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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期如梦之今生今世 第16章 当时(7)

第一章 阴阳法眼

在山海市郊区的一间出租房中,叶寒整个人都傻傻的坐在床上,目瞪口呆的盯着他的前方,那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因为此刻他眼中的世界和以往他所接触到的世界已经不同了,他的那双眼睛竟然可以神奇的穿透墙壁,看到墙壁另一边的景物。

“娘的,透视,竟然是透视,老子竟然可以透视了……”

床上,叶寒的眼中闪烁着猩红色的光芒,双拳紧握,似激动,似不安,也似一种澎湃的野心正在逐渐释放。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相信,他的命运将由他自己来改写,往后,他再也不是那个让人瞧不起的小打工仔了,在这人海茫茫的山海市他绝对可以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片刻后,叶寒平复了一下心绪,他低着头摸着他脖子上挂着的一块阴阳玉佩,这块阴阳玉佩叶寒知道,是他寻找自己身世的唯一物件。

不过也正是这块阴阳玉佩让他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昨天叶寒为了姐姐叶轻和几个混子打架,在这过程中,被打得浑身是血的叶寒他身体上的鲜血渗透进入到了阴阳玉佩之中,让他开启了阴阳法眼,左为阴,右为阳,右眼可以透视一切。

“仇老三,你们等着,这仇我一定要报,敢调戏我姐姐,我也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叶寒咬牙切齿的说道。

“啊……小寒,你醒了,太好了,都是姐姐不好,如果不是姐姐,你也不用遭受这么大的罪……”

这时,出租房外面,一个靓丽清秀的女子正抬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她看见坐在床上的叶寒,顿时小跑了过来抱住了他,泪眼婆娑。

叶寒拍了拍姐姐叶轻的肩膀,扶着她咧嘴笑道;“姐,你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再说了这事情也不怪你,仇老三那几个混蛋敢调戏你,我绝对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小寒,你没事就好了,至于那些社会上的混子你不要再招惹他们了。”叶轻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对着叶寒道;“来,小寒,先把药喝了,医生说你内出血很严重。”

叶寒接过碗,一口气把药吞了下去,其实他的伤已经全部好了,不过为了让姐姐放心,他还是乖乖的把药给喝了下去。

“小寒,这段时间你就在家养伤,上班就不用去了。”叶轻摸了摸叶寒的头,满脸疼惜,父母临终前让自己好好照顾小弟,但是自己非但没有让他过上好的生活,还让他因为自己被人欺负成这样,想到这里,叶轻的心里就无比自责。

“好的,姐,我就在家待着,你快去上班吧,我没事的。”叶寒对着叶轻笑了笑,不上班也好,他正好可以试一试自己的透视能力,看看能不能寻找到一条发家致富的道路出来,如果可以,那么他和姐姐叶轻就不用为生活发愁了,也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他们。

“嗯,那你就在家不要乱跑,晚上我回来给你做饭。”叶轻走出了出租房,为了两人的生活,朝着不远处的工厂上班去了。

在叶轻前脚刚走,叶寒也出门了,获得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急切的想要去实验一下,这些年和姐姐在外面奔东走西他已经受够了那种被人看不起的眼神,受够了欺凌,金钱,是他现在唯一的欲望。

走在大街上,望着那些络绎不绝的车辆行人,漫步之下的叶寒来到了一处天桥下,瞪眼一看,在天桥下竟然有一处“赌摊”,一群人围在一块吆喝着下注了,叶寒走到外围看了看,这赌摊的主人竟然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模样清秀,嘴上还叼着一根烟,十足的一个女痞子。

“来来来,下注咯,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女孩手中摇晃着一副骰子,笑眯眯的看着周围的人,骰子和骰盅的撞击声仿佛是吸引了所有人神经,一个个开始争先恐后的开始下注。这时,女孩已经停止摇晃骰子,一把将骰盅按在了地面上。

“我压五百,买大,前面几局连开大,这一把我就不信会是小。”一人脸色挣扎了下,从兜里掏出五张毛爷爷买了大,其余的人见此,也开始跟着买大,有的压一百,有的压两百,也有的压五百,只有少数一些人买了小。

很快...

“去过了就行了?你现在应该待在医院,好好照顾南方。夫妻二人,应该是患难与共,互相照顾。这种时候你怎么就一点也不着急上心?你这是什么态度?”

