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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门之下 第四十章

第一章 阴阳法眼

在山海市郊区的一间出租房中,叶寒整个人都傻傻的坐在床上,目瞪口呆的盯着他的前方,那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因为此刻他眼中的世界和以往他所接触到的世界已经不同了,他的那双眼睛竟然可以神奇的穿透墙壁,看到墙壁另一边的景物。

“娘的,透视,竟然是透视,老子竟然可以透视了……”

床上,叶寒的眼中闪烁着猩红色的光芒,双拳紧握,似激动,似不安,也似一种澎湃的野心正在逐渐释放。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相信,他的命运将由他自己来改写,往后,他再也不是那个让人瞧不起的小打工仔了,在这人海茫茫的山海市他绝对可以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片刻后,叶寒平复了一下心绪,他低着头摸着他脖子上挂着的一块阴阳玉佩,这块阴阳玉佩叶寒知道,是他寻找自己身世的唯一物件。

不过也正是这块阴阳玉佩让他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昨天叶寒为了姐姐叶轻和几个混子打架,在这过程中,被打得浑身是血的叶寒他身体上的鲜血渗透进入到了阴阳玉佩之中,让他开启了阴阳法眼,左为阴,右为阳,右眼可以透视一切。

“仇老三,你们等着,这仇我一定要报,敢调戏我姐姐,我也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叶寒咬牙切齿的说道。

“啊……小寒,你醒了,太好了,都是姐姐不好,如果不是姐姐,你也不用遭受这么大的罪……”

这时,出租房外面,一个靓丽清秀的女子正抬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她看见坐在床上的叶寒,顿时小跑了过来抱住了他,泪眼婆娑。

叶寒拍了拍姐姐叶轻的肩膀,扶着她咧嘴笑道;“姐,你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再说了这事情也不怪你,仇老三那几个混蛋敢调戏你,我绝对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小寒,你没事就好了,至于那些社会上的混子你不要再招惹他们了。”叶轻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对着叶寒道;“来,小寒,先把药喝了,医生说你内出血很严重。”

叶寒接过碗,一口气把药吞了下去,其实他的伤已经全部好了,不过为了让姐姐放心,他还是乖乖的把药给喝了下去。

“小寒,这段时间你就在家养伤,上班就不用去了。”叶轻摸了摸叶寒的头,满脸疼惜,父母临终前让自己好好照顾小弟,但是自己非但没有让他过上好的生活,还让他因为自己被人欺负成这样,想到这里,叶轻的心里就无比自责。

“好的,姐,我就在家待着,你快去上班吧,我没事的。”叶寒对着叶轻笑了笑,不上班也好,他正好可以试一试自己的透视能力,看看能不能寻找到一条发家致富的道路出来,如果可以,那么他和姐姐叶轻就不用为生活发愁了,也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他们。

“嗯,那你就在家不要乱跑,晚上我回来给你做饭。”叶轻走出了出租房,为了两人的生活,朝着不远处的工厂上班去了。

在叶轻前脚刚走,叶寒也出门了,获得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急切的想要去实验一下,这些年和姐姐在外面奔东走西他已经受够了那种被人看不起的眼神,受够了欺凌,金钱,是他现在唯一的欲望。

走在大街上,望着那些络绎不绝的车辆行人,漫步之下的叶寒来到了一处天桥下,瞪眼一看,在天桥下竟然有一处“赌摊”,一群人围在一块吆喝着下注了,叶寒走到外围看了看,这赌摊的主人竟然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模样清秀,嘴上还叼着一根烟,十足的一个女痞子。

“来来来,下注咯,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女孩手中摇晃着一副骰子,笑眯眯的看着周围的人,骰子和骰盅的撞击声仿佛是吸引了所有人神经,一个个开始争先恐后的开始下注。这时,女孩已经停止摇晃骰子,一把将骰盅按在了地面上。

“我压五百,买大,前面几局连开大,这一把我就不信会是小。”一人脸色挣扎了下,从兜里掏出五张毛爷爷买了大,其余的人见此,也开始跟着买大,有的压一百,有的压两百,也有的压五百,只有少数一些人买了小。

很快...

了?”

伏廷嗯一声,打马离场。

栖迟离得远,并未听清他们说什么,只看到人都停下了,伏廷已要离场走了。

场中一声惊叫,仆固辛云的马猛然抬了蹄,她人自马背上抛摔下去。

伏廷离她最近,反应迅速,一跨下马,接住了她。

左右都来帮忙稳马,罗小义还在马上就伸出了手,甚至连李砚都靠了过来。

仆固辛云手紧紧抓着伏廷的衣领。

伏廷放她下地:“来人。”

仆固部的人跑了过来。

他说:“扶出去。”

仆固辛云一怔,他放得太干脆了,甚至都不曾看她一眼,抓他衣领的手默默松了。

栖迟看着那幕,见到伏廷接住她时不自觉挑了下眉,却又看他那么快就松了手,眼便移开了。

仆固辛云被扶了出去,仆固京都惊得说出一串胡语来,在那儿数落了她好几句。

伏廷走出场外,接了块布巾擦手。

栖迟走过去问:“怎么不击了?”

