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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名震江湖 55.第十七章

第一章 阴阳法眼

在山海市郊区的一间出租房中,叶寒整个人都傻傻的坐在床上,目瞪口呆的盯着他的前方,那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因为此刻他眼中的世界和以往他所接触到的世界已经不同了,他的那双眼睛竟然可以神奇的穿透墙壁,看到墙壁另一边的景物。

“娘的,透视,竟然是透视,老子竟然可以透视了……”

床上,叶寒的眼中闪烁着猩红色的光芒,双拳紧握,似激动,似不安,也似一种澎湃的野心正在逐渐释放。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相信,他的命运将由他自己来改写,往后,他再也不是那个让人瞧不起的小打工仔了,在这人海茫茫的山海市他绝对可以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片刻后,叶寒平复了一下心绪,他低着头摸着他脖子上挂着的一块阴阳玉佩,这块阴阳玉佩叶寒知道,是他寻找自己身世的唯一物件。

不过也正是这块阴阳玉佩让他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昨天叶寒为了姐姐叶轻和几个混子打架,在这过程中,被打得浑身是血的叶寒他身体上的鲜血渗透进入到了阴阳玉佩之中,让他开启了阴阳法眼,左为阴,右为阳,右眼可以透视一切。

“仇老三,你们等着,这仇我一定要报,敢调戏我姐姐,我也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叶寒咬牙切齿的说道。

“啊……小寒,你醒了,太好了,都是姐姐不好,如果不是姐姐,你也不用遭受这么大的罪……”

这时,出租房外面,一个靓丽清秀的女子正抬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她看见坐在床上的叶寒,顿时小跑了过来抱住了他,泪眼婆娑。

叶寒拍了拍姐姐叶轻的肩膀,扶着她咧嘴笑道;“姐,你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再说了这事情也不怪你,仇老三那几个混蛋敢调戏你,我绝对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小寒,你没事就好了,至于那些社会上的混子你不要再招惹他们了。”叶轻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对着叶寒道;“来,小寒,先把药喝了,医生说你内出血很严重。”

叶寒接过碗,一口气把药吞了下去,其实他的伤已经全部好了,不过为了让姐姐放心,他还是乖乖的把药给喝了下去。

“小寒,这段时间你就在家养伤,上班就不用去了。”叶轻摸了摸叶寒的头,满脸疼惜,父母临终前让自己好好照顾小弟,但是自己非但没有让他过上好的生活,还让他因为自己被人欺负成这样,想到这里,叶轻的心里就无比自责。

“好的,姐,我就在家待着,你快去上班吧,我没事的。”叶寒对着叶轻笑了笑,不上班也好,他正好可以试一试自己的透视能力,看看能不能寻找到一条发家致富的道路出来,如果可以,那么他和姐姐叶轻就不用为生活发愁了,也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他们。

“嗯,那你就在家不要乱跑,晚上我回来给你做饭。”叶轻走出了出租房,为了两人的生活,朝着不远处的工厂上班去了。

在叶轻前脚刚走,叶寒也出门了,获得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急切的想要去实验一下,这些年和姐姐在外面奔东走西他已经受够了那种被人看不起的眼神,受够了欺凌,金钱,是他现在唯一的欲望。

走在大街上,望着那些络绎不绝的车辆行人,漫步之下的叶寒来到了一处天桥下,瞪眼一看,在天桥下竟然有一处“赌摊”,一群人围在一块吆喝着下注了,叶寒走到外围看了看,这赌摊的主人竟然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模样清秀,嘴上还叼着一根烟,十足的一个女痞子。

“来来来,下注咯,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女孩手中摇晃着一副骰子,笑眯眯的看着周围的人,骰子和骰盅的撞击声仿佛是吸引了所有人神经,一个个开始争先恐后的开始下注。这时,女孩已经停止摇晃骰子,一把将骰盅按在了地面上。

“我压五百,买大,前面几局连开大,这一把我就不信会是小。”一人脸色挣扎了下,从兜里掏出五张毛爷爷买了大,其余的人见此,也开始跟着买大,有的压一百,有的压两百,也有的压五百,只有少数一些人买了小。

很快...

