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阴阳法眼
在山海市郊区的一间出租房中,叶寒整个人都傻傻的坐在床上,目瞪口呆的盯着他的前方,那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因为此刻他眼中的世界和以往他所接触到的世界已经不同了,他的那双眼睛竟然可以神奇的穿透墙壁,看到墙壁另一边的景物。
“娘的,透视,竟然是透视,老子竟然可以透视了……”
床上,叶寒的眼中闪烁着猩红色的光芒,双拳紧握,似激动,似不安,也似一种澎湃的野心正在逐渐释放。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相信,他的命运将由他自己来改写,往后,他再也不是那个让人瞧不起的小打工仔了,在这人海茫茫的山海市他绝对可以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片刻后,叶寒平复了一下心绪,他低着头摸着他脖子上挂着的一块阴阳玉佩,这块阴阳玉佩叶寒知道,是他寻找自己身世的唯一物件。
不过也正是这块阴阳玉佩让他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昨天叶寒为了姐姐叶轻和几个混子打架,在这过程中,被打得浑身是血的叶寒他身体上的鲜血渗透进入到了阴阳玉佩之中,让他开启了阴阳法眼,左为阴,右为阳,右眼可以透视一切。
“仇老三,你们等着,这仇我一定要报,敢调戏我姐姐,我也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叶寒咬牙切齿的说道。
“啊……小寒,你醒了,太好了,都是姐姐不好,如果不是姐姐,你也不用遭受这么大的罪……”
这时,出租房外面,一个靓丽清秀的女子正抬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她看见坐在床上的叶寒,顿时小跑了过来抱住了他,泪眼婆娑。
叶寒拍了拍姐姐叶轻的肩膀,扶着她咧嘴笑道;“姐,你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再说了这事情也不怪你,仇老三那几个混蛋敢调戏你,我绝对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小寒,你没事就好了,至于那些社会上的混子你不要再招惹他们了。”叶轻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对着叶寒道;“来,小寒,先把药喝了,医生说你内出血很严重。”
叶寒接过碗,一口气把药吞了下去,其实他的伤已经全部好了,不过为了让姐姐放心,他还是乖乖的把药给喝了下去。
“小寒,这段时间你就在家养伤,上班就不用去了。”叶轻摸了摸叶寒的头,满脸疼惜,父母临终前让自己好好照顾小弟,但是自己非但没有让他过上好的生活,还让他因为自己被人欺负成这样,想到这里,叶轻的心里就无比自责。
“好的,姐,我就在家待着,你快去上班吧,我没事的。”叶寒对着叶轻笑了笑,不上班也好,他正好可以试一试自己的透视能力,看看能不能寻找到一条发家致富的道路出来,如果可以,那么他和姐姐叶轻就不用为生活发愁了,也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他们。
“嗯,那你就在家不要乱跑,晚上我回来给你做饭。”叶轻走出了出租房,为了两人的生活,朝着不远处的工厂上班去了。
在叶轻前脚刚走,叶寒也出门了,获得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急切的想要去实验一下,这些年和姐姐在外面奔东走西他已经受够了那种被人看不起的眼神,受够了欺凌,金钱,是他现在唯一的欲望。
走在大街上,望着那些络绎不绝的车辆行人,漫步之下的叶寒来到了一处天桥下,瞪眼一看,在天桥下竟然有一处“赌摊”,一群人围在一块吆喝着下注了,叶寒走到外围看了看,这赌摊的主人竟然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模样清秀,嘴上还叼着一根烟,十足的一个女痞子。
“来来来,下注咯,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女孩手中摇晃着一副骰子,笑眯眯的看着周围的人,骰子和骰盅的撞击声仿佛是吸引了所有人神经,一个个开始争先恐后的开始下注。这时,女孩已经停止摇晃骰子,一把将骰盅按在了地面上。
“我压五百,买大,前面几局连开大,这一把我就不信会是小。”一人脸色挣扎了下,从兜里掏出五张毛爷爷买了大,其余的人见此,也开始跟着买大,有的压一百,有的压两百,也有的压五百,只有少数一些人买了小。
很快...
