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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罗山徒 第二十四章 孤星血泪

第一章 阴阳法眼

在山海市郊区的一间出租房中,叶寒整个人都傻傻的坐在床上,目瞪口呆的盯着他的前方,那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因为此刻他眼中的世界和以往他所接触到的世界已经不同了,他的那双眼睛竟然可以神奇的穿透墙壁,看到墙壁另一边的景物。

“娘的,透视,竟然是透视,老子竟然可以透视了……”

床上,叶寒的眼中闪烁着猩红色的光芒,双拳紧握,似激动,似不安,也似一种澎湃的野心正在逐渐释放。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相信,他的命运将由他自己来改写,往后,他再也不是那个让人瞧不起的小打工仔了,在这人海茫茫的山海市他绝对可以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片刻后,叶寒平复了一下心绪,他低着头摸着他脖子上挂着的一块阴阳玉佩,这块阴阳玉佩叶寒知道,是他寻找自己身世的唯一物件。

不过也正是这块阴阳玉佩让他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昨天叶寒为了姐姐叶轻和几个混子打架,在这过程中,被打得浑身是血的叶寒他身体上的鲜血渗透进入到了阴阳玉佩之中,让他开启了阴阳法眼,左为阴,右为阳,右眼可以透视一切。

“仇老三,你们等着,这仇我一定要报,敢调戏我姐姐,我也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叶寒咬牙切齿的说道。

“啊……小寒,你醒了,太好了,都是姐姐不好,如果不是姐姐,你也不用遭受这么大的罪……”

这时,出租房外面,一个靓丽清秀的女子正抬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她看见坐在床上的叶寒,顿时小跑了过来抱住了他,泪眼婆娑。

叶寒拍了拍姐姐叶轻的肩膀,扶着她咧嘴笑道;“姐,你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再说了这事情也不怪你,仇老三那几个混蛋敢调戏你,我绝对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小寒,你没事就好了,至于那些社会上的混子你不要再招惹他们了。”叶轻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对着叶寒道;“来,小寒,先把药喝了,医生说你内出血很严重。”

叶寒接过碗,一口气把药吞了下去,其实他的伤已经全部好了,不过为了让姐姐放心,他还是乖乖的把药给喝了下去。

“小寒,这段时间你就在家养伤,上班就不用去了。”叶轻摸了摸叶寒的头,满脸疼惜,父母临终前让自己好好照顾小弟,但是自己非但没有让他过上好的生活,还让他因为自己被人欺负成这样,想到这里,叶轻的心里就无比自责。

“好的,姐,我就在家待着,你快去上班吧,我没事的。”叶寒对着叶轻笑了笑,不上班也好,他正好可以试一试自己的透视能力,看看能不能寻找到一条发家致富的道路出来,如果可以,那么他和姐姐叶轻就不用为生活发愁了,也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他们。

“嗯,那你就在家不要乱跑,晚上我回来给你做饭。”叶轻走出了出租房,为了两人的生活,朝着不远处的工厂上班去了。

在叶轻前脚刚走,叶寒也出门了,获得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急切的想要去实验一下,这些年和姐姐在外面奔东走西他已经受够了那种被人看不起的眼神,受够了欺凌,金钱,是他现在唯一的欲望。

走在大街上,望着那些络绎不绝的车辆行人,漫步之下的叶寒来到了一处天桥下,瞪眼一看,在天桥下竟然有一处“赌摊”,一群人围在一块吆喝着下注了,叶寒走到外围看了看,这赌摊的主人竟然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模样清秀,嘴上还叼着一根烟,十足的一个女痞子。

“来来来,下注咯,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女孩手中摇晃着一副骰子,笑眯眯的看着周围的人,骰子和骰盅的撞击声仿佛是吸引了所有人神经,一个个开始争先恐后的开始下注。这时,女孩已经停止摇晃骰子,一把将骰盅按在了地面上。

“我压五百,买大,前面几局连开大,这一把我就不信会是小。”一人脸色挣扎了下,从兜里掏出五张毛爷爷买了大,其余的人见此,也开始跟着买大,有的压一百,有的压两百,也有的压五百,只有少数一些人买了小。

很快...

