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国家政策具有十分重要的指导作用,估计她的下场不是被切片,就是被架到火上去烤。
该低调时就得低调。
因为过目不忘的缘故,她看过齐慕远、关嘉泽、梁先宽等人写的策论,对这时代这种年纪的学子的思想有很深刻的了解,因此写一篇跟他们水平差不多的文章对她来说十分容易。而这样的文章中,夹杂几句她的“真知灼见”,让文章偶见闪光点,就很合适。
比这时代走快半步是天才,走快一步是疯子。她比考生们多一丁点的独特见解,就能让她在府案首的位置上坐得更稳一些。
杜锦宁参加这场府试,无论哪一场在时间上都十分从容。别的考生冥思苦想地写题,生理需求都是身体实在受不了了才想着去解决。但杜锦宁却精神头十足地掐着时间,精心规划如何解决生理问题。
比如说,这考试的一大难题——上厕所。跟头两场一样,杜锦宁坚持不喝水,直到快到吃晚饭的时候,云板刚刚响起,她就十分迅速地拉响了铃。
她手快,还在。又消磨了点时间到吃过午饭,她便拉铃交卷。
站在考号前看考生写文章,是很影响考生考试发挥的,有赵大人时不时来看一看,周东平可不敢再做这样的举动,所以这一次基本上是老老实实坐在那里,即便起来巡查,也是走一圈就罢了,没敢看杜锦宁写的什么。而且头两场杜锦宁都是虽属上上,却没有再甩其他考生一大截。
论点没什么出格让人抓把柄的,也没有犯忌讳。府案首的名头,即便周东平再不愿意,也不得不给他。
他看了杜锦宁一眼,满脸赞赏地道:“十二岁的府案首,传出去也是一个佳话。不过仍需努力,不可懈怠。你的路还很长,这仅仅是起步。”
他表面文章做得好,杜锦宁也不逊色。她朝周东平深深作了一揖,恭敬地道:“多谢大人赏识,学生感激不尽。”
周东平点点头,挥手道:“去吧。”
在门庭处守着的差役,仍是原来那个。一见杜锦宁早早就出来,他顿时眼睛一亮,压低声音道:“小相公今天还练字么?”
杜锦宁摇摇头:“不练了,我在这里坐着就好。”
差役松了口气,和善地提醒了杜锦宁一句。“凳子是干净的,我刚擦过。”
“多谢大叔。”杜锦宁一笑,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虽说交了卷后做什么都不打紧,只要不大声喧哗,影响他人考试,都不算违规。但今天赵大人巡考,为避免让他看到,杜锦宁今天还是老老实实呆着的好。毕竟没有哪个考生在这里不是战战競競的,没敢做丁点出格的事。她也不好太过特殊。周东平敌视于她,她懒得刷印象分,但在赵大人面前还是要刷一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