守守只得再到医院去,想起昨天纪南方抱怨医院的病号服根本没法穿,她犹豫了一下,打电话给纪南方的司机,让他拿了两套纪南方的睡衣,自己顺便送去医院。

等到了医院,刚进走廊就已经看到盛况非凡。里里外外摆满了鲜花水果,料想是一拨狐朋狗友都知道了消息,纷纷前来探望。远远就听到陈卓尔语重心长一本正经的声音:“以我专业的眼光从X光片上看,我觉得不是折了腿,倒像是闪了腰。南方,往后可要悠着点啊。”病房里顿时轰然大笑,她推门进去,一堆人兀自笑得东倒西歪,见着她才收敛些:“哟,守守来了。”

她随手把袋子搁在一边,纪南方偏偏注意到了:“拿的是什么?”

守守说:“睡衣,昨天你不是说要换衣服?”

“哦!”陈卓尔带头起哄了,“咱们还是回避吧,别妨碍南方换睡衣!”

另一个啧啧连声:“恩爱啊,这不是眼馋咱们么?咱们这些打光棍的,万一不小心受点伤,连睡衣都没人帮咱们换啊!”

还有人唯恐天下不乱:“哎,那个全国‘五好文明家庭’是不是又要评比了?”

“这事包我身上,包在我身上!”陈卓尔直拍胸口,“甭说全国‘五好文明家庭’了,就算是全国‘五一’劳动奖章,我也给他们两口子弄一个!”

“滚!”纪南方笑着骂,“你们就欺负我现在动弹不了是不是?”

“谁说你动弹不了啊,咱们不妨碍你动弹。”陈卓尔挤了挤眼睛,一帮人轰然大笑,然后一哄而散,纷纷都走了。连陈卓尔也走了,随手还替他们带上门。

屋子里只余下守守跟南方,纪南方笑着说:“别理他们,一群流氓。”

守守把袋子放在床边:“我给你拿了两套睡衣,回头护工来了,叫他帮你换吧。我先上班去了。”

“你今天还上班?”纪南方似乎有点失望,又说,“你晚上能不能过来一趟?我妈说晚上要来看我。见不着你在这儿,又该口罗唆了。”

“我晚上就不过来了。”守守却仿佛下了什么决心,说,“但咱们俩的事,你还是早点让爸爸妈妈知道的好,我怕到时候他们接受不了。”

纪南方本来挂着点滴,听到她说这番话,仿佛没听见,只看着那药水往下滴,一滴一滴,不紧不慢地落着。病房里本来就非常安静,守守觉得安静得都有点让她害怕,因为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又急又快,怦怦怦怦……像是快跳出嗓子眼来。过了好一会儿,纪南方才转过脸来看她。守守只觉得他脸色很平静,倒看不出什么来,他的声音也很平静:“你什么意思?”

“纪南方。”她碰到了他的手,他的手很冷,冷得像冰块一样,也许是因为挂着点滴的缘故,她说,“我昨天想了好久,你其实对我很好,这三年谢谢你,但我没办法。”

他盯着她,就像从来不认识她,那目光仿佛锐利有锋,他的呼吸渐渐急促,骤然爆发,狠狠甩开她的手:“滚!你给我滚!”

守守站起来,抓着手袋,纪南方却仰起身子来,额头青筋迸发:“你以为我真稀罕你么?笑话!你要不是姓叶我会娶你?当初要不是我父母逼着我会娶你?你以为你是谁?我以前哄着你,那是因为没玩腻,现在我玩腻了!你想离婚是不是?离就离!你以为我稀罕你?你现在就给我滚!滚!”

守守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子,连眼睛都是通红的,仿佛喝醉了酒,又仿佛变了个人,是她不可能认识的人。她觉得害怕,往后退了两步。而他指着门,又说了一声:“给我滚!”

离婚比她想像的要复杂许多,双方父母态度都十分坚决,纪南方虽然同意离婚,但他父亲大发雷霆,把茶杯都摔了,只差没有亲自去医院将纪南方痛骂一顿。

盛开的态度更坚决:“守守,你到底是中了什么邪?你跟南方过得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婚?”

