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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情 46|12.12

第一章 阴阳法眼

在山海市郊区的一间出租房中,叶寒整个人都傻傻的坐在床上,目瞪口呆的盯着他的前方,那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因为此刻他眼中的世界和以往他所接触到的世界已经不同了,他的那双眼睛竟然可以神奇的穿透墙壁,看到墙壁另一边的景物。

“娘的,透视,竟然是透视,老子竟然可以透视了……”

床上,叶寒的眼中闪烁着猩红色的光芒,双拳紧握,似激动,似不安,也似一种澎湃的野心正在逐渐释放。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相信,他的命运将由他自己来改写,往后,他再也不是那个让人瞧不起的小打工仔了,在这人海茫茫的山海市他绝对可以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片刻后,叶寒平复了一下心绪,他低着头摸着他脖子上挂着的一块阴阳玉佩,这块阴阳玉佩叶寒知道,是他寻找自己身世的唯一物件。

不过也正是这块阴阳玉佩让他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昨天叶寒为了姐姐叶轻和几个混子打架,在这过程中,被打得浑身是血的叶寒他身体上的鲜血渗透进入到了阴阳玉佩之中,让他开启了阴阳法眼,左为阴,右为阳,右眼可以透视一切。

“仇老三,你们等着,这仇我一定要报,敢调戏我姐姐,我也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叶寒咬牙切齿的说道。

“啊……小寒,你醒了,太好了,都是姐姐不好,如果不是姐姐,你也不用遭受这么大的罪……”

这时,出租房外面,一个靓丽清秀的女子正抬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她看见坐在床上的叶寒,顿时小跑了过来抱住了他,泪眼婆娑。

叶寒拍了拍姐姐叶轻的肩膀,扶着她咧嘴笑道;“姐,你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再说了这事情也不怪你,仇老三那几个混蛋敢调戏你,我绝对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小寒,你没事就好了,至于那些社会上的混子你不要再招惹他们了。”叶轻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对着叶寒道;“来,小寒,先把药喝了,医生说你内出血很严重。”

叶寒接过碗,一口气把药吞了下去,其实他的伤已经全部好了,不过为了让姐姐放心,他还是乖乖的把药给喝了下去。

“小寒,这段时间你就在家养伤,上班就不用去了。”叶轻摸了摸叶寒的头,满脸疼惜,父母临终前让自己好好照顾小弟,但是自己非但没有让他过上好的生活,还让他因为自己被人欺负成这样,想到这里,叶轻的心里就无比自责。

“好的,姐,我就在家待着,你快去上班吧,我没事的。”叶寒对着叶轻笑了笑,不上班也好,他正好可以试一试自己的透视能力,看看能不能寻找到一条发家致富的道路出来,如果可以,那么他和姐姐叶轻就不用为生活发愁了,也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他们。

“嗯,那你就在家不要乱跑,晚上我回来给你做饭。”叶轻走出了出租房,为了两人的生活,朝着不远处的工厂上班去了。

在叶轻前脚刚走,叶寒也出门了,获得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急切的想要去实验一下,这些年和姐姐在外面奔东走西他已经受够了那种被人看不起的眼神,受够了欺凌,金钱,是他现在唯一的欲望。

走在大街上,望着那些络绎不绝的车辆行人,漫步之下的叶寒来到了一处天桥下,瞪眼一看,在天桥下竟然有一处“赌摊”,一群人围在一块吆喝着下注了,叶寒走到外围看了看,这赌摊的主人竟然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模样清秀,嘴上还叼着一根烟,十足的一个女痞子。

“来来来,下注咯,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女孩手中摇晃着一副骰子,笑眯眯的看着周围的人,骰子和骰盅的撞击声仿佛是吸引了所有人神经,一个个开始争先恐后的开始下注。这时,女孩已经停止摇晃骰子,一把将骰盅按在了地面上。

“我压五百,买大,前面几局连开大,这一把我就不信会是小。”一人脸色挣扎了下,从兜里掏出五张毛爷爷买了大,其余的人见此,也开始跟着买大,有的压一百,有的压两百,也有的压五百,只有少数一些人买了小。

很快...

p;可是进来院子还没等推门,那门已经自动打开了,若愚高举着石砖,再次惊讶地瞪大了眼。只见这门内只着一件长衫,长发凌乱披在身后的男子赫然正是昨日宴饮酒席上太子赵寅堂。

此时他身上散发的气息浓烈得有些熏人。那种味道甚是熟悉,是褚哥哥每次与自己胡闹后挥之不去的暧昧味道。

太子方才虽然情动投入,可是依稀还是听到了屋外的声音。他今日凌晨趁着月朗星稀时独自一人潜入书院,终于寻觅到了自己找寻多时的女人,只捆了这不听话的在床上,足足折腾了她一个时辰之久,却还没有怠足,却被屋外的不速之客打断。只能起身披了衣服出来,却看见这位表妹举着石砖准备往里冲。

看见她似乎没想到是自己,吓了一跳的样子,太子慢慢露出了笑意:“若雨小姐好雅兴,清晨便来散步了。”说着伸手便接过若愚手里的砖头微微一捻,便将那石砖震碎。

若愚没有想到他竟有这般怪力,一时间更是傻眼了。

太子又瞟了瞟若愚身后苍白着脸儿跪在了地上的侍女苏秀,淡淡说道:“既然散步到此,正好借小姐的侍女一用,还要烦请她替周夫子准备温浴的热水……本王以前在郡主府那见过你,想必是被指派入了司马府的,应该懂得伺候的规矩,若是今日之事传出半分,便割下你的舌头!”

