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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当球长 第七百零五章 南京来的精英

南京来的精英

东北的初春依旧寒冷,或许春寒料峭这个词语就是用来形容这里的吧!

二月的江南已经春光明媚,二月的东北刚被一场大雪覆盖,走到中旬,地上的积雪没有融化。 23US.最快就像南京的政治变化一点影响不到东北的‘平稳安宁’一样,对于南京那个风云跌宕的中国政治中心来说,东北太遥远了。

朝鲜内附的消息,这个让南京一片欢悦的大好消息,在东北也只是吹动一片雪花,迅速的湮没在了二月的大雪当中。就仿佛是生活在两个不同的天地一样。

这里生活的百姓,包括去年刚刚抵到的移民,除了那些迎风冒雪的猎手余外,人们也很少走出屋子。冬天野外为这些猎手提供了良好的猎场,无数野味在这里活动,甚至还有凶勐的勐虎。冬季里也敢在野外活动的猎物,那全都是人类皮裘大衣最好的来源。

将碗里的烈酒喝掉,吃了一口炖在锅里的狍子肉,曾明笑着道:“以前总是听人说,这东北苦寒,现在看来也不尽然。要是没有了兵患,这里的生活还是不错的,山上有肉,河里有鱼,过的比老家滋润。”

作为国防军中的老人,曾明出身很牛逼,原本是鲁山县衙的衙役,最早在抄土门集陈氏老家的时候被抓的,然后为活命是缓缓的点了点头,这个本来显得文弱的书生,现在喝起酒来也是一碗接着一碗。他之前都待在温暖的广州,本来都决定退出暗营的他最终没有抵挡过当官的诱惑,出任了广东海关职务,然后就给调到了满洲里这个陆路海关。后者在整个中国海关体系中算是三级关口,中小型类。

寒冷的天气逼的他一年里有半年都怀着揣着银质酒壶。从十月里开始,一直到次年的四月。

何华章最初的时候还为自己准备了一个精美的锡壶,在广东时他就喜欢锡制品,对比铜壶、银壶,锡制品更受他喜爱。

可是寒冷的天气能让锡壶由银白色逐渐地转变成一种煤灰状的粉末,何华章只能放弃了这种自己喜欢的金属器。

他拎起酒坛为自己满满的倒了一碗酒,笑着道:“东北的确是一个好地方。这里虽然冬天寒冷,可是老天爷给了这里人太多的东西。“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皇帝虽然没亲自走过整个东北,可这句话真的是对头。咱们皇帝英明啊,硬顶着俄国人把这块地给夺回来了,如此风水宝地落在蛮夷之手,可惜这片沃野了!”东北的黑土地是中国最好的土壤,性状好、肥力高,适合植物生长,是大自然给予人类的得天独厚的宝藏。

那真的是能一把攥出油来。

一开始移民东北的时候,还有人怀疑那寒冷的外东北是不是能种出粮食,是皇帝一力坚持的。而事实证明,这儿的田地虽然不能一年两熟、三熟,可是这儿土地只需要一年一熟就能养活数以千万的百姓。

一切都用事实来证明。

只要配上最基本的水利设施,不管是玉米、大豆,还是小麦、燕麦,亦或是大米,亩产量都可与内地最好的田亩相比。而事实上东北的开荒耕种,采用的耕地手段始终是马耕,牛耕只有在早期使用过一段,然后迅速的就被淘汰了。

所以亩产能与内地精耕细作的同类产量相比,而人均播种面积却又远大于内地,这最后的结果自然就是东北粮食丰收。而且随着水利设施的逐渐完善,还有肥料的施展,除了农家肥,现在中国农业还有一些天然废料,比如磷肥和鸟粪。

再加上远比内陆人均高的耕地面积,东北虽然依旧苦寒,可这里真的不贫穷。

现在时间还短暂,东北地区人口基数还少,显露不出太大的市场规模,可是要等到二三十年后,等到下一代人或新生儿彻底成长起来之后,何华章敢用自己的这双眼球做担保,这绝对不可小觑。

当然,何华章也不会忘掉战争的威胁。

现在很多人都感觉着陈汉早晚与俄罗斯还有也是其中的一个。他轻轻的叹了口气。

而曾明却不以为然道:“南宋时南方才得到彻底的开发,明朝时候湘西赣南四川云贵还有大批的土司握着兵权,东北这么的冷,就算知道这儿有田地可以耕种,也不会有人过来的。”

“再说,那时候还有蒙古人这个威胁,东北本身也有大量的土着少民,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只要局势不得安稳,东北就不可能有正式的开发。”这东北一地千百年来就没有消停过,老百姓谁敢跑这儿来啊?再说政治课上说了,过去的朝廷根本就没这么多的老百姓,这都是晚明从外面穿进来的土豆、红薯、玉米的功劳。

过去人少,自然地人均耕地就大,那就更用不着往苦寒的东北跑了。

“行啊,老曾。政治水平不错啊。真没想到,你还会有这样的心思,可真是不容易!”一口将杯子里面的酒喝掉,何华章有些玩味的看着曾明笑。

“就你们要学习啊?我们一样要学习。我可不想一辈子拴在边疆。”

“我不喜欢过这样的日子,整日心掉胆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命就没了!”

