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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故人戏 13.第十二章 明月共潮生(3)

第一章 阴阳法眼

在山海市郊区的一间出租房中,叶寒整个人都傻傻的坐在床上,目瞪口呆的盯着他的前方,那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因为此刻他眼中的世界和以往他所接触到的世界已经不同了,他的那双眼睛竟然可以神奇的穿透墙壁,看到墙壁另一边的景物。

“娘的,透视,竟然是透视,老子竟然可以透视了……”

床上,叶寒的眼中闪烁着猩红色的光芒,双拳紧握,似激动,似不安,也似一种澎湃的野心正在逐渐释放。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相信,他的命运将由他自己来改写,往后,他再也不是那个让人瞧不起的小打工仔了,在这人海茫茫的山海市他绝对可以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片刻后,叶寒平复了一下心绪,他低着头摸着他脖子上挂着的一块阴阳玉佩,这块阴阳玉佩叶寒知道,是他寻找自己身世的唯一物件。

不过也正是这块阴阳玉佩让他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昨天叶寒为了姐姐叶轻和几个混子打架,在这过程中,被打得浑身是血的叶寒他身体上的鲜血渗透进入到了阴阳玉佩之中,让他开启了阴阳法眼,左为阴,右为阳,右眼可以透视一切。

“仇老三,你们等着,这仇我一定要报,敢调戏我姐姐,我也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叶寒咬牙切齿的说道。

“啊……小寒,你醒了,太好了,都是姐姐不好,如果不是姐姐,你也不用遭受这么大的罪……”

这时,出租房外面,一个靓丽清秀的女子正抬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她看见坐在床上的叶寒,顿时小跑了过来抱住了他,泪眼婆娑。

叶寒拍了拍姐姐叶轻的肩膀,扶着她咧嘴笑道;“姐,你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再说了这事情也不怪你,仇老三那几个混蛋敢调戏你,我绝对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小寒,你没事就好了,至于那些社会上的混子你不要再招惹他们了。”叶轻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对着叶寒道;“来,小寒,先把药喝了,医生说你内出血很严重。”

叶寒接过碗,一口气把药吞了下去,其实他的伤已经全部好了,不过为了让姐姐放心,他还是乖乖的把药给喝了下去。

“小寒,这段时间你就在家养伤,上班就不用去了。”叶轻摸了摸叶寒的头,满脸疼惜,父母临终前让自己好好照顾小弟,但是自己非但没有让他过上好的生活,还让他因为自己被人欺负成这样,想到这里,叶轻的心里就无比自责。

“好的,姐,我就在家待着,你快去上班吧,我没事的。”叶寒对着叶轻笑了笑,不上班也好,他正好可以试一试自己的透视能力,看看能不能寻找到一条发家致富的道路出来,如果可以,那么他和姐姐叶轻就不用为生活发愁了,也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他们。

“嗯,那你就在家不要乱跑,晚上我回来给你做饭。”叶轻走出了出租房,为了两人的生活,朝着不远处的工厂上班去了。

在叶轻前脚刚走,叶寒也出门了,获得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急切的想要去实验一下,这些年和姐姐在外面奔东走西他已经受够了那种被人看不起的眼神,受够了欺凌,金钱,是他现在唯一的欲望。

走在大街上,望着那些络绎不绝的车辆行人,漫步之下的叶寒来到了一处天桥下,瞪眼一看,在天桥下竟然有一处“赌摊”,一群人围在一块吆喝着下注了,叶寒走到外围看了看,这赌摊的主人竟然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模样清秀,嘴上还叼着一根烟,十足的一个女痞子。

“来来来,下注咯,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女孩手中摇晃着一副骰子,笑眯眯的看着周围的人,骰子和骰盅的撞击声仿佛是吸引了所有人神经,一个个开始争先恐后的开始下注。这时,女孩已经停止摇晃骰子,一把将骰盅按在了地面上。

“我压五百,买大,前面几局连开大,这一把我就不信会是小。”一人脸色挣扎了下,从兜里掏出五张毛爷爷买了大,其余的人见此,也开始跟着买大,有的压一百,有的压两百,也有的压五百,只有少数一些人买了小。

很快...

油小薄饼和鱼子酱就期盼能看到谭医生女友的脸,可到熏鱼和烤面包没来,到牛肉汤没来,到鹅肝冻膏也没来默尔索干白下了肚,沈奚已经放弃了。

甜点和水果到时,谭庆项带着那个新女友赶来,坐下就将杯中酒喝干净:“抱歉。”

“你该对你女朋友说抱歉,菜已经上完了,”沈奚礼貌问,“你还要什么吗?”

那个女孩子似乎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在吃着甜点,不在乎主菜上完的事情。

“她不懂英文,除了简单的几个单词。”谭庆项替她解释。

“那你怎么和她沟通?”沈奚惊讶,方才傅侗文还说,他们已经在一起半个月了。

谭庆项笑而不语。沈奚仍困惑,顺便将这个错看的人上下打量。

“好吧,简单来说,”谭庆项将眼镜摘下来,放在桌上,揉着疲倦的眼睛,“心灵沟通和肢体交流,这样是不是能满足你的好奇心?”