;后来阮江西偶尔被守守气到,就会说:“易长宁那种青年才俊,怎么就会被你这种人追到手……”
“女追男,隔层纱。”守守不无得意,“只要你奋勇当先,总会到手的。”
其实还是占了近水楼台的便宜,她是校台的记者,本来是刚进校门那会儿,郑知衡替她安排的一闲差,免得她太闷了。演讲结束后,听说要采访易长宁,守守立马积极跟在师兄后头,混进了革命的采访小分队。
师兄们都是去干活的,提前好几天就中规中矩作足了一切采访的准备,只有她浑水摸鱼,名义上是摄影师助手,实际上是去看帅哥的。
易长宁的公司在寸土寸金的CBD,核心商务区的写字楼,气势当然不凡。守守家族长辈们的生意都做得极大,见惯了这种地方,倒没觉得有什么出奇之处。一位姓刘的助理负责接待他们,引他们进入易长宁的办公室,有点歉意地微笑:“真不好意思,会议比预期延长了半小时,所以请大家稍等一下,易先生马上就过来。”
采访小组领头的是播音主持系的大师姐姜洁丹,听这位刘助理这样说,连忙笑着说:“哪里,是我们比约定的时间来早了。”
师兄们忙着选机位,最后复核一遍采访大纲,话筒试音……只有守守无所事事,于是参观办公室。姜洁丹看守守煞有介事地仰面瞻赏墙上的字画,不由得觉得好笑,低声同她说:“现在的海归,都兴把办公室弄得这样古色古香,唯恐人家说他不中国。”
守守不由得跟师姐一起窃窃私笑。确实如此,不论是装修风格,还是明式风格的桌椅,这办公室都让人觉得古典十足。守守一时好奇,想待会儿易长宁会不会穿一身雪白唐装走进来,举手投足都是儒商气派,想起他白衣胜雪的样子,不由得又垂涎三尺。
负责摄像的师兄嫌办公桌上一只青花笔筒挡住镜头:“从下往上摇的时候,这个碍事,不如放到旁边去。”守守打量了一下,又拿起来仔细看了看腹足,笑着说:“呦,这个说不定是真正的雍正官窑,满屋子东西,就数这个最值钱,待会儿给它一个镜头得了。”
话音未落,突然觉得师兄们都安静下来,回头一看,竟然是易长宁已经走到了门口。原来今天他穿黑色西服,本来很中规中矩的商务男装,穿在他身上,却格外的庄重,与在学校演讲时判若两人,他站在门口微一凝神,竟然让守守想到一个词“渊渟岳峙”。
她有点后悔自己的冒失,吐了吐舌头,乖乖缩到师兄背后去。姜洁丹连忙上前打招呼,向他一一介绍采访小组成员,介绍到守守的时候,简单说了句:“这是摄像助理叶慎守。”易长宁照例与她握手,眼底却光芒一闪,仿佛微蕴着某种笑意:“叶小姐是真慧眼。”
“哪里,哪里。”她言不由衷地心虚笑着,其实是因为他指尖微凉,握着她的手,却有一种奇异的力量,仿佛那点轻微的凉意,顺着指端,一直蜿蜒至心脏。她脑子里乱哄哄的,还没明白自己在想些什么,他已经放开她的手了。
开机之前姜洁丹先跟易长宁随意聊了聊,主要也是为正式采访作准备,让双方尽快进入角色,这么一聊才知道原来易长宁跟姜洁丹还是小学校友,不过易长宁没毕业就跟父母移民了。姜洁丹于是开玩笑:“那您还是我的师兄呢。”
采访很顺利,他们虽然只是校台,但全科班出身,见惯了大场面,专业素质不比任何一个电视台弱。而易长宁年轻有为,对待媒体的经验也非常丰富,宾主双方皆是轻车熟路,访谈过程得很愉悦。
天色已经擦黑,易长宁十分轻松地说:“各位既然是姜师妹的师弟师妹,那么也就是我的师弟师妹,今天辛苦了,我请大家吃顿饭吧。”
姜洁丹自然推辞,而易长宁坚持,姜洁丹只好躬了躬身,不无幽默地说:“既然大师兄请我们打牙祭,那恭敬不如从命。”
都是年轻人,顿时哈哈大笑,气氛变得活络许多。
那一年正是水煮鱼如火如荼的巅峰,于是易长宁请他们吃川菜。
那家店才开张不久,环境很优美,鱼做得更是又辣又鲜,对于嗜辣如命的守守来说,几乎要欢呼了,吃得那叫个兴高采烈。
姜洁丹长袖擅舞,面面俱到,将席间气氛调动得非常热烈。她先代表采访小组敬了易长宁一杯,没有叫“易总”,也没有叫“易先生”,而是沿袭了适才在办公室的话头,将易长宁称为“大师兄”,顿时将距离拉近不少。易长宁到底年轻,没有多少架子,片刻工夫跟大家打成一片,端着酒杯嘻嘻哈哈论起年纪,结果守守是理所当然的小师妹。
“小师妹不会喝酒,就敬大师兄一杯吧。”姜洁丹很照应地说,因为按照酒桌上的规矩,要每人敬一圈下来才可以放杯子。
守守当然乖乖听话,捧着杯子,笑眯眯叫了声:“大师兄!”
