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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门之下 第三章

第一章 阴阳法眼

在山海市郊区的一间出租房中,叶寒整个人都傻傻的坐在床上,目瞪口呆的盯着他的前方,那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因为此刻他眼中的世界和以往他所接触到的世界已经不同了,他的那双眼睛竟然可以神奇的穿透墙壁,看到墙壁另一边的景物。

“娘的,透视,竟然是透视,老子竟然可以透视了……”

床上,叶寒的眼中闪烁着猩红色的光芒,双拳紧握,似激动,似不安,也似一种澎湃的野心正在逐渐释放。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相信,他的命运将由他自己来改写,往后,他再也不是那个让人瞧不起的小打工仔了,在这人海茫茫的山海市他绝对可以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片刻后,叶寒平复了一下心绪,他低着头摸着他脖子上挂着的一块阴阳玉佩,这块阴阳玉佩叶寒知道,是他寻找自己身世的唯一物件。

不过也正是这块阴阳玉佩让他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昨天叶寒为了姐姐叶轻和几个混子打架,在这过程中,被打得浑身是血的叶寒他身体上的鲜血渗透进入到了阴阳玉佩之中,让他开启了阴阳法眼,左为阴,右为阳,右眼可以透视一切。

“仇老三,你们等着,这仇我一定要报,敢调戏我姐姐,我也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叶寒咬牙切齿的说道。

“啊……小寒,你醒了,太好了,都是姐姐不好,如果不是姐姐,你也不用遭受这么大的罪……”

这时,出租房外面,一个靓丽清秀的女子正抬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她看见坐在床上的叶寒,顿时小跑了过来抱住了他,泪眼婆娑。

叶寒拍了拍姐姐叶轻的肩膀,扶着她咧嘴笑道;“姐,你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再说了这事情也不怪你,仇老三那几个混蛋敢调戏你,我绝对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小寒,你没事就好了,至于那些社会上的混子你不要再招惹他们了。”叶轻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对着叶寒道;“来,小寒,先把药喝了,医生说你内出血很严重。”

叶寒接过碗,一口气把药吞了下去,其实他的伤已经全部好了,不过为了让姐姐放心,他还是乖乖的把药给喝了下去。

“小寒,这段时间你就在家养伤,上班就不用去了。”叶轻摸了摸叶寒的头,满脸疼惜,父母临终前让自己好好照顾小弟,但是自己非但没有让他过上好的生活,还让他因为自己被人欺负成这样,想到这里,叶轻的心里就无比自责。

“好的,姐,我就在家待着,你快去上班吧,我没事的。”叶寒对着叶轻笑了笑,不上班也好,他正好可以试一试自己的透视能力,看看能不能寻找到一条发家致富的道路出来,如果可以,那么他和姐姐叶轻就不用为生活发愁了,也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他们。

“嗯,那你就在家不要乱跑,晚上我回来给你做饭。”叶轻走出了出租房,为了两人的生活,朝着不远处的工厂上班去了。

在叶轻前脚刚走,叶寒也出门了,获得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急切的想要去实验一下,这些年和姐姐在外面奔东走西他已经受够了那种被人看不起的眼神,受够了欺凌,金钱,是他现在唯一的欲望。

走在大街上,望着那些络绎不绝的车辆行人,漫步之下的叶寒来到了一处天桥下,瞪眼一看,在天桥下竟然有一处“赌摊”,一群人围在一块吆喝着下注了,叶寒走到外围看了看,这赌摊的主人竟然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模样清秀,嘴上还叼着一根烟,十足的一个女痞子。

“来来来,下注咯,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女孩手中摇晃着一副骰子,笑眯眯的看着周围的人,骰子和骰盅的撞击声仿佛是吸引了所有人神经,一个个开始争先恐后的开始下注。这时,女孩已经停止摇晃骰子,一把将骰盅按在了地面上。

“我压五百,买大,前面几局连开大,这一把我就不信会是小。”一人脸色挣扎了下,从兜里掏出五张毛爷爷买了大,其余的人见此,也开始跟着买大,有的压一百,有的压两百,也有的压五百,只有少数一些人买了小。

很快...

bsp;栖迟两指搭在茶盏边沿,摩挲一下,又一下,眼看着就要有人进入屏风来,手一甩,茶盏砸了过去。

碎裂声乍起,那人脚步一缩,竟被吓退回去了。

外面那年轻人也诧异地嚷起来:“呵,脾气不小啊。”

那人似乎是要亲自来查了,尚未走近,听得一声呼喝:“放肆!”

是李砚。

栖迟隔着扇屏风,未曾看清楚他身影是如何进的门,只注意到那年轻人一把搡开了他,愈发不耐道:“哪儿冒出来的孩子,我们可没那么多功夫与你们耗!”