没有理会何华章的调侃,曾明深深的叹了口气,语气深沉的说道。满洲里警察局的一把手,二支队的队副,不管哪个什么那都是有生命危险的。

因为现在一张走私大网正在往满洲里扑来,有人暗中运粮食给俄国人和旗人。这张大网的结构很隐秘很隐秘,就算有人落入了法网,也很难顺藤摸瓜。

不管是边防总队,还是地方的警察局,亦或是海关和国安,都察觉到了这张大网。可他们一直来的努力除了打掉了几个小喽,真正有价值的东西一点也没头绪。

国安很怀疑这张网的首领阶层,自从粘杆处在国内销声匿迹之后,已经很少有让国安吃瘪的事儿了。这算其中一件!

国安总部就要派精英赶来满洲里,同时前来的还有努力扩展业务范围的经济犯罪侦查处。

曾明和何华章之前都闻到了危险,现在他们更嗅到了麻烦。因为在上报案件之后的他们自身的继续调查过程当中,何华章和曾明,尤其是后者,可是做出了一些出格的事情的。这要是没人给兜着,一切曝光的时候他就可以回家卖红薯了。

“但愿咱们想要的好日子早点来到吧。你不知道,自从孙毅被抓了之后,我就疑神疑鬼的。老觉得这身边没一个人是可靠的,现在看谁都觉得有可能是奸细、内应,身为关务监督我本不该说这样的话,现在就咱们俩么,咱们两个说说也没什么!我是真的有压力啊,但愿南京的来人能把东北的事情早点解决!”然后这事儿也千万别牵扯到了自己。

何华章语气沉重,这却轮到曾明笑了,他笑着道:“别抱这不切实际的希望!南京的人也是人,他们不是神仙,不会一眼就看出来谁心底有鬼。”

今天曾明和何华章聚在一块可不是是在聊天,他们还在等待南京的老人。

“咱们才是这儿的地头蛇,他们要想干个啥,还要搭上咱们。”不牵扯到他们是不可能的。

满洲里海关的监督在当地的权威可比满洲里知县要强多了,海关有自己的一套班子,甚至自己的警察队里还有一支战斗力强大的武装警察。而曾明不仅是满洲里的警察,更是二支队的队副,级别比一个五品知县还高,也不一个小知县。

论影响力,他们都比知县要大得多,关系也深的多。边疆地区,手握武力的人总比纯粹的行政官员要更具威势。

“人死卵朝天。一切都是命里注定的,喝酒吧!该咱们享福,咱们就不会死;不该咱们享福,说不定哪一天我们就都把脑袋弄丢了!”

苦笑着指了指曾明,何华章也没有说话,只是一口将碗里剩下的酒喝掉了。

俩人并没有喝的昏天黑地,他们更多时候是在谈话。现在何华章眼睛里整个海关都变了个样,孙毅作为内奸被捕给他很大的打击和影响,他有太多太多的话来对曾明这个‘专业人士’说了。毕竟之前抓到孙毅的人就是曾明。

然后一直到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何华章有些不快的道:“什么事情?又出了什么事?”

“监督,南京来人了!说要立刻见两位大人!”外面传来一个男人声音,语气非常恭顺。是满洲里海关的一名督察。

作为海关系统中的一个中小型海关,满洲里海关的最高职位就是关务监督,而不是总监。督察,关务督察则已经是海关的权力人物了。

何华章、曾明对视了一眼。心中不由暗道:“该来的还是来了。”沉吟了一下,曾明开口问道:“来的是什么人?”

“回大人,是国安五处的高士达高大人!”外面的人恭敬的道。

二人相对骇然,显然没有想到这个时候高士达居然会来,对于高士达这个人,何华章要比曾明了解的多。毕竟曾明是军队出身,而何华章早年一直在暗营,这高士达去年已经坐上了国安五处的一把手位置,可不是国安里的边缘化人物,而是出名的少壮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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