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衡门之下 第四十八章

第一章 阴阳法眼

在山海市郊区的一间出租房中,叶寒整个人都傻傻的坐在床上,目瞪口呆的盯着他的前方,那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因为此刻他眼中的世界和以往他所接触到的世界已经不同了,他的那双眼睛竟然可以神奇的穿透墙壁,看到墙壁另一边的景物。

“娘的,透视,竟然是透视,老子竟然可以透视了……”

床上,叶寒的眼中闪烁着猩红色的光芒,双拳紧握,似激动,似不安,也似一种澎湃的野心正在逐渐释放。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相信,他的命运将由他自己来改写,往后,他再也不是那个让人瞧不起的小打工仔了,在这人海茫茫的山海市他绝对可以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片刻后,叶寒平复了一下心绪,他低着头摸着他脖子上挂着的一块阴阳玉佩,这块阴阳玉佩叶寒知道,是他寻找自己身世的唯一物件。

不过也正是这块阴阳玉佩让他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昨天叶寒为了姐姐叶轻和几个混子打架,在这过程中,被打得浑身是血的叶寒他身体上的鲜血渗透进入到了阴阳玉佩之中,让他开启了阴阳法眼,左为阴,右为阳,右眼可以透视一切。

“仇老三,你们等着,这仇我一定要报,敢调戏我姐姐,我也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叶寒咬牙切齿的说道。

“啊……小寒,你醒了,太好了,都是姐姐不好,如果不是姐姐,你也不用遭受这么大的罪……”

这时,出租房外面,一个靓丽清秀的女子正抬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她看见坐在床上的叶寒,顿时小跑了过来抱住了他,泪眼婆娑。

叶寒拍了拍姐姐叶轻的肩膀,扶着她咧嘴笑道;“姐,你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再说了这事情也不怪你,仇老三那几个混蛋敢调戏你,我绝对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小寒,你没事就好了,至于那些社会上的混子你不要再招惹他们了。”叶轻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对着叶寒道;“来,小寒,先把药喝了,医生说你内出血很严重。”

叶寒接过碗,一口气把药吞了下去,其实他的伤已经全部好了,不过为了让姐姐放心,他还是乖乖的把药给喝了下去。

“小寒,这段时间你就在家养伤,上班就不用去了。”叶轻摸了摸叶寒的头,满脸疼惜,父母临终前让自己好好照顾小弟,但是自己非但没有让他过上好的生活,还让他因为自己被人欺负成这样,想到这里,叶轻的心里就无比自责。

“好的,姐,我就在家待着,你快去上班吧,我没事的。”叶寒对着叶轻笑了笑,不上班也好,他正好可以试一试自己的透视能力,看看能不能寻找到一条发家致富的道路出来,如果可以,那么他和姐姐叶轻就不用为生活发愁了,也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他们。

“嗯,那你就在家不要乱跑,晚上我回来给你做饭。”叶轻走出了出租房,为了两人的生活,朝着不远处的工厂上班去了。

在叶轻前脚刚走,叶寒也出门了,获得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急切的想要去实验一下,这些年和姐姐在外面奔东走西他已经受够了那种被人看不起的眼神,受够了欺凌,金钱,是他现在唯一的欲望。

走在大街上,望着那些络绎不绝的车辆行人,漫步之下的叶寒来到了一处天桥下,瞪眼一看,在天桥下竟然有一处“赌摊”,一群人围在一块吆喝着下注了,叶寒走到外围看了看,这赌摊的主人竟然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模样清秀,嘴上还叼着一根烟,十足的一个女痞子。

“来来来,下注咯,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女孩手中摇晃着一副骰子,笑眯眯的看着周围的人,骰子和骰盅的撞击声仿佛是吸引了所有人神经,一个个开始争先恐后的开始下注。这时,女孩已经停止摇晃骰子,一把将骰盅按在了地面上。

“我压五百,买大,前面几局连开大,这一把我就不信会是小。”一人脸色挣扎了下,从兜里掏出五张毛爷爷买了大,其余的人见此,也开始跟着买大,有的压一百,有的压两百,也有的压五百,只有少数一些人买了小。

很快...

>

崔明度五官很清秀,面白,一身文雅清贵,与伏廷截然不同。

伏廷英挺、硬朗,鼻挺目深,至少要比他黑一层。

她也不知自己为何看着他却想到了那男人,淡淡说:“我过得很好,不明白世子为何有此一说。”

崔明度看着她微红的双眼:“因为方才见你似很伤心。”

他入寺时本没抱太大希望,却不想在这佛堂门边一眼看到了她。

她跪在蒲团上,手撑在身前,颓然将倾,默默垂泪。

实在太过惊诧,他才会脱口唤了那声县主。

栖迟并不希望自己那模样落在他眼里,转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世子想多了,这里是佛寺,我不过在此悼念至亲罢了。”

崔明度不禁朝佛堂里看一眼,那一片明晃晃的佛灯挨个放了几排,也看不清,他却有数:“县主可是在悼念光王,可否容我也祭拜一下?”

