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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门之下 第五十八章

第一章 阴阳法眼

在山海市郊区的一间出租房中,叶寒整个人都傻傻的坐在床上,目瞪口呆的盯着他的前方,那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因为此刻他眼中的世界和以往他所接触到的世界已经不同了,他的那双眼睛竟然可以神奇的穿透墙壁,看到墙壁另一边的景物。

“娘的,透视,竟然是透视,老子竟然可以透视了……”

床上,叶寒的眼中闪烁着猩红色的光芒,双拳紧握,似激动,似不安,也似一种澎湃的野心正在逐渐释放。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相信,他的命运将由他自己来改写,往后,他再也不是那个让人瞧不起的小打工仔了,在这人海茫茫的山海市他绝对可以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片刻后,叶寒平复了一下心绪,他低着头摸着他脖子上挂着的一块阴阳玉佩,这块阴阳玉佩叶寒知道,是他寻找自己身世的唯一物件。

不过也正是这块阴阳玉佩让他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昨天叶寒为了姐姐叶轻和几个混子打架,在这过程中,被打得浑身是血的叶寒他身体上的鲜血渗透进入到了阴阳玉佩之中,让他开启了阴阳法眼,左为阴,右为阳,右眼可以透视一切。

“仇老三,你们等着,这仇我一定要报,敢调戏我姐姐,我也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叶寒咬牙切齿的说道。

“啊……小寒,你醒了,太好了,都是姐姐不好,如果不是姐姐,你也不用遭受这么大的罪……”

这时,出租房外面,一个靓丽清秀的女子正抬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她看见坐在床上的叶寒,顿时小跑了过来抱住了他,泪眼婆娑。

叶寒拍了拍姐姐叶轻的肩膀,扶着她咧嘴笑道;“姐,你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再说了这事情也不怪你,仇老三那几个混蛋敢调戏你,我绝对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小寒,你没事就好了,至于那些社会上的混子你不要再招惹他们了。”叶轻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对着叶寒道;“来,小寒,先把药喝了,医生说你内出血很严重。”

叶寒接过碗,一口气把药吞了下去,其实他的伤已经全部好了,不过为了让姐姐放心,他还是乖乖的把药给喝了下去。

“小寒,这段时间你就在家养伤,上班就不用去了。”叶轻摸了摸叶寒的头,满脸疼惜,父母临终前让自己好好照顾小弟,但是自己非但没有让他过上好的生活,还让他因为自己被人欺负成这样,想到这里,叶轻的心里就无比自责。

“好的,姐,我就在家待着,你快去上班吧,我没事的。”叶寒对着叶轻笑了笑,不上班也好,他正好可以试一试自己的透视能力,看看能不能寻找到一条发家致富的道路出来,如果可以,那么他和姐姐叶轻就不用为生活发愁了,也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他们。

“嗯,那你就在家不要乱跑,晚上我回来给你做饭。”叶轻走出了出租房,为了两人的生活,朝着不远处的工厂上班去了。

在叶轻前脚刚走,叶寒也出门了,获得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急切的想要去实验一下,这些年和姐姐在外面奔东走西他已经受够了那种被人看不起的眼神,受够了欺凌,金钱,是他现在唯一的欲望。

走在大街上,望着那些络绎不绝的车辆行人,漫步之下的叶寒来到了一处天桥下,瞪眼一看,在天桥下竟然有一处“赌摊”,一群人围在一块吆喝着下注了,叶寒走到外围看了看,这赌摊的主人竟然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模样清秀,嘴上还叼着一根烟,十足的一个女痞子。

“来来来,下注咯,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女孩手中摇晃着一副骰子,笑眯眯的看着周围的人,骰子和骰盅的撞击声仿佛是吸引了所有人神经,一个个开始争先恐后的开始下注。这时,女孩已经停止摇晃骰子,一把将骰盅按在了地面上。

“我压五百,买大,前面几局连开大,这一把我就不信会是小。”一人脸色挣扎了下,从兜里掏出五张毛爷爷买了大,其余的人见此,也开始跟着买大,有的压一百,有的压两百,也有的压五百,只有少数一些人买了小。

很快...

绕过自己,紧紧绑住。

栖迟被他的举动弄得惊了一下,没有回头,只看着前路,手里紧紧握着缰绳。

伏廷将缰绳抢了过去,摸到她发凉的手指,手在她身上一按,将她完全护在怀里。

箭矢不断,直追而来。

天已经渐渐暗下,天气不好,又刮起了大风。

但对伏廷而言却是好事。

他策马往左,终于在前方见到一片陡峭的坡地,直冲而下。

那里是一大片黄沙地带,大风而过,扬起纷扬的沙尘,足以遮蔽人的行踪。

马停了下来。

栖迟被沙尘迷了眼,也顾不上,身上马鞭一松,她被伏廷一手挟下马,往前走。

四周昏暗,似是大片的密林和深山。

等到入了更暗的地方,她眼才得以睁开,总算看清,已身在一处山洞里。

“甩掉了?”她回头问。

伏廷站在洞口,点一下头。

她松了口气,直到此时才敢回想刚才,之前什么也没想。

伏廷解了腰后的刀,扔了臂上的弓,抓着她的那只手一用力,把她拉到跟前。

栖迟贴在他胸口,抬头对着他的眼。

他抓着衣摆往腰间一掖,就地坐下,又拉她一下:“坐下。”

她跟着坐下,看着他。

洞中昏暗,他脸上似蒙了一层雾,看不分明。

“怕血吗?”他忽而问。

她怔了怔:“为何问这个?”

