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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孙锦 第29章 少年病娇之烦恼12

第一章 阴阳法眼

在山海市郊区的一间出租房中,叶寒整个人都傻傻的坐在床上,目瞪口呆的盯着他的前方,那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因为此刻他眼中的世界和以往他所接触到的世界已经不同了,他的那双眼睛竟然可以神奇的穿透墙壁,看到墙壁另一边的景物。

“娘的,透视,竟然是透视,老子竟然可以透视了……”

床上,叶寒的眼中闪烁着猩红色的光芒,双拳紧握,似激动,似不安,也似一种澎湃的野心正在逐渐释放。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相信,他的命运将由他自己来改写,往后,他再也不是那个让人瞧不起的小打工仔了,在这人海茫茫的山海市他绝对可以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片刻后,叶寒平复了一下心绪,他低着头摸着他脖子上挂着的一块阴阳玉佩,这块阴阳玉佩叶寒知道,是他寻找自己身世的唯一物件。

不过也正是这块阴阳玉佩让他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昨天叶寒为了姐姐叶轻和几个混子打架,在这过程中,被打得浑身是血的叶寒他身体上的鲜血渗透进入到了阴阳玉佩之中,让他开启了阴阳法眼,左为阴,右为阳,右眼可以透视一切。

“仇老三,你们等着,这仇我一定要报,敢调戏我姐姐,我也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叶寒咬牙切齿的说道。

“啊……小寒,你醒了,太好了,都是姐姐不好,如果不是姐姐,你也不用遭受这么大的罪……”

这时,出租房外面,一个靓丽清秀的女子正抬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她看见坐在床上的叶寒,顿时小跑了过来抱住了他,泪眼婆娑。

叶寒拍了拍姐姐叶轻的肩膀,扶着她咧嘴笑道;“姐,你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再说了这事情也不怪你,仇老三那几个混蛋敢调戏你,我绝对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小寒,你没事就好了,至于那些社会上的混子你不要再招惹他们了。”叶轻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对着叶寒道;“来,小寒,先把药喝了,医生说你内出血很严重。”

叶寒接过碗,一口气把药吞了下去,其实他的伤已经全部好了,不过为了让姐姐放心,他还是乖乖的把药给喝了下去。

“小寒,这段时间你就在家养伤,上班就不用去了。”叶轻摸了摸叶寒的头,满脸疼惜,父母临终前让自己好好照顾小弟,但是自己非但没有让他过上好的生活,还让他因为自己被人欺负成这样,想到这里,叶轻的心里就无比自责。

“好的,姐,我就在家待着,你快去上班吧,我没事的。”叶寒对着叶轻笑了笑,不上班也好,他正好可以试一试自己的透视能力,看看能不能寻找到一条发家致富的道路出来,如果可以,那么他和姐姐叶轻就不用为生活发愁了,也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他们。

“嗯,那你就在家不要乱跑,晚上我回来给你做饭。”叶轻走出了出租房,为了两人的生活,朝着不远处的工厂上班去了。

在叶轻前脚刚走,叶寒也出门了,获得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急切的想要去实验一下,这些年和姐姐在外面奔东走西他已经受够了那种被人看不起的眼神,受够了欺凌,金钱,是他现在唯一的欲望。

走在大街上,望着那些络绎不绝的车辆行人,漫步之下的叶寒来到了一处天桥下,瞪眼一看,在天桥下竟然有一处“赌摊”,一群人围在一块吆喝着下注了,叶寒走到外围看了看,这赌摊的主人竟然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模样清秀,嘴上还叼着一根烟,十足的一个女痞子。

“来来来,下注咯,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女孩手中摇晃着一副骰子,笑眯眯的看着周围的人,骰子和骰盅的撞击声仿佛是吸引了所有人神经,一个个开始争先恐后的开始下注。这时,女孩已经停止摇晃骰子,一把将骰盅按在了地面上。

“我压五百,买大,前面几局连开大,这一把我就不信会是小。”一人脸色挣扎了下,从兜里掏出五张毛爷爷买了大,其余的人见此,也开始跟着买大,有的压一百,有的压两百,也有的压五百,只有少数一些人买了小。

很快...

