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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南墙 第三十八章 天堂之鸟

第一章 阴阳法眼

在山海市郊区的一间出租房中,叶寒整个人都傻傻的坐在床上,目瞪口呆的盯着他的前方,那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因为此刻他眼中的世界和以往他所接触到的世界已经不同了,他的那双眼睛竟然可以神奇的穿透墙壁,看到墙壁另一边的景物。

“娘的,透视,竟然是透视,老子竟然可以透视了……”

床上,叶寒的眼中闪烁着猩红色的光芒,双拳紧握,似激动,似不安,也似一种澎湃的野心正在逐渐释放。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相信,他的命运将由他自己来改写,往后,他再也不是那个让人瞧不起的小打工仔了,在这人海茫茫的山海市他绝对可以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片刻后,叶寒平复了一下心绪,他低着头摸着他脖子上挂着的一块阴阳玉佩,这块阴阳玉佩叶寒知道,是他寻找自己身世的唯一物件。

不过也正是这块阴阳玉佩让他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昨天叶寒为了姐姐叶轻和几个混子打架,在这过程中,被打得浑身是血的叶寒他身体上的鲜血渗透进入到了阴阳玉佩之中,让他开启了阴阳法眼,左为阴,右为阳,右眼可以透视一切。

“仇老三,你们等着,这仇我一定要报,敢调戏我姐姐,我也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叶寒咬牙切齿的说道。

“啊……小寒,你醒了,太好了,都是姐姐不好,如果不是姐姐,你也不用遭受这么大的罪……”

这时,出租房外面,一个靓丽清秀的女子正抬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她看见坐在床上的叶寒,顿时小跑了过来抱住了他,泪眼婆娑。

叶寒拍了拍姐姐叶轻的肩膀,扶着她咧嘴笑道;“姐,你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再说了这事情也不怪你,仇老三那几个混蛋敢调戏你,我绝对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小寒,你没事就好了,至于那些社会上的混子你不要再招惹他们了。”叶轻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对着叶寒道;“来,小寒,先把药喝了,医生说你内出血很严重。”

叶寒接过碗,一口气把药吞了下去,其实他的伤已经全部好了,不过为了让姐姐放心,他还是乖乖的把药给喝了下去。

“小寒,这段时间你就在家养伤,上班就不用去了。”叶轻摸了摸叶寒的头,满脸疼惜,父母临终前让自己好好照顾小弟,但是自己非但没有让他过上好的生活,还让他因为自己被人欺负成这样,想到这里,叶轻的心里就无比自责。

“好的,姐,我就在家待着,你快去上班吧,我没事的。”叶寒对着叶轻笑了笑,不上班也好,他正好可以试一试自己的透视能力,看看能不能寻找到一条发家致富的道路出来,如果可以,那么他和姐姐叶轻就不用为生活发愁了,也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他们。

“嗯,那你就在家不要乱跑,晚上我回来给你做饭。”叶轻走出了出租房,为了两人的生活,朝着不远处的工厂上班去了。

在叶轻前脚刚走,叶寒也出门了,获得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急切的想要去实验一下,这些年和姐姐在外面奔东走西他已经受够了那种被人看不起的眼神,受够了欺凌,金钱,是他现在唯一的欲望。

走在大街上,望着那些络绎不绝的车辆行人,漫步之下的叶寒来到了一处天桥下,瞪眼一看,在天桥下竟然有一处“赌摊”,一群人围在一块吆喝着下注了,叶寒走到外围看了看,这赌摊的主人竟然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模样清秀,嘴上还叼着一根烟,十足的一个女痞子。

“来来来,下注咯,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女孩手中摇晃着一副骰子,笑眯眯的看着周围的人,骰子和骰盅的撞击声仿佛是吸引了所有人神经,一个个开始争先恐后的开始下注。这时,女孩已经停止摇晃骰子,一把将骰盅按在了地面上。

“我压五百,买大,前面几局连开大,这一把我就不信会是小。”一人脸色挣扎了下,从兜里掏出五张毛爷爷买了大,其余的人见此,也开始跟着买大,有的压一百,有的压两百,也有的压五百,只有少数一些人买了小。

很快...

然而余思危听完这句话,脸色平静得仿佛玻璃镜面,一丝一毫的涟漪都不曾泛起。

“我问你,登山绳是从哪里断掉的?”他看着宋秘书。

“是从绳子中部。”宋秘书回答。

“这就对了。“余思危非常笃定的摇了摇头,”如果是牛芬芳割的,只会在绳子的头部,不会是在绳子的中段。凶手不是她。”他的语气是如此的不容置否。

“可是她也可以沿着绳子爬到坡上然后在中途下手啊!您说的这些她肯定早就想到了!“宋秘书很少看见老板这么武断,不由得有些激动,他坚持自己的推测,”最大的证据就是刀柄上的指纹!如果她没有动歪心思,刀把手怎么会有她的指纹?”

“小宋!”

寂静的室内一声暴喝划破长空。

余思危脸色阴沉极了,他用噬人的眼神制止对方继续说下去。

宋秘书顿时噤若寒蝉。

“不是她,我心里清楚。”余思危缓了缓情绪,有些疲惫的朝秘书挥手,“你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这件事上我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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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速递!”小曾手捧着一束黄玫瑰走进了南樯所在病房里,脸上的笑随即容僵在脸上。

“哇!你这里怎么有那么多花?”