沈奚被这话堵住。

那女孩恰好发现了桌上的金制火柴盒,举起来,对着谭庆项惊讶地笑着。谭庆项也笑,点点头。沈奚想他们是在交流说:这个餐厅连火柴盒也是金的。

他们四个,两拨人,一拨吃完,一拨刚开始。

傅侗文并不想留在那里,借口困乏,带沈奚离席。

私人甲板上休息了会儿,回房,他在箱子里找书看。沈奚瞄了一眼时间,九点,这是夜读的时间可他并没想说的意思,还是忘了?

“谭医生的女朋友,是想要带回中国吗?”她心中忐忑,将话从谭医生说起。看上去是个俄国人,不晓得会不会乐意待在北京。

“应该是要先下船的。”他背对着她回。

“先下船?那谭医生怎么办?”

他回身,一笑:“什么怎么办?他总会有几个莫名其妙的女朋友,来路不明,互相也不束缚。缘来缘尽而已。”

原来这样。她沉默。

傅侗文将书在手里掂着,思忖半晌,又说:“他在这方面,是看不清自己,也许也不对,是他看得太清了。”

沈奚不懂,倒是看清他手里的书。

是这一个月他看了四遍的麦克白。

“他心里装着个人,”傅侗文将书在掌心敲打着,说,“是个青楼的姑娘。”

“那你为何不借他银子,去赎那姑娘?”她马上说。

傅侗文微笑:“你听我说完。”

他花费了两分钟,讲了个穷书生爱上青楼女子的俗套故事。

谭庆项家境贫寒,是由四爷出资,让他留洋。四爷走后,谭庆项留在了傅侗文身旁,因为他常出入烟花之地,便不可避免地随他进出,结识了一位身世可怜的姑娘。情窦初开的少年郎,没过去情关,真动了心,情意拳拳,一心想娶那姑娘。

沈奚揣着不安的心,听下去。

姑娘当他是萍水姻缘,他对人家却是情意拳拳。人家姑娘住得好,吃得好,挥金如土,又有公子哥们捧着,为何要从良?谭庆项恨不得剖出真心,任人一刀刀片心头肉,鲜血淋淋,死不回头。他想着人心都是肉做的,他与那些少爷不同,可终究还是相同的,都不过是首饰匣子,送银元的凯子。

“他在我这里拿得钱,攒不下几个,都给人送过去了。”

这和戏文里唱得真是相去甚远。

沈奚蹙眉想了会儿:“要不是三哥,他也不会去那里。”

傅侗文听这话,把手里书,敲上她的额头:“小女孩想得简单,只当青楼是青楼。”

他笑着说,就连张勋都请了昔日紫禁城里的厨子,开青楼拉拢政客;袁世凯想要买选票,也是请人去那里找寻议员们;谁得了势,设宴款待政治上的好友,还是去那里——从参议院、众议院,到京师大学堂,两院一堂,议员政要,文人墨客哪个都逃不掉。

是男人的销金窟不假,可去的人谁会只爱美人,无心江山?

豁然雾解。

满是雾水的玻璃,被他一点点抹去水珠,传闻下的他,对她亮了底。

“站得乏,上床来。”他突然说。

沈奚心还在烟花柳巷,被这句话引回现实。

傅侗文让她上床。九点,是该上去,可今日

他绕到那一头,掀开白色棉被,躺到床头去。沈奚约莫猜到,该到说他们了,她坐到床边沿,光着的两只脚离开拖鞋,进了棉被,人也和往日一般倚着。

忘拿书,连能挡的屏障都没。

隔了一个拳的距离,她发现,他那头壁灯没开。

“回国如何打算?”他倒也不瞧书,瞧她,“三哥给你安排。”

这就是他要说的?沈奚失落着,摇摇头:“还没想。”

这游轮会在上海靠岸,上海她从未了解,家乡广州又早物是人非,都不想待。而在北京,除了那几条肮脏的小胡同,她也只住过傅家。这么一看,也不见得比上海更熟悉。

他呢,不用说,是要回傅家的。高门大户,不同的生活,再见都难。

想到一下船就要各奔东西,沈奚心中茫茫然。

她的长发散开着,披在两肩上。编在一处太久,有了微微卷曲的弧度,这让他想到每每睡醒,她的发都在枕上,脸侧,那发,时常会落到他手腕上,缠着。

同床共枕,真该是夫妻才做的事,是他想得简单了。

他现在想的事情,也很荒唐。

傅侗文掀开棉被,下床去找水喝,将杯子搁下,又趿拉着拖鞋回来,却不是去他那头,而是到了沈奚这里。她还以为他会如往常一般,替她关灯,岂料,他却挨着她的身子,坐下来,人影挡了光,两人面对着面。

沈奚的手又落到他掌心里,揉握着,将她一颗心都揉得软了。

她在等,等他说,她有预感接下来的才是要点。

他脸浴在灯光里头,像坐火车时,路过站头上的一盏灯,轰隆驶过后,将会是更深远的夜:“我下午在甲板上,看到好望角,想着,该叫你去看看,下回路过怕很难了。”

他说着,亲上她的掌心,将姿态放到很低,去问她:“以后跟着三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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