他擦着手背,看她:“被你盯着击不下去了。”

“那便怪我了?”她叹息:“我还想说你击得可真好。”

伏廷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嘴角却是牵了一下。

栖迟看着他手:“你这双手反应可真快。”

伏廷眼一掀:“我是在救人。”

说完却觉得自己是在解释。

她笑:“我说的就是你救人。”

说完越过他往前去了。

“去哪里?”他问。

她脚停了一下:“来此便是为了招待仆固部,人家小姑娘落马了,我自然得去问候一番。”

伏廷没说什么了,看着她走远。

仆固辛云坐在军帐外的一张小马扎上休息,眼睛早就望着那边的伏廷和栖迟。

忽而就见栖迟朝她走了过来。

“擦擦脸吧,蹭脏了。”栖迟拿着自己的帕子给她。

她有些懵,接过来:“夫人来看我的?”

栖迟点头。

仆固辛云沉默一瞬,低声说:“我还以为夫人会生气。”

栖迟反问:“我为何要生气?”

“因为……大都护方才接了我。”

栖迟好笑:“我还不至于是非不分,倘若他近在咫尺却见死不救,既不顾念仆固部,也无男人该有的担当,我反倒要瞧不起他。”

仆固辛云无言以对。

方才是她见大都护要走,一时情急,手里的杆不慎戳到了哪里才惊了马,让自己摔了下来。

她心思也快,想着大都护离自己最近,便没有扯缰绳。

果然,大都护出手救了她,她还想着也许这位夫人会气她的。

没想到人家根本没当回事。

大约是在提醒她,这就是救她一场而已。

“夫人对我一定很不喜。”她想着先前与她说过的那些话。

觉得大都护无人可配,也将这位夫人算进去了,的确是不讨喜的。

栖迟忽然问:“你今年多大了?”

“十四。”

“也就比我侄子大三岁,”她说:“我看你与看我侄子差不多,还是孩子而已。”

仆固辛云朝场中那少年看了一眼,默默擦了擦脸,将帕子还给了她。

“谢夫人,但我已长大了。”

栖迟接过来:“等你何时想得到一个人时,不用自欺欺人,也不用自卑自谦,那才叫长大了。”

仆固辛云被她戳到了痛处一般,皱眉不语。

栖迟早已猜到了她的那些小心思,毕竟小姑娘的心思也好猜。

她将帕子在袖中一收,说:“只此一次,希望你下次别再落马了。”

仆固辛云脸一僵,没作声。

仿佛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全暴露在她眼皮底下了。

栖迟已经转身走了。

临晚,一行就在军中歇下了。

是因为仆固辛云落马,仆固部暂时没离营,拖到此刻,只好歇下了。

仆固京前前后后向伏廷拜谢了好几次,到此时才去陪孙女。

大帐里点上了灯。

栖迟坐着,拿着筷子,细细嚼着眼前一餐普通的军饭。

口味一般,却还有肉,可见伏廷的钱都花在何处了。

吃完了,新露端水过来,她洗漱了,问:“阿砚那边安顿好了?”

新露称是:“秋霜在的,世子今晚要与罗将军住一处,说要讨论习武。”

她点头,想起仆固辛云,说:“你去那小姑娘那里伺候下吧,权当都护府的善待。”

新露领命去了。

栖迟将灯挑亮些,坐去那张旧榻上,看着架上的地图,计算着自己的商队大概走到哪里了。

按照日子来算,应当也快出境了。

伏廷低头入帐,身上只穿了中衣,脸上颈上都有水珠。

栖迟看他是刚洗了澡过来的,不禁看了眼身下的旧榻:“今晚就睡这里?”

伏廷看她端正坐在那里,抹了一下湿漉漉的脖子:“还能睡哪里?”

她低语:“怎会有大都护带着夫人住军中。”

他一笑:“今日便有了。”

说完走过来,坐在榻边解了中衣。

又拿了件干净的换上。

栖迟看见他的肩背,灯火里,露着两道疤,交叉在一起,不禁问:“什么伤的?”

他套了只袖,转头看她:“什么?”

栖迟伸出根手指,点在他背上,顺着疤的纹路滑下去:“我说这个。”

手被他抓住了。

“刀,突厥用的弯刀。”

她心想这么长,这么深,当时得多疼。

他抓着她的手,盯着她的眼忽而深了。

栖迟被他这般看着,眼神就不自觉游移一下。

他松开了,似好笑:“睡吧。”

接着补一句:“外面会听见。”

她顿时听明白了意思,脸一热,躺去里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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