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一百五十六）纸团
（六千一百五十六）纸团
灰手人道：“你想到的果然是这个。”
褐手人说：“你都想到我可能想到的是什么了。”
灰手人笑道：“这话题可不属于轻松的吧？”
“此刻的你还在意轻不轻松吗？”褐手人笑道。
“听伱这笑声，感觉你倒是挺轻松的，只是你问我的这一刻，而不是你说的确需要珍惜的那一刻。”灰手人说。
褐手人道：“刚才说的确需要珍惜的那一刻，我还真不算轻松。”
灰手人道：“感觉出来了。我是不是不该多谈论那些会令人没那么轻松的话题？”
“不是啊，什么样的话题都可以谈论。”褐手人笑道，“有些没那么轻松的话题，也不是不讨论就一定不存在的。”
灰手人说：“我也明白，只是总觉得轻松挺不错。”
“我们此刻不就是轻松的吗？”褐手人道，“我是，你呢？”
“我也算是了。”灰手人说。
“其实我们这段时间总体的气氛是轻松的，对吧？”褐手人问。
“已经很明显了。”灰手人道，“想想以前，这种情况似乎难以发生。”
褐手人道：“轻松或不轻松，我们就随它去吧。”
“自然，是吧？”灰手人问。
“如果你愿意自然，就这样。”褐手人说。
“若是我不愿意自然呢？”灰手人笑着问道。
褐手人知道对方是故意的，但还是答道：“就按你愿意的样子来，倒也不用刻意显得自然。”
“按我愿意的样子来，那就成自然的了啊。”灰手人笑道。褐手人道：“倒也是啊，那你认为怎样才能算不自然呢？”
“别的不好说，我知道我以前当工具时就是不自然的。”灰手人道。
褐手人说：“那时需要顾虑的很多啊。”
“尤其是当着他的时候，不知怎么就会被罚。”灰手人道，“我们接着说刚才那会炸的东西吧。”
“又转到那里了。”褐手人说。
灰手人说道：“我只是把话题转回来了。”
褐手人道：“好像我们谈着会炸的东西时，话题很容易会被我转到别处去，结果到现在也没说多少。”
“是我转的。”灰手人道。
“你怎么还会这样说？”褐手人问。
“我说了好多别的啊。”灰手人说，“现在我再转回来。”
“你说是你转的，我说是我转的。”褐手人道，“似曾相识的话题啊。”
灰手人笑道：“一起转的，行吗？”
褐手人说：“行，你这么说，我也不反驳了。如果我反驳多了，你刚转回来的话题，就又被我转跑了。”
灰手人道：“确实是我转跑了的，当我跟你说起‘是我转的’的时候，就已经转了。算了，我也不继续多说了，不然会再次被我转跑。”
褐手人笑道：“我接着说之前的情况啊。他说我太令他失望了之后，我什么都没说，他就往水里扔了个东西。”
灰手人问道：“什么东西？”
“没看清楚，像个纸团。但他扔过来的样子，并不像是扔纸团的样子。”褐手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