她似是听见了什么笑话,脚下走出了门:“不用了。”

崔明度自知当初退婚伤了光王,心有愧疚已久,如今想要弥补也没有机会,眼见着她走远,缓步跟了过去。

山门外,台阶下,一个小沙弥牵着马缰递给栖迟。

她接了,留心到身后的人影,回头看了一眼:“崔世子还有事?”

崔明度自台阶上下来,眼睛看着她的马:“县主怎会一个随从也没带,就这么骑马来了?”

她说:“这是北地,我身为大都护夫人,要如何都可以。”

崔明度指一下远处:“我带着随从,也理应要去都护府拜访伏大都护,不如就由我护送县主回府吧。”

她笑了一下:“最好还是免了。”

崔明度看着她脸上那笑,低声问:“县主是否因为当初的事至今对我难以原谅,才会屡次回避?”

栖迟看他根本就是个半熟的人,无爱无恨,更谈不上什么原谅,她不原谅的只是当初他们侯府气到了她哥哥,加重了他的伤势。

对于这个人,根本谈不上什么怨尤。

她说:“世子既然也记得当初的事,就该知道我已嫁做人妇,既有前尘瓜葛,更应避嫌才是。”

崔明度犹豫了一下,说:“若只是避嫌,那我倒是放心了。”

栖迟不禁看他一眼,直觉他语气里有别的意味,忽而就想到了他当初给她写信的事。

“世子若要去都护府,请自便,我该走了。”

崔明度立即退后半步:“是,县主请。”

栖迟踩着马镫上了马,头也没回地飞驰出去。

崔明度看着她远去的身影,不知为何又想到初见时她马场高台一掷,追随男人出来时的那惊鸿一瞥。

每一次见她,她总会叫他意外。

马场里是,在这佛堂里垂泪也是。

军营里,领完十军棍的罗小义忍着疼,揉着后腰走到营帐前,就见一人一马自眼前飞快驰出去了。

他顺着看过去,那黑亮的高头大马上的人,不是他三哥是谁。

顺手就揪住了一个近卫:“怎么着,大都护又愿意回府去了?”

近卫抱拳说:“大都护接到奏报,朝中派了贵人过来,自然是要回府了。”

罗小义啧一声,心说还以为是自己的十军棍叫他三哥回心转意的呢。

“来的是谁啊?”他顺嘴问。

近卫答:“东都洛阳的河洛侯府世子。”

罗小义一愣,扯到伤处,咧嘴嘶一声:“来的怎会是他。”

……

伏廷一路疾驰回府。

刚下马,一个身着常服的兵打马而至,在他面前下跪,禀报说先前派去寺院周围看守的人已经全都撤回,临走前在寺中看到了夫人。

他问:“她为何又去寺中?”

“不知。”

伏廷没说什么,刚要入府,那兵又报:朝中派来的贵人也入了寺中,与夫人先后出了山门。

他握着马鞭,想起了崔明度那个人,冷眼看过去:“你们什么都没看到。”

那兵称是退走。

伏廷进了府门,走到书房里,看见了栖迟。

她在桌边站着,似在等他。

“我知你一定会回来。”她说,听崔明度说带了公务,便知道他一定会回来。

伏廷看着她的脸,看出她眼睛有些红,咬着牙,忍住没有询问。

他一只手伸到腰里,掏出那枚青玉按在桌上:“还给你。”

到最后,终究是他自己来还。

栖迟看着那枚玉,又看了看他:“你还怪我么?”

他说:“你为北地做的,我没理由怪。”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她伸手拿起那枚玉,轻声问:“这个还了我,那我以前的夫君,是否也能一并还我?”

伏廷不语,想笑,却笑不出来。

栖迟看见他的下巴,她知道他每日都仔细用小刀刮过的,今日却好似没管,微微泛了青,眼里,似也有疲惫。

她想她可能得不到他的回答了,捏着那枚青玉,手指不自觉地用了力:“你以前说会好好与我做夫妻,是不是也不作数了?”

伏廷低头,终于笑了一声:“是你从没想过好好与我做夫妻。”

门外,一个仆从匆匆赶到,禀报说朝中贵人已至。

伏廷转身走了出去。

半道,就见到了赶来拜见的崔明度。

“伏大都护。”他见礼。

伏廷抱拳,回军礼:“崔世子远道而来,为何连一句口信也没有?”

崔明度笑道:“在下只是奉圣人令要往靺鞨一趟,途径北地,圣人素来关心北地民生,在下才决心逗留几日,好回去上呈天听。”

伏廷说:“那是崔世子有心了。”

圣人多年不曾派人来北地,最关心的还是突厥,说素来关心北地民生,未免有些过了。

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他姑且信了。

崔明度看向他身后,书房里,栖迟缓缓走了出来。

她朝他们这里看了一眼,远看只有一张脸白寥寥的。

崔明度看了又看,才确定她看的是面前的男人。

伏廷头未回,却留心到了他的眼神,想起了先前来人报的事。

李栖迟对崔明度如何,他在马场里是见识过的,不至于平白无故的捕风捉影,但崔明度对李栖迟是否一样,就未必了。

最近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