“妈妈,我不爱他。”

“你当初非要跟他结婚,妈妈就劝过你,说他并不是最适合的人选,但你一意孤行。如今既然结了婚,你就应该认真地对待婚姻,对待家庭。怎么可以这么轻率,说要结就结,说要离就离?你爸爸昨天打电话回来,问起你跟南方的事,我都不知道要跟他怎么讲才好。守守,你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可以这样幼稚?”

南方的妈妈则亲自来见守守,语重心长:“守守,妈妈知道南方有这样那样的毛病,这几年委屈你了。但一日夫妻百日恩,怎么随便就说要离婚呢?是不是他在外头胡来?你放心,妈妈一定替你教训他。等他一出院,让他陪你出国散散心,出去走走,换个环境,好不好?你们两个啊,真是孩子气,他爸爸最近被他给气的……唉,守守,不管南方做了什么错事,你看在妈妈面子上,先原谅他好不好?给他一个机会,他要是再不改,回头让他爸爸收拾他,好不好?”

连叶慎宽都骂她:“守守,你有点理智行不行?你知道离婚意味着什么?你忍心叫你父母为难成这样?你就算不替别人着想,你总要替你父母想想,婚姻岂同儿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易长宁回来了,我告诉你,你要真为了那姓易的好,就叫他离你远点!”

守守又惊又怒:“大哥,你要是敢动易长宁,我就死给你看!”

叶慎宽气得拂袖而去:“鬼迷心窍!”

这样不到一个月,守守很快瘦下去,过完年后上班,和江西一块儿吃饭,仍是心不在焉。

阮江西看她拿着刀叉,把牛排切得细细碎,忍不住说:“你真是自寻烦恼。”

守守叹了口气,江西说:“我真受不了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守守赌气:“不管了,我要向台里申请休假,出去度假。”

江西噗地一笑:“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去也要面对现实。”

守守说:“我没有逃避现实。”

江西说:“你就继续嘴硬吧你。”

话虽这样说,其实年后电视台正忙得不可开交,江西抽空去了趟医院,看望纪南方--纪南方见着她倒挺高兴的:“哟,你可是稀客,昨天辰松来了,今天你又来了,我都觉得自己是真受伤了。”

江西不过微笑:“我本来想跟守守一块儿来,但她去青岛录节目了,最近他们忙得要命,你没看到守守瘦的,脸只有巴掌大了。”

纪南方倒没接着她的话往下说,反倒跟她开玩笑:“你怎么一个人来啊,不带辰松一块儿,你们俩吵架了?”

江西本来比他小几岁,但跟他说话向来随便,所以也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我跟辰松倒没吵架,你跟守守吵架了吧?”

没想到纪南方竟然笑了笑:“吵什么啊?我都同意离婚了,还有什么好吵的?”

江西倒没想到他会这样坦白,看他的样子像是满不在乎,不由得怔了怔。

纪南方却已经转开脸去,望着窗外,不知道是在看什么。江西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阳光晴暖,难得的好天气,树叶还没有发芽,光秃秃的几枝斜丫伸过窗前,仿佛工笔的几抹疏影。她收回目光,却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只红色保温桶,非常普通的塑料保温桶,半新不旧,可是洗得很干净,包括白色的手把,被洗得一尘不染。她想这不像是纪家的东西--正巧纪南方转过脸来,看到她看那只保温桶,不知道为何对她解释:“一个朋友给我送了点鸡汤来。”

江西知道他风流债不少,不过这样的物件,真不像是他那些红颜知己常见的作派,那些女人从衣着打扮到化妆,无一不精致得楚楚动人,哪怕往医院送份鸡汤,只怕也会用ZOJIRUSHI之类的精美饭盒。自己反倒是曾经在哥哥的病房里见过类似的保温桶,寻寻常常,普普通通,却那样令人动容。这么一想起来,心底顿时好生难过。

江西没在病房里耽搁太久,因为陪纪南方聊了一会儿,护士就来换点滴药水了,她趁机告辞。出来就给守守打了一个电话:“你是真要离婚?”

守守被她劈面问了这么一句,只觉得没头没脑,脱口答:“当然啊,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江西叹了口气,说:“你们两口子,也许真是配错了。”

守守诧异:“你这又是发的哪门子感慨?”

江西说:“没什么。”她顿了一顿,终于只是说,“守守,我只是希望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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