元朔山上,依照她的意思只在墓碑上留下白氏两字,一生走不曾高飞,也就不再碑刻上自欺欺人了。

“下山吧,你娘让你只守七天便好,这是该下山了。之前我们说好的,你若能小有所成,我便请便宜徒弟吃一顿认师宴,而我是该往大漠去了。”

楼京墨看着七天来眼睛一直红得和长毛兔子似的阿飞,她保证离开了西宁绝不主动承认有过一个擅哭的徒弟。

阿飞尚有片刻迟疑,他想要在山上为白飞飞守孝守满四十九天,不过还是听了楼京墨的话先随她下山,想着送她离开之后再折返回茅屋。

“我不是长毛兔子。”阿飞说着先行一步,刚刚楼京墨毫不掩饰地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他失去了相依为命的母亲,忍不住哭是人之常情,而今后再无一人会让他宛如失去半边天那样痛苦了。

楼京墨摇了摇头,恕她薄情无法有如此强烈的爱恨,连哭七日这种事完全无法想象会发生在她身上。“行,短毛兔子,你说想去哪一家店?别给我省钱,我也想吃一顿好的。”

阿飞愤愤地回头瞪了楼京墨一眼,“我也不是短毛兔子!想吃什么,你决定就好了。”

两人下山入西宁城,时逢七月半鬼节亦是盂兰盆节。

佛欢喜日,很多寺庙都开法会并向百姓施粥,周边村镇里的百姓也会齐聚西宁城,这一日城里倒是比往常要热闹三分。

楼京墨先前打听过几家有名的酒楼竟是都客满了,她想要吃一段好的,少说要等上一个时辰左右。“卷毛兔子,你说我们是在珍味楼等一等,还是你指一家味道尚可的小店?”

阿飞无力再去纠正他不是兔子,而估算了一下口袋里的余钱决定找一家他请得起的面馆。从礼数上来说,徒弟是该请师傅吃一顿谢师宴,而且希望楼京墨能够吃人嘴短,把兔子两字收回去。

“有一家羊肉面馆还行,你不嫌弃它家只有汤面的话,这一顿就我请吧。”

‘想要用吃的让我改口?’楼京墨不直说而眼神里已清清楚楚表露此意,她避而不谈是否同意不叫兔子,却没有拂了阿飞的一片请客心意,非要在此事上一争高低。“好,那就羊肉面吧,管饱就好。”

反正进入大漠后,很长一段时间要与美食暂别,这全是提前适应起来。

两人在羊肉面馆饱餐了一顿,楼京墨又多嘱咐了阿飞几句,此次他独去中原的注意事项。诸如漂亮的女人最会骗人,该狠心的时候千万别给留下后患,没钱有病别死撑不如去小楼春。

一个时辰后,阿飞才把楼京墨送到了西城门口,很快一同入大漠帮忙的雁字商号五人就来了。

王队长颇为庆幸地说到,“幸而,今日都没去珍味楼吃饭。一炷香之前,我们退房的时候听小二说起出大事了,珍味楼里一桌子十个人中毒身亡了!”

珍味楼正是楼京墨原本选择的酒楼,她不得不多问一句,“那些人中了什么毒?”

“衙门派仵作来查了,不是特殊的毒物,是招牌汤里罂//粟壳过量。这才知道珍味楼用罂//粟壳熬汤,那味道让食客流连忘返吃了还想吃。后厨配方自是不为人知,今天是出了纰漏,帮厨失手把一大罐罂//粟壳都倒入了汤里。这东西有毒性,用量超标是让那一桌子人刚出珍味楼没几步死在了街上。”

王队长说帮厨自知出事想逃,这已经被捕快迅速控制住了,此种意外还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楼京墨听得此事却暗中凝眉,当下人们知道罂粟壳有毒性,却鲜少有人知道它会让人上瘾,难以戒断而让人变得不人不鬼。

珍味楼用其入菜,这种手段在后世听来并不新鲜,但现如今算得上是极为少见了,而且珍味楼又是从哪弄来的罂//粟壳?