说完,他也没有走前院的路,只是走到了书院的墙下一翻身便扬长而去。

苏秀的身子这才瘫在地上,只觉得自己的半条命都要被吓死了。这采花之贼竟然是太子……那夫子年近三十可是比太子大了许多,这八竿子打不着的怎么会联系到一处?

可是太子的话又不能不听,当下拉着还没有缓过神来的若愚进了屋子,又赶紧关上了房门。

那屋内的幔帘已经全是放下了,绑缚美人素手的红络子也被扔甩在了地上,与一地凌乱的衣衫混杂在一起。

就在苏秀不知说什么才好时,倒是幔帘里发出了声响,周夫子清凉的声音如今掺杂了些许的嘶哑:“可是若雨小姐和苏秀?”显然她也听到了太子方才在门口的话。

苏秀连忙道到:“正是奴婢,夫子有何吩咐?”

“院外有井,替我打些水烧热可好?”

苏秀慢慢松了口气,瞟了不知为何突然沉默一语不发的小夫人一眼,便赶紧手脚麻利地打水烧火了。

等准备好了浴桶,苏秀这才搀扶着围了床单的周夫子下地,那夫子虽然表情淡定,可是走路却是踉踉跄跄,也不知被那太子磋磨成了什么样子。

等到沐浴完毕换了一身衣服后,周夫子又吩咐道:“你去寻教授琴艺的李夫子,只说我今日身子不爽利,烦请她替了今日的晨课可好?”

苏秀领命出了门去,周夫子坐在竹椅上转头笑着问若愚:“为何一直坐在那,闷闷地不说话?”

若愚白着脸,白咬着嘴唇,到底是开口承认道:“昨日那太子管我要夫子您制的香,可是因为这个他便来找寻你、欺负你?”

周潜雨微微叹了口气,心道虽然摔坏了脑子,可是那副玲珑心肠倒不曾坏掉。她心知若愚必定是看到自己受辱起了愧疚之心,当下便是招手让她来到自己的近前,温言道:“我与他……乃是段躲不掉的孽缘,这都是命中注定,就算你不说,他也总是有法子寻到我的。这本就有是与你无关之事,你一会乖乖去上课,不要同任何人讲便是了。

若愚眨着眼,拼命忍住快要涌出的泪意问道:“那太子可会娶了夫子您?褚哥哥说过,亲嘴嘴摸胸胸的事情只有夫妻才能做。”

周夫子白净的脸上闪出了抹黯淡之色,笑着说:“他不会娶,我……也不会嫁……”

若愚拧眉问道:“这是为何?”

周夫子摸了摸她的长发道:“纵然他有真情,可是男子的心里往往有一样比真情还重要的东西,再动人的情感在这一样前都会被挤压磨灭得最后只剩下无尽的丑陋与遗憾……”

“那……夫子,他这么欺负你,您伤心吗?”若愚眨了眨眼,又问。

“知道吗?我有一位故人……她虽然小我许多年岁,却是天地间最最心胸豁达的女子,可是依然躲不过这情劫,她那时知悉自己的未婚夫婿竟然私下与她的庶妹私通,却碍于家丑无法与家人诉说。

那时,我也是背负情伤要一路北上,在旅途中与她相遇,她邀我畅饮一夜,我心里是苦的,可是我知她心里更苦。她年纪轻轻便抗起了家族的重任,一心只为自己的家人而奔波受累,可到头来,她一心疼爱的庶妹与相知多年的未婚夫婿竟然以最不堪的方式联手背叛了她。

那时,我以为她会哭,可是她饮了一夜的酒,去了几次香房,却一滴眼泪都没有掉。那时我问她为何能忍住?她却笑着说,这世间又少了两个爱她之人,那她更要爱自己一些,弥补了这亏欠,眼泪流多了便要自怜自爱的一蹶不振了,她明日还有一单要紧的生意,多饮些酒,便将这些个不痛快全洒在香房的马桶里。

我知道这话是她说给自己的,也是说给我的。当时因为我心爱之人另娶了他人,我心伤远走他乡,四周漂泊,憔悴得不成样子,竟是觉得了无生趣,起了轻生之心……

可是听了她的话,我才豁然开朗,自己原是为了一个男人而自怜自爱一蹶不振得太久了。

这世间本就看轻女子,若是自己再不爱自己,岂不是要低落尘埃?可笑我自诩饱读诗书,却是看不破……

所以若雨小姐,虽然他昨日那般对我,我却觉得不再心伤,这副身子被他磋磨了,可是心却是要留给自己的,谁……也不再给了……”

若愚听到这,突然再也忍不住心内的酸楚,大眼里积蓄的眼泪便这般断线落雨一路滚落下来,哽咽道:“不知为何,听夫子这么一说,心里酸酸的……我这般爱哭,没有半点夫子故友的坚强,可怎么办才好?”

周夫子却是羡慕地看着这梨花带泪的小女娃,语带感慨,低低道:“上辈子积攒了太多的眼泪,今世总是要挥洒出去的,这般尽是忘记了,可以尽情的哭笑也是一种福气,又有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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