她望着病床上的南樯,发现对方已经快要被满屋子的鲜花淹没了。

“哎呀,好漂亮,而且都是不常见的进口花材,一定很贵吧?”她蹲下来找个地方放下手中花束,表情有点窘迫,“相比之下我的好寒酸啊。”她瘪了瘪嘴。

“有些贵,有些不贵。”南樯看着她圆圆的脸,忍不住笑起来,“都没有你专门来看我的心意贵,快,把花拿过来让我拍张照,我要发朋友圈!”

小曾知道南樯这是在照顾她的感受,心里高兴,赶紧将花塞到对方手里。两个年轻姑娘亲亲热热和鲜花合影,选滤镜P照片,然后挑了最漂亮的一张发到朋友圈里。

“你这破手机到底什么时候换呀!屏幕也太不清楚了!”小曾边发消息边下意识埋怨了南樯一句。

“还有一年多吧。”南樯望着手机屏幕头也不抬的笑笑,“就快了。”

小曾有些奇怪,以南樯现在的收入,一部手机也就一个月工资的开销,怎么换个新的还要攒那么久的钱?不过她并没有往深处多想,发完了朋友圈就开始兴高采烈的研究起地上的鲜花来。

“都谁送的?”她开始打量花丛里的卡片,“我看看可以吗?”

南樯笑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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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她被要求和余思危一起做全面检查,并且在他的安排下住进圣心强制休养以来,外界态度一下子就变了。大家纷纷传说她是余思危重要的救命恩人,每天都有各种人前来希望见她一面。容子瑜,袁方,南创总裁办,集团关联公司,记者媒体,甚至还有地方政府代表都派人送了鲜花礼物表示慰问。实在让她不胜其扰,最终不得不称病继续躲在VIP房里谢绝探视。

她太清楚这些人并不是真的关心她,而只是关心一个可能和余思危说得上话的对象罢了。现下的她,不过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里的“鸡和犬”,连个“人”都算不上。

将目光遥遥投向窗外的新绿,她禁不住回想起了出事那天。

她本来是恨不得余思危去死的,如今却阴差阳错成为了对方的救命恩人。

当初她无意间扔下手机,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心想不如就这样顺水推舟引诱余思危走到坡边,乘对方往下看的机会将他推到山下,然而就在她瞄准对方背部的时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余思危突然转身扶住她的胳膊对她说话,一时之间让她无法动弹。随后余思危主动提议由自己代替她下去捡手机,一切发展都在她意料之外,她只好顺水推舟表示感谢。等余思危下了山坡,她心一横拿起刀想割掉绳子,心想不如就这样让他死掉好了,这样就给乔治报了仇。然而就在下刀的前一刻,她却又犹豫了。

可以吗?她问自己?

她甚至没有亲口听到余思危解释杀妻害子的动机,她和乔治仍然死得不明不白。

站在山上想了很久很久,最后她终于想明白,与其这样让余思危糊里糊涂死于意外,还不如借机获得对方全面的信赖,弄清一切之后再让他付出代价,于是她决定暂时收手。

然而就在她将刀放回包里收起来的那一瞬间,绳子竟然自己断开了。

一切就像冥冥之中有注定般,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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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诧之下,她很快反应过来,无论如何再也没有比现在就下山亲自救援更好的接近机会。对于余思危这样警觉性极高的男人来说,只有舍命救他才会让他卸下防备。高阶层的男人大多是英雄主义者,有着极高的自负,他们宁愿相信美女的接近是因为折服于自己的魅力,而且就算美女别有目的,也无非是图个权利和金钱,全盘大局仍在自己掌控之下。

想到这里,南樯的嘴角露出冷笑。

余思危可不知道,她和那些别有用心攀高枝的女人真不一样,因为她现在只剩一具时日不多的躯体,除了报仇,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图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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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还有余总亲自送的花啊?”小曾翻遍了花丛,像发现新大陆那样叫起来,“明明总裁办有送花,他还自己给你选了花送过来啊?这也太贴心了吧!”

南樯回过神来,抬眼看向小曾捧着的花蓝。

这段时间送花的人许许多多,只有三个人的花是与众不同的,一个是容子瑜,她送的是永生花做成的玩偶,一看就是找品牌商直接定的,省心省力价值不菲;另外一个是余念祖,他送的全是自己不知道在哪儿采的野花,有时候是雏菊,有时候是虞美人,有时候干脆就是一把草,随心所欲不需要费用,但是要花些时间。

而和其他所有人送的花盒花束不一样的是,余思危送的是完整的插花作品。以瓷瓶,竹篮,铁艺,枯枝等作为搭配的完整艺术创作,每日一份,从风格上来看,中西日式兼而有之,在满地姹紫嫣红中格外惊艳,可谓逼/格中的王者。

“是啊,他送了好几份了,都在窗户边上。”南樯朝旁边努嘴。

小曾赶紧跑过去翻看起来。

“咿?怎么每份插花里都有一只天堂鸟?”看的久了,她终于也看出些门道来,“天堂鸟是这家花店的招牌吗?还是这家店一次性批发太多觉得不用浪费?”

“怎么可能?”南樯忍不住笑起来,“天堂鸟做花材显然是指定的,其他的都是配花。”

“指定的?莫非是余总指定的?”小曾的眼睛蹭的亮起来,“为什么要指定天堂鸟?这是你喜欢的花?还是有其他浪漫的幕后故事?”

她八卦的雷达蹭的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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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樯摇了摇头。

“天堂鸟又叫鹤望兰,原产地是非洲南部。它的花语有两个:一是想见喜欢的人,二是代表着极乐使者,将信息带去天堂。”

话到这里,南樯眼睛里的温度降了下来,几乎接近冰点。

她显然不会是余思危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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