“楼先生?”王队长看着楼京墨似有所思,以为她是在为无辜食客而伤怀,“此种意外也都是命,命里有时逃不掉的。您也别多虑了,我们是该启程出发了。”

楼京墨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王队长的说法,但她还是取出笔墨纸砚写了一封信递给阿飞。“不用太赶时间,等你去到兰州,亲手把这封信交给当地小楼春的童掌柜就好。”

“好,我会的。”阿飞慎重地承诺着将信收入怀中,他便被楼京墨拍了拍肩膀。

只见楼京墨即刻间已经翻身上马,“吃羊肉面的兔子,为师走了,你也别妄自菲薄自己还是江湖菜鸟无人可依。今日一顿饭的选择,足见你的幸运值很高。希望我也沾你好运,大漠之行顺利而归。”

阿飞心道他都说了自己不是兔子,楼京墨始终不愿改口还想让他诚心祝福,简直是异想天开。

“我没法帮你找到快活城,但真的希望只要你平安归来就好。”阿飞望向一骑绝尘而去的马队,低声说了这一句便向元朔山而去。

**

大漠沙如雪,一入腊月,则真是天降大雪伴沙飞。

楼京墨半身被埋在覆雪的沙地里,她暂且生不出些许动弹的力气。运气这种东西看来是不能问别人借的,否则很难说会有何种结果。

快活城建在古楼兰的附近,因为其地下自毁机关阵的启动,快活城的具体位置随着流沙发生了变化。白飞飞给出了原本学会快活城的行路图,又提出了一些有关机关阵与流沙方向的猜测,是把所知所测都说了,至于其他则要看楼京墨运气如何了。

一队人按照白飞飞的地图所示,七月半向楼兰方向出发。六人还算顺利地走了五个月。原本以为绕过了白飞飞特意提醒的几处流沙险地,可以期待一下有所发现,谁让到竟会遇上了百年罕见的沙漠强龙卷风。

天若有情天亦老,大自然发飙了可不管地面上的人类要怎么逃生。

当时,一队人已经无从顾忌既定的行走方向,只能竭尽全力地奔逃保命,撤离中六人失散了。

楼京墨也不知跑了多久,在竭力之前用内功护住身体随沙而流,当她再恢复意识已经半被埋在沙下。当下,或该庆幸随身的水囊与干粮小包袱还在,但也不得不自问为什么这么倒霉,上辈子她穿行大漠十余年都没有遇到过强龙卷风。

在疲惫状态下的自我反思中,楼京墨听到了除了风吹雪动沙响之外的声音,远远传来人踏沙地的脚步声。

‘沙沙——沙沙——’

在空旷的荒原大漠中,活人行走的脚步声显得异常格格不入。

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它似乎本非向着楼京墨所在的方向而行,但在一瞬的停顿后便是骤然加快了速度。

楼京墨还是躺着没有挪动,听着急速的脚步声在身边站定。

下一刻,她却一把扣住了那只抚上她侧脸的手腕,当她倏然睁开了双眼,在看清来人时却呆住了。李泊枫失踪了八年来,一别之后是音讯全无,哪里想到会在荒无人烟的沙漠再见,而她曾熟识的男孩竟然成了剃光头发的年轻和尚。

“阿枫?是你吗?”楼京墨问得极不确定。

无花一把将楼京墨从沙地里捞出来,怕是连他自己都不曾发现此时由衷而笑,“小砚,你可真会选重逢之地,我眼神要是差一些,就认不出被埋半截的你了。连你埋在沙里,我都能认出来,你怎会不敢认我?”

楼京墨动了动快散架的身体,她不想回忆此行快活城的霉运,当即是摸上无花的光头脑袋。“不能怪我不敢认,谁让多年不见,你竟是脱发至此成了秃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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