗半人高的珊瑚树,自己也不好交代,不过挑这个,大掌柜心里又有些过不去,开口道:“这九连环做工虽精巧,可惜玉质有些杂色,算不得极品,不如小公子再挑一样,跟这九连环一并送于小公子,也算在下的一点心意。”

青翎摇摇头:“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这个九连环已占了贵号的大便宜,若再要旁的,可说不过去了,敬澜哥哥,咱们出来的时候不短了,这就回去吧。”

陆敬澜点点头,跟珍宝斋的掌柜打了个招呼出门走了。

瞧着两人走远了,二掌柜才道:“这位可是谁家的小公子,怎么从没见过,瞧穿戴有些寻常,不大像陆家的亲戚,可瞧三少爷的意思,又极为亲近,真不知是怎么个来历?”

大掌柜:“你别瞧他穿戴寻常,这聪明劲儿可一般,说话做事更颇有章法,且并不贪心,这么小的年纪就如此,实在难得。”

二掌柜:“刚听他跟安乐王说家里是种地的,倒是可惜了,要是当官儿的,没准安乐王一句话就一步登天了。”

大掌柜白了他一眼:“你当万岁爷是昏君不成,安乐王不过年纪小,才由着他胡闹罢了,即便如此也有度,怎会拿官职当儿戏,往后这位小爷再来,小心伺候着吧,回头这位爷的性子起来,真把珍宝斋砸了,你我都得回家喝西北风去。”

二掌柜:“不会了吧,刚您没听见安乐王答应了那小公子,往后不砸人家的买卖了。”

大掌柜叹了口气:“这位小爷有什么准儿啊,总之小心些总没坏处。”

不说两位掌柜的一副劫后余生的心思,且说青翎跟陆敬澜,上了车往戏园子,青翎想起刚才的事儿,不禁道:“怎么刚那珍宝斋的掌柜会认识敬澜哥哥?”

陆敬澜:“祖父喜好收集古董字画,故此珍宝斋的掌柜常去陆府,有时会带些玩意摆件儿,让我挑一两样儿,一来二去便熟识了。”

青:“,怪不得呢。”

陆敬澜却道:“翎儿当真聪明,那鲁班球我哪儿也有一个,是我十岁生辰的时候,祖父给我的,研究了许久却怎么也拆不开。”

青翎:“这个其实容易的紧,回头我拆几次,敬澜哥哥就会了。”

陆敬澜嘴角翘了翘:“那可好,我就等着翎儿教了。”

等青翎意识到自己答应了什么,已经晚了,心里颇有些懊悔,还说要跟他保持距离的,怎么又应下这个了。

不想再跟陆敬澜说什么,生怕说多了,又脱口应下什么事,这就跟欠账似的,欠下了不还,心里总过不去,便侧头瞧了眼窗外,不禁道:“落雪了,停车,停车。”

陆敬澜急忙叫长福把车停下,车刚停好,青翎已经推开车门,身子一纵就跳了下去,陆敬澜急忙跟了下去,扶着她:“落了雪,地上滑呢,仔细摔跤。”

青翎仰头看了看天,伸出手,细雪无声落在手上,冰凉冰凉的,不一会儿地上便盖上了一层轻薄的白,映着两边儿古香古色的房子,街道,远远的瞧过去,像一幅漫卷的水墨画,美的无声无息,却又生动无比。

陆敬澜忍不住笑道:“瞧你的样儿像是没见过下雪似的。”

青翎:“谁说没见过,我们那儿冬天雪下的才大呢,有时候下一晚上大雪,连门都被雪堵上了,村里那些农户早上起来开不开门,就得从窗户跳出来,先把门前的雪铲了才能开门,而且,我们哪儿开阔,过了大秋,地里没了庄稼,站在高处望过去,白茫茫一片雪原,望不到边儿,只不过跟京城的雪景不大一样,故此瞧着有些新鲜罢了。”

陆敬澜道:“我家种了好些梅花,落了雪,才好看,你若想看,明儿我去接你。”

青翎可不想去陆府,摇摇头:“我就是觉着新鲜,其实我最是怕冷的,冬天不大出门,今儿下了雪,明天不定多冷呢,还是别出去的好。”

陆敬澜颇有些失望,却也知道自己贸然提出也有些不妥,青翎毕竟不是青羿子盛,可以随意出入陆府。

说话儿到了戏园子,把意犹未尽的两人叫了出来。

青羿跟子盛一上车就问:“挑了什么好东西?”

青翎把九连环拿出来晃了晃:“敬澜哥哥打算写寿联,倒是我得了一样好东西,瞧,就是这个,好不好?”

青羿接过来摆弄了几下:“这东西是女孩儿家闺中玩的东西,想不到我家小翎儿来了京城,倒越发越像姑娘家了。”

青翎白了他一眼:“我本来就是姑娘家好不好,不过,这是给青青的。”

提起青青,青羿皱了皱眉:“亏了你还给她捎东西,不是这丫头跟你混闹,大冬天的怎会来舅舅家住着,你也别一味让着她,越让着她,她越欺负你。”

青翎看了陆敬澜一眼:“大哥,就是姐妹间闹着玩罢了,什么大事儿。”

青羿这才想起陆敬澜在呢,自己说家里的事儿不妥当,只得闭了嘴,脸色却不大好,不是他偏疼青翎,而是青青实在闹的过分了些,若不是听见小满说,自己还不知道呢,上回在家的时候,青青闹的那一回,自己就看不惯,小归小,也不能不讲理吧,青翎处处让着她,倒越发纵了她的性子,等年下回去,自己非得跟娘好好说说,虽说小妹脸上有块胎记,可也不是谁都欠她的,尤其青翎更不欠她。

陆敬澜见青翎脸上难得有些落寞之色,有些心疼起来,有心问清楚,可青翎的意思明明是不想自己知道,到底还是把自己当外人呢,什么时候这丫头的心事都跟自己说就好了,自己至少能开解她,不想现在这样,只能眼看着却束手无策。

回到翟家的时候,雪大了许多,青翎一进屋,桃花就端了温水过来,伺候她洗了手脸,小满端了热茶过来道:“刚瞧见落了雪,奴婢跟桃花还担心小姐在外头冻着呢,奴婢总觉着京里比咱们那儿更冷的多,一出屋,北风刮在脸上,跟小刀子割似的。”

青翎:“你是在屋里待的时候长了,京城可没咱们那边儿冷,我看你这丫头是想家了吧。”

小满道:“可不吗,怪不得人都说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家的狗窝,舅老爷这儿好是好,可奴婢就是觉得不如咱家待着舒坦,二小姐,咱们什么时候能回去啊?”

青翎侧头看着窗外,映着明纸大雪纷纷扬扬的,像三月里的飞花,看得久了又有些像家里坑边儿上秋天里开的芦花,是啊,什么时候才能家去,才来了没多少日子,就开始想家了。

不止小满想,自己更想,想爹娘,想大姐,想小妹,想青翧明德,还有祖父拉的胡琴儿,还有庄子上猪圈里那几头肥肥的母猪,到了年上就能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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