伏廷在昏暗里盯着她,胸口起伏,在轻喘,另一只手抓着她的手,送到肩后:“如果不怕,就帮我取出来。”

栖迟手碰到什么,顿时一缩,惊住了。

“别怕,只是中了一箭。”他说。

她已摸到了,是羽箭。

不知道什么时候中的,全然没想到。

如果他不说,她甚至没有察觉。

她僵着手:“我帮你取?”

伏廷从腰间摸出一样东西塞在她手里,她茫然地摸了一下,好似是膏贴子。

“拔了箭,把这按上。”他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栖迟看着那支箭,心不觉跳快了,声飘着:“我怕会出事。”

“不会。”他按住她那只手:“快,越拖越麻烦。”

她捏住手心,定了定心。

心说:别慌,这种时候,只有她能帮他了。

“好,你教我。”她盯着他脸,声稳住了。

伏廷将她拉近,喘口气,说:“刺入半寸,再斜着拔出,用全力,下手快就行了。”

栖迟更惊,竟然还要先入半寸。

她往前,跪坐到他身上,一手搭住他肩,一手悬在那支箭上,盯着他的脸,想问一句,该如何叫他分神。

却又怕问出口了,反而叫他无法分神了。

不知道箭入了多深,更不知道拔出来会有多痛。

忽然想了起来,倘若软甲还在他身上,就不会这样了。

昏暗里,他的脸近在咫尺,一双眼沉定:“拔。”

她被他的呼吸拂过,想起了他亲她的时候,眼盯着他的唇,手握住了箭。

两个人对视着,她感觉手下的肩绷紧了,他似浑身都绷紧了,已做好了准备。

她拎了拎神,搭他肩的手环到他肩后,忽而就主动贴了上去。

伏廷唇上一软,是她在主动亲他。

瞬间他就亲了回去,一只手按住她后颈,狠狠地含住她的唇。

栖迟急喘,他下巴上泛青的地方磨过她的唇和下颌,微微的痒。

但她还没忘了初衷,不敢犹豫,用尽全力,一刺,一拔。

伏廷陡然吃痛,按在她后颈上的手猛地用力,没收住,不慎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忍住了,退开。

栖迟顾不上唇上那点痛,连忙拿着那块膏贴子撕了按上去,指尖触到了温热的血,用衣袖直接擦去了,紧紧压着。

伏廷稳坐着,一动不动,只有不稳的呼吸能听出他此时的忍耐。

好一会儿,他摸到那支箭,拿起来看了一眼,声音有些嘶哑地说:“还好,无毒。”

栖迟顺带看了一眼,借着洞口暗沉的一点天光,才发现那箭竟然是带着倒钩的,难怪要先入半寸再斜着拔出,就算如此,被拔出来后还带出了一丝血肉。

她胸口一闷,捂住嘴,险些要呕出来。

伏廷扔了箭,抱住她腰,将她的脸拨过去:“别看。”

栖迟伏在他肩窝里,一想到他竟连这样的痛楚都能忍,便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天终于亮了,大风转缓。

外面除了伏廷的马嘶了几声之外,再无其他声音。

伏廷坐在那里,一低头,就看见膝上躺着的栖迟。

这一夜她几乎是挨着他睡的。

他动一下肩,肩上缠着布条,是自她里襟上撕下来的。

所幸她在胡部里换过了干净衣裳,是干净的,却用在了这里。

昨晚太暗,还好没有缠错。

小臂上的伤因为用弓也崩开了,但比起箭伤已经不算什么。

他解开袖口,重新裹了伤口,朝外看一眼,又垂眼看着栖迟,发现她唇上被他咬破了,还有些肿。

他舔了下唇,想起这还是头一回她主动亲他,猜到是为了叫他分神,也的确是奏效了。

被她碰上的一瞬,他心思就都在她身上了。

又看一眼她唇,觉得他那一下太狠了,他伸手摸了一下。

栖迟被这一摸弄醒了。

她坐起来,看着他。

一夜过去,都有些怀疑昨晚的事是不是真的。

伏廷拉她起身:“就趁现在走。”

“你的伤不要紧?”她跟着站起来。

“至少能扛回北地。”他指一下外面:“鹰鸣传来了。”

栖迟一听,立即跟着他出去。

拿了水囊洗漱了,坐上马背,她将手里的血迹蹭干净,转头看到他肩上的血迹,还是触目惊心。

多亏昨日光暗,否则她不知是否真能拔得下去。

她看看他,担心他是不是在硬撑。

伏廷用水抹了脸,翻身坐到她背后,怕她见了又不舒服,将她的脸拨过去,仍不让她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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