包厢里天花板上,是所谓“满天星”的密密射灯,光芒璀璨,照着她脂粉不施的一张清水脸,明亮光洁,笑意盈盈的一双眼睛映着灯光,隐隐似有星芒闪动。易长宁心下微微一怔,只觉得这女孩子眼睛真亮,微笑说:“不用客气。”就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是果酒,甘香醇厚,入喉才微微有些酒意,令人薄醺。
放下酒杯,易长宁才似是不经意地说:“小师妹年纪小,可是眼睛真厉害。”
守守只给他一个标准笑容。
“不过那件青花笔筒,并不是我办公室里最贵的一样东西。”他的眼睛在灯光下黑得似深不可测,“小师妹也许没注意,墙上那幅吴仲圭的《渔趣图》,价值应当远在笔筒之上。”
守守一时想也没想,脱口道:“如果那幅吴镇是真的,当然比笔筒要贵。”
话一出口,立刻明白自己有点冒失,有点后悔地咬住舌尖。但易长宁只怔了一下,旋即很轻松地笑起来:“这幅画虽然是从一个朋友手里淘换过来的,不过也请几位熟人看过,都觉得应当是真迹。小师妹虽然年轻,但见识过人,只看了两眼,就断定那是赝品?”
话说得这样客气,可当中的揶揄她听得出来,不就是话中有话,嘲笑她一个毛丫头懂什么古董字画。她有点恼,自尊心受损,脸上却笑嘻嘻的:“大师兄,要不我们打个赌吧!如果万一是摹本,那大师兄就再请我们打一顿牙祭。如果这幅《渔趣图》是真迹,那我就请大师兄吃饭。”
她一派天真烂漫的样子,易长宁想也没想就点了头:“好!”
她伸出手来晃了晃:“击掌为誓!”
她的手很白,古人说的肤若凝脂,原来是真的,她掌心温暖细腻,轻轻地拍上去,他都不敢用力。她却很用力,轻脆的掌声三击,然后眼底微蕴着笑意,仿佛是奸计得逞的小狐狸。
他本来觉得有十足把握,看到她亮晶晶的眼睛,却忽然有种上当的感觉。
本来是件半开玩笑的事情,过了几天,他却十分顶真地将画送到一位研究吴镇字画的权威鉴赏家那里去,也许是觉得这小丫头太狂妄,也许只是为了好玩,让她请自己吃一顿饭,也是件有趣的事情。但结果出来,却让他有点傻眼。
那个小毛丫头竟然没说错,这幅他花了重金收购的《渔趣图》,竟然真的是摹本。
“真是样好东西,虽然不是真迹……”那位鉴赏家拿着放大镜,反反复复看了好几个小时,最后才下了定论,十分赞叹地一寸寸细赏,“应该是清代的摹本,你看看这印章,印下留红,做得多漂亮,还有这题款……真是可以乱真……”一时竟爱不释手,“要不是我研究了三十多年的吴仲圭,只怕也要被唬过去。”
他脱口想问,有没有可能一个在念大学的毛丫头,就能一眼看出来这是赝品,最后想了想,还是将这句话咽了下去。
省得吐血。
给守守打电话之前,他还犹豫了一下,该用什么样的口气,什么样的措辞,才会不塌面子。谁知打电话过去,她只欢呼了一声:“大师兄你真的请我吃饭啊?那我要吃鱼!水煮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