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人,有田地的农户就在佃户身上剥皮,善良的人怎么能忍心?到最后吃苦受罪的只能是挣扎在生活最底层的善良的人们,贫富差距太大早晚会出乱子。”
想不到他这个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富家子弟还这般体恤百姓,若溪看向他的眼中多了些敬佩之色。
“眼下天下太平还算是盛世,皇上能居安思危实属难得。不过这改革总是会触动到某些人的利益,怕是要困难重重,希望皇上能坚持住才行啊。”若溪没有了刚刚的尴尬害羞,她觉得跟宜宣聊天时很舒服。
他闻听这番话眼神越发的幽深起来,若说若溪的上一句“苛捐杂税猛于虎也”或许是道听途说,可是这番见解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白日里跟张先生谈及新税法,他也是这般担忧,没想到她们的看法竟不谋而合。张先生是什么人?他的真知灼见源于博览群书,若溪这番见解又是从何而来?
“朝廷上的事错综复杂,风云莫测,谁又知道明天怎么样呢?”他瞧着若溪说着,似乎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端倪庶色可餐。
若溪笑着回道:“朝廷大事不是我一个小女子能妄言的,家里的大爷、小爷已经够我操心的了。”说着她把逸浚的事说了一遍。
宜宣已经说了不管若溪管教孩子的事,内院的所有事宜都由她做主,所以并未发表意见。
若溪见他不言语,问道:“逸浚是你的儿子,我这样对待他,你就一点都不心疼?”
“棍棒出孝子!男孩子不能养的太精细,他脾气怪很少服软,也该有人好好管教管教。早上他迫于我的威严硬着头皮吃下青菜,可我就知道那小子心里不服气,对你还多了几分怨气。我答应你不干涉内院的事,包括怎样管教孩子。我知道你对孩子们是真心喜欢,一定会有分寸。”他想起了在田庄上看见的情形,每一次见到若溪带着孩子们他都会感觉到温馨、幸福的味道。所以他坚定不移的相信若溪对她们的感情是真挚的,不包含任何功利私心在里面。
若溪听罢心中一阵欣慰,她就怕宜宣这个做父亲的不理解自己的做法,心里以为她虐待孩子。
“打明天开始让孩子们跟咱们一起用早、晚饭吧。”她把自己的决定告诉宜宣,“一家人要多见面才能有感情。”
宜宣听了点头答应着,两个人就这样躺在床上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起来。从朝事到家事,再到生意上的事情。
不知道什么时候,若溪闭上眼睛睡着了。宜宣习惯性地把她抱到自己被窝里,忍住一亲芳泽的冲动搂着她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