剩没几天的时候,朝廷宣布左掌金一家将于某日正午处斩,其余人等流放的流放,充作奴籍的进歌舞坊,离散失所,惨不忍睹。

寒凌不知为什么想去看看左掌金其人,便于当日独自一人谎称吃饭,前去送他一程,也算是尽了他女儿心意。

观斩的都是些市井闲人,他大概是唯一一个前来的学子……大齐认为考前见血并不吉利。

这两天他也注意听了听相关的言论,总之其人名为宛阁,风评相当之好,就是在朝中人缘不是那么好,也是因为为人有些直言不讳刚正不阿,得罪了许多人。权贵的第一个大手笔就是把他给拉下马了。

世间之事就是这样,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何况宛阁并不可新皇心意,最后竟然是大牌世家装着欲救不能,硬是没救,而是一换一要推自己人上位……两边早已不关心这将死之人,而是对这位高权重的位置进行新的争夺,最终花落谁家也还没有定论。

正午的太阳高高挂着,火力十足,晒得青石板发白,坑洼处有一绺绺浅褐尘土的印痕。

众人将刑场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都在引颈观望里面的情况。

左掌金是个瘦小中年人,一身囚衣满是污迹,蓬头垢面的看不出模样,跪在烈日下。后面则是他的两个儿子,同在官场做官,也被牵连。

场面是严肃的,只有底下人在指指点点议论着,监斩官和侩子手都面无表情地各自在自己的位置等待时辰。旁边零星站立着些侍卫,实在是此人下马已经达到目标,无权无势的小世家实在没什么可防的,警卫也就松弛。

寒凌突发奇想,转了几圈找到一个面目和顺些的侍卫上前说道:

“大哥,我家老爷不便亲身前来,想让小生带句话给犯人。”

侍卫皱眉道:“你家大人是……”

寒凌眼珠一转道:“右兵马崔大人……”说着还抬头看看天急道:

“还望通融一下,再不说就要行刑了,没时间了啊,这要小生如何交差?”

右兵马在武人中是一等一的偶像人物,出身世家,却是靠着自己在边军攒军功、经营人脉到今天的位置。平日里和善可亲,待下层士兵相当好,就是有点小贪财,广招门客,仆从如云。

那侍卫武功在身,看得出寒凌虽身子骨不错,却是个普通书生毫无威胁,便上前请示了那监斩官。

监斩官是个老得不行的文官,擦擦汗漫不经心地应了。

寒凌被两个侍卫死盯着,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上前去,在那抬头看他的左掌金耳边轻声说:

“大人,她走了。”

左掌金猛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微微敛眉颔首。像是带了些笑,然而凌乱发丝垂下,并不能看清楚。

寒凌了却心中一件事,默然走下了刑台。

监斩官在身后掷下了令牌,苍声道:

“时辰已到——斩!”

寒凌不去看那血溅当场,身首异处,只是艰难分开那轰然而起的人流向外走去。

不是所有人的生命都会灿烂如盛大烟花,想想潮水一样涌来的人群,未曾唱过一场独角戏,就被湮灭于世事凉薄的车轮下灰飞烟灭。哪怕这是个好人,是个真真正正的好人,在强权与命运之前,总不能逃过玩弄。

寒凌一直这么相信——

宁愿做一个很累的聪明人,也不要好得那么天真单纯。

百里之外,断崖。

云海在脚下翻腾,一只青色小鸟从远处飞来,轻轻落在一只如玉的掌上。

她解开信,读完泣不成声。

“啊——”一声绝望的尖叫响彻在山谷间,回荡,再回荡。

信纸飘飞,落下,消失在云雾中。

她临风而立,有一种可怕的静默与萧然。

满脸泪痕的女子回身,对着虚空中轻轻说:

“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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