“你是觉得简王是先皇后之子吧?然而先皇后故去已有二十年,陈将军战死后陈家后继无人逐日式微,外族无半分助力。而当年陛下还将三皇子养在西宫太后膝下,那位太后非陛下生母,感情冷淡,整日闭门不出吃斋茹素,三皇子从小到大就无半点才名,一成年就被发……嗯,到了苦寒偏僻之地就藩,封号还是个不咸不淡的‘简’字,显然不得圣上欢心啊。”

沐雩点头,“正如你们所说,我三皇子简王是先皇后之子,且年龄最长,长在太后之手,既嫡又长,身份尊贵,想要越过他去,该用什么理由呢?传位于三皇子才是最稳妥的。更何况他立业早,在属地经营已有十年,未必有你们想的那样弱。”

*

柳二娘子犹豫了两日才找到了香雪斋门口,她远远就看见那间精致典雅的胭脂香粉铺子,柜上竟还用了琉璃罩,门口停着华盖马车,出入的妇人和姑子个个都玉裹金妆骄矜富贵,她看了一眼,低头瞧了瞧自己粗布的衣裙,无论如何地跨不出步子走过去了。

有个伙计出来扫地,注意到了她,刚瞟了她一眼,她吓得面红如烧,转身逃也似的走了。不知跑出多远她才停下来歇了一会儿,擦了擦脸颊,指尖都是眼泪。

她擦干了眼泪,回到做工的店铺。掌柜的人好,怜惜她是带孩子的寡妇,雇了她,还包吃包住。今天她是送货途中发现顺路偷偷去看的,原本送货这种活是男人做的,但店里缺人手,掌柜也会多给她点钱。为了攒钱,她是什么脏活累活都可以干的,她的小宝今年五岁了,城里的李娘子开了一间义塾,只需少许的钱就可以让孩子在那启蒙识字,她还需要更多钱,想明年也送小宝去读书。

全身灰扑扑的,柳二娘子想去打瓢水洗把脸,俯身瞧见水缸的水面上照出的自己的模样顿时就愣住了。水面上照着的女人素面朝天、形容枯槁、头发凌乱,她都记不起来自己六年前是什么样子的了,那时的她还是父母宠爱的娇娇女,整日为了父母偏心小妹生气,争一朵珠花半团线,当年她是不缺胭脂水粉的,那个顾傻子会巴巴地给她送去,连带她娘亲和姊妹的份,只是在小姐妹里还是抬不起头,因为顾雪洲长得太丑了,说话还结结巴巴的,被骂以后就更结巴了。那会儿她一想到自己要和这么一个人过一辈子,她就觉得快疯了。

顾雪洲貌丑无盐、木讷结巴,只有一间破破烂烂半死不活的胭脂铺子;而赵郎是时常来卖货的挑货郎,舌灿如莲,还生得高大英俊,虽家无恒产,可彼时他们情投意合,她总想着自己带了那么多钱,他们去了外地开起间小铺子,凭着她的伶俐,赵郎再勤恳些,日子一天一天地越过越好,这才叫盼头。可是娶则为妻,奔则为妾,因为她是私跑出来的,户籍不明,只能和情郎不清不楚地过着,待后来她生了孩子,孩子也胡乱地养,但起初他们钱帛还算多,过得也算甜蜜,后来几次生意不成,渐渐地困顿下来,赵郎挑货一走就是十天半个月,一个铜板都拿不回来,她不得不出去给人浣洗衣服赚点口粮,否则她和孩子早就饿死了……再后来,赵郎有次出了门说去定江卖货,却一直没回来,她租子都缴不出来了,夜里抱着孩子偷偷跑了,来定江找人,怎么也找不到,想回娘家,可爹娘早就当她死了,连户籍都销了。她只能自找生路,如今在酒肆做活,倒也过得比以前踏实。

这些年她总是记起顾雪洲来,记得他总是红着脸结结巴巴地将胭脂盒子递给自己,怯弱小意地道:“二、二娘子,这、这是给、给你的。”而她每回都嫌弃他丢人现眼,长得丑也就算了,连话都说不好!

因着最近反复想起来,所以那天在酒楼柳二娘子一眼就认出来了顾雪洲,这些年过去,他倒是几乎没什么变化,只是脸上原本的红斑已经不见了,再不能说丑,至少也算是个清秀干净的小男人,穿的是锦衣绸缎,吃饭还是在酒店楼上的包厢。

柳二娘子哄的孩子睡了觉,自己怎么也睡不着,心像在油里煎熬,难受得紧。她摸摸自己的脸庞,虽然消瘦,但应该还有几分姿色,前段时间还有人给她介绍了个鳏夫,凑伙儿过日子,她都快同意了。

明天还要干活,得早点睡了。她闭上眼睛,脑海里却不停浮现出昔日顾雪洲在她面前低声下气任打任骂的窝囊模样,心里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

听说他这些年一直没有再成亲……

当年他就是被欺负得狠了也从不生气的……

他可是连路边的病猫小狗都捡回去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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