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6. 1934章:有所取必有所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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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峥的确在想着心事,而且在他看来是一件十分了不得的大事,苏州的改革。£,
改革,用他前世的话儿说,便是指各种包括政治、社会、文化、经济、宗教组织作出的改良革新,相较于革命是以极端的方式推翻原有政权以达成改变现状的目的,改革是指在现有的政治体制之内实行变革。通常一个改革是否能成功会影响一个国家的命运,若成功可让该国走向稳定局势,若失败可能遭致内乱或冲突,而用古人的话儿说,改革就是变革,革新,废除祖宗之法,从而达到一个全新的面貌。
与这个词儿,其实用不着他思索这么长的时间,他思索的是延续中国两千来三次重大改革。
没错,就是三次,虽说期间也有不少其他的动静不小的改革,如赵武灵王下令作战时改华夏传统长裙长袖服装为胡人紧凑短衣长裤,彻底改变了中原的服饰,又如王莽推行周朝的井田制,将天下田改名‘王田’,以王田制为名恢复井田制,最终落得身死国灭的下场,可以说中国延续了上千年,大大小小的改革不下百次,但其影响巨大的,在他看来,不过三次而已。
节义过人处甚多,……方今……不幸谢世,反复之徒必诋毁百端,……朝廷宜加厚礼,以振浮薄之风。”。司马光对王安石的道德文章进行了肯定,而对作为政治家的王安石,进行了全盘否定。
北宋时期,其反对派就以修史的方法进行批评,朱熹多次批评王安石及其后学:“学术不正”,“坏了读书人”。等到南宋时,朝廷以王安石”三不足“天命不足畏,人言不足恤,祖宗不足法,锐行变法,但因性格、运气、旧党及富豪反对和用人不当,导致变法失败,其人亦被旧党标上变乱祖宗法度,祸国殃民,所促成的党争更加速了北宋亡国。宋高宗为开脱父兄的历史罪责,以靖康元年以来士大夫们的议论,把“国事失图”由蔡京上溯至王安石。绍兴四年五月宋高宗诏命重修《神宗实录》以否定王安石变法为基调,这一定谳对于后世产生了深远影响。王安石作为北宋亡国元凶的论调,经宋国史至元人修《宋史》所承袭,成为封建时代官方定论。
南宋以后,王安石变法总体上是被否定的,一场忙碌到头来落了一个千人指万人骂的骂名,比起商鞅一死更悲惨。
第三次就是日后的张居正,虽说杨峥不知自己莫名其妙来这个时代后,还有没有张居正的改革,但依他前世的记忆上看,张居正的这次改革也没多好的下场,张居正以一己之力,整顿赋役制度、扭转财政危机,于万历八年十一月,下令清查全国土地。在清查土地的基础上,张居正推行了一条鞭法,改善了国家的财政状况,然改革不免触动了相当数量的官僚、缙绅和既得利益者的利益,因此很自然地遭遇到了保守派的强烈对抗。再者,历史积弊太深、太顽,已是积重难返。万历十年,张居正积劳成疾,迅即病死,反对派立即群起攻讦。张居正成了改革的牺牲品,家产被抄没,家属或死于非命。此后,某些改革的成果虽然保留下来,而大部分已经废殆,就像一道光亮在明朝走向沉暮的历程中一现而逝,并不能遏止衰落的步履,三次变法看似没有相似的地方,但却又一个共同的结果,那就是改革者在触动了相当数量的官僚、缙绅和既得利益者的利益,因此很自然地遭遇到了保守派的强烈对抗,最终落得悲惨的下场,就拿下场最好的王安石来说,也被扣上了一个祸国殃民的帽子,宋代熙宁四年三月戊子,宋神宗在资政殿召对二府大臣议事,三朝元老、枢密使文彦博对神宗说:“祖宗法制具在,不须更张,以失人心”。宋神宗说:“更张法制,於士大夫诚多不悦,然於百姓何所不便?”文彦博的回答是:“为与士大夫治天下,非与百姓治天下也。”文彦博是三朝元老,枢密使乃北宋最高军政长官,与宰相合称东西二府。在朝中可谓是德高望重,这样的人说出的话儿,自是最有分量。文彦博说祖宗的法律制度,不用更改,否则会失掉人心,这个人并非普通百姓而不是士大夫阶层或者说官僚地主阶层。宋神宗说,变法改革对士大夫确实有利益损失,不过对老百姓来说是回报很多的,文彦博说,皇帝是靠士大夫统治天下,不是靠老百姓统治天下。可以看得出,王安石的新法不是不好,而是触动了不该出动的利益,才落了这个骂名,可以说在改革这条路上,想要走得稳,走得好,甚至走的长远,有些不该动的利益,就是不能动,否则将会死得很惨,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