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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王者 第805章 吊民伐罪

吊民伐罪

朱元璋“嗯”了声,这个问题他不是没考虑过,九华山一战,陈友谅大败,不但没有返回江州修养生息,反而集结三十万大军一路攻占池州、芜湖、太平之地,此番兵败龙湾,连失去太平、芜湖、铜陵、池州、安庆、浮梁城、抚州、信洲之地,难免不奋起夺回,依着汉军的实力,一旦军心稳固,夺回太平至信州一线城池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是眼下的局势,若不趁机攻占江州,待陈友谅恢复了士气同样反扑,如其后下手遭殃,不如先下手为强,正是这个念头,让朱元璋动了攻占江州的念头。

“大帅……”眼看朱元璋眉头不展,一直默不作声的刘伯温站起身,抱拳唤了声。

“军师……可有话要说……”一听刘伯温说话,朱元璋顿时面露喜色,龙湾一战,刘伯温决胜千里的手段,以及视死如归与应天共存亡的勇气,让朱元璋对这个书生刮目相看,心中早已将他自己的左膀右臂了,此刻听他言语,有心想听他对攻占江州的看法。

刘伯温陈恳道:“龙湾一战,我军将士上下一心,杀得汉军大败而回,如今我军士气正旺,近日连番攻克太平、芜湖、铜陵、池州、安庆、浮梁城、抚州、信洲之地,唯独留下江州,实不明知,陈友谅以骁鸷之姿,奄有江、楚,控扼上流,地险而兵强,才剽而势盛,若不趁机攻破,大帅难道忘记九华山一战么?”

朱元璋心头一跳,九华山一战,常遇春、徐达虽率领伏兵一举打败了陈友谅,但随后不久,陈友谅大军反扑,一举攻克太平、安庆、兵临应天,眼下陈友谅虽大败,但实力犹存,谁能保证他没有反扑呢?

众将领之中,唯独徐达、常遇春、萧云目光清明,其余众人皆醉意朦胧,根本不知道朱元璋在说什么,朱元璋环顾了三人,犹豫着将目光停留在萧云的身上,迟疑道:“依萧兄弟看,本帅敢当如何?”

萧云方才早已将这段历史在脑海里回顾了一遍,隐隐约约记得,朱元璋在龙湾一战不久后,听从了刘伯温的建议,挥军南下攻打江州,还趁机夺了江都,才有后来的洪都大战,此时听朱元璋询问,微微一沉吟,道:“回禀大帅,微臣以为,刘军师之言,言之有理,陈友谅一代枭雄,虽或未及项羽,而剽性狡悍,出没飘忽,大困而不馁,屡踬而复振。观其九华山败归,仍旧卷土重来,夺取安庆、池州、采石、太平从而兵临城下,其实力不容小视,如今龙湾新败,倘若大帅不趁其军心浮动,士气低落,一举攻克江州,一旦此人恢复元气,卷土重来,胜败尤为可知啊?”

“是啊,大帅!”这时徐达也上前抱拳道:“末将听闻,陈友谅一早便在江州打造了秘密武器,如今尚未成功而已,此时不攻打江州,恐怕……”

朱元璋皱着没有,目光一一在众人脸上扫过,忽然哈哈一阵大笑,道:“刘军师言之有理!”目光触及李善长,见他嘴唇须动,似有话要说,朱元璋又道:“参政大人之虑也不无道理!”

李善长原本还想再劝,听朱元璋如此一说,抬头冲着朱元璋一望,但见他目光坚毅,脸上洋溢着兴奋的光芒,心知朱元璋早已下了攻打江州的决心,之所以这般说,不过是顾及自己的颜面而已,微微一叹,不再言语。

朱元璋点了点头,环视群臣道:“军师一番良言,令本帅顿开茅塞,陈友谅地据上流,其心无日忘我,宜先图之,眼下军心浮动,本帅若不趁机一举攻伐,难免日后卷土重来,因此本帅决定……”

刘伯温、萧云和一干醉意朦胧的武将,听朱元璋语气充满萧杀之气,听在心头不由得一阵,目光刷地一下,都投注在他身上。

朱元璋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过了半响,才一锤定音道:“本帅决定,亲率大军攻打江州!”

十月江南天气好,可怜冬景似春华。

霜轻未杀萋萋草,日暖初干漠漠沙。

老柘叶黄如嫩树,寒樱枝白是狂花。

此时却羡闲人醉,五马无由入酒家。

唐代诗人白居易的这首《早冬》可谓写出了江南初冬别样的景象经历酷暑的炎热后,金陵城已经进了隆冬了第一天,虽说江南春色无限,但如今的金陵却一片寒冬的气息,阴沉干冷的夜空,估计再过些时日就要下一场大雪。

但此刻萧参将的家中,却热闹非凡,丝毫没感受到这隆冬的寒冷,府上婢女、仆人、侍卫、以及老管家人人满脸喜庆,进进出出,不时的听得老管家徐涛随随声吆喝道:“慢点,清点……那个谁谁……热水烧好了没有……”

人群里不知谁吆喝了一声:“徐管家这热水是交给老爷还是……小的直接端进去啊……”

“混账东西……那房间也是你能进去的……徐涛一声呼喝,走过去在那小厮头顶上轻轻拍了一下。

“为什么我不能进去啊,平常可都是我给夫人打的热水啊?”那小厮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模样。

人群里爆发一阵嬉笑声,顿时让院里寒气减少了几分。

徐涛没好气的瞪了正在忙碌的众人,扳着脸怒斥道:“笑什么笑!”说完又扭过脸来,瞪了那小厮一眼,没好气的道:“平常可以,今日不行!这热水你端给老爷便是了!”

“为什么平日可以,今日不可以啊?是不是小的做错了什么啊?”那小厮不依不饶。满脸的稚气让徐涛有些哭笑不得。

“这个,这个你回去问你妈去?”徐涛没好气的丢了一句,头也不回的走了。

待他身影消失在后院,那小厮冲着他身影吐了吐舌头,“有什么了不起,我这就回去问我妈?”

一阵嬉笑顺脚爆发了出来。

后院的左侧的厢房门前,一个身着身着一袭紫色长袍,腰束玉带,他面如冠玉,五官清秀,腰间的一块紫玉,随着他来回走动的步伐不断的翻转,晃动,整个人却丰神俊朗,颇有一股男子汉气息。

此时他皱着眉头,嘴里不时的发出“啧”的轻唤声,两只眼眸子不时的往门里的张望,听得一点风吹草动,他便一个健步跳了过去,趴在门前,对着缝隙好生张望了一番,紧张的呼喊道:“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里面一阵翻箱倒柜的声响中,一个清脆的女声随即传出来道:“急什么啊?是你的跑不了?”

“你这个死丫头……消遣你家相公是吧……小心晚上我家法伺候,也让你早日尝尝这撕心裂肺的痛楚……”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这参将府上的一家之主萧云,他趴在门前,带着暧昧口吻骂道。

“讨厌……人家才不要呢?”房中女子嘴上虽说得坚决,语气却颇为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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