话在这儿停住了,四下忽然安静了许多。

那年轻人忽然道:“三哥,怎么亲自来了?”

有人进了门,几声脚步响。

屏风外人影攒动,让开条道。

李砚忽又愤怒喊起来:“放肆,谁准你进去的!”听声音却发颤,像是被吓着了。人还未动,便被那年轻人一把拖住了胳膊。

“就那里面没查过了。”那年轻人说。

栖迟隐约看见一道高大的人影走近,别过脸。

她早料到或许会拦不住这些人,所以才早早戴上了帷帽,遮了面容。

那人阔步在她周围走了一圈,最后停在了她几步之外。

她垂着眼,帽纱下,瞥见他一双黝黑的皮质靴子,靴筒紧紧束在紧实的小腿上。

忽的寒光一闪,她眼前伸来一截剑尖,她才明白刚才李砚为何像是被吓着了,原来这人竟是持剑而入的。

那截剑尖挑起了她帽檐下的垂纱。

然后下巴一凉,剑尖托起了她的下巴。

栖迟不得不正脸对着他,眼观鼻,鼻屏息。

剑拿开了。

却颇耗了些时间。

栖迟一手抚住下巴,一手拉下帽上垂纱,又将脸别过去。

好在,这人手算稳,剑没伤到她。

外面那年轻人发觉不对,忙问:“怎么,难道就是她?”

说着众人便动了,往屏风处拥来。

余光扫到眼前的人手抬了一下,栖迟瞄过去,看见他腰间悬着的空剑鞘,毫无装饰。

外面那些人影都停住了,没再接近。

那人在旁走动了两三步,她心存避讳,始终没看他。

而后,那人走了出去。

栖迟再看过去时,发现他似在李砚跟前停留了一下。

“走。”他忽然说。

那年轻人松开李砚,追了出去,其余众人鱼贯而出。

李砚匆忙跑进屏风后来,扑在栖迟膝前:“姑姑,可有伤着?”

栖迟握着他手,摘去帷帽,摇了摇头,一时也说不上话来。

即便暗中行商多年,她也未曾遇到过这种被人拿剑挑着的情形。

看这阵仗,不由分说,干脆利落,应当是军人的做派。

可这北地的军人都是都护府的。

莫非……

栖迟蹙着眉,也不知自己是不是想对了。

城门快关时,新露和秋霜才完成家主交代,返回客舍。

二人在路上就遇到有队人带刀骑马出城,一路而去的正是客舍方向。

新露较为心细,当时便与秋霜说,可别要波及客舍才好。

秋霜说她那是瞎担心,那些人若是恶人,带刀而过时遇着车马就会下手,明明对她们都视若无睹,怎么会打客舍的主意呢?

哪知二人刚回来,便从王嬷嬷那里听说了先前的事,难怪客舍里的住客忽然间少了许多,想必都是被吓跑了。

新露不禁瞪一眼秋霜,哪知秋霜也在瞪她。

她嫌秋霜心大,秋霜嫌她乌鸦嘴。

客房内,栖迟已经用过晚饭。

几个时辰里,李砚不肯走,一直都陪在她身边。

栖迟到现在也没有说他什么,今日的事突发,她本还该数落两句他冒头的举动,想想这份情义已是难得,又何必说他,就做罢了。

新露和秋霜匆匆进门来探视,见两个主家都安然无事,才松了口气。

还没站定一会儿,忽又听见外面马嘶声,俱是一惊。

“怎么回事,城门都落了,难道又有什么人来了不成?”

新露快步出门去看,只见客舍大门口忽然快马而至两队兵马,与白日所见要不太一样,穿的都是兵服,个个手持火把,很显然是军中的。

列队当中,停着一驾由四匹雪白高马拉的马车。

一个年轻人打马出列,翻身下马,直接入了客舍。

新露看他所来方向直冲着自己,连忙调头跑回了栖迟房中。

“家主,似是冲着您这儿来的。”

栖迟想了想:“可别是那个熟面孔吧。”

李砚闻言,走去门口朝外望,一眼看到那人大马金刀地往这儿走来,竟然被他姑姑说中了,真的就是白日里闯入的那个年轻人。

他双眼圆睁:“怎么又是你!”

那人看到他,眼神闪躲一下,摸摸鼻子,没吱声。

一直走到门口,他一掀衣摆,单膝下跪,抱拳见礼:“末将罗小义,特来恭迎县主过府。”

栖迟在房中听得一清二楚,问:“奉的是何人之命?”

“瀚海府,大都护。”

她说不上该作何表情,居然歪打正着,叫她猜中了,还真是安北都护府的人马。

或许还不止如此。

“这次可有凭证了么?”

罗小义一愣,忽然就想起白日里她的话来,感觉碰了一鼻子灰,干咳一声:“这次有了。那个入了屏风的……就是大都护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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