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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下容 第十章

第一章 阴阳法眼

在山海市郊区的一间出租房中,叶寒整个人都傻傻的坐在床上,目瞪口呆的盯着他的前方,那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因为此刻他眼中的世界和以往他所接触到的世界已经不同了,他的那双眼睛竟然可以神奇的穿透墙壁,看到墙壁另一边的景物。

“娘的,透视,竟然是透视,老子竟然可以透视了……”

床上,叶寒的眼中闪烁着猩红色的光芒,双拳紧握,似激动,似不安,也似一种澎湃的野心正在逐渐释放。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相信,他的命运将由他自己来改写,往后,他再也不是那个让人瞧不起的小打工仔了,在这人海茫茫的山海市他绝对可以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片刻后,叶寒平复了一下心绪,他低着头摸着他脖子上挂着的一块阴阳玉佩,这块阴阳玉佩叶寒知道,是他寻找自己身世的唯一物件。

不过也正是这块阴阳玉佩让他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昨天叶寒为了姐姐叶轻和几个混子打架,在这过程中,被打得浑身是血的叶寒他身体上的鲜血渗透进入到了阴阳玉佩之中,让他开启了阴阳法眼,左为阴,右为阳,右眼可以透视一切。

“仇老三,你们等着,这仇我一定要报,敢调戏我姐姐,我也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叶寒咬牙切齿的说道。

“啊……小寒,你醒了,太好了,都是姐姐不好,如果不是姐姐,你也不用遭受这么大的罪……”

这时,出租房外面,一个靓丽清秀的女子正抬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她看见坐在床上的叶寒,顿时小跑了过来抱住了他,泪眼婆娑。

叶寒拍了拍姐姐叶轻的肩膀,扶着她咧嘴笑道;“姐,你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再说了这事情也不怪你,仇老三那几个混蛋敢调戏你,我绝对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小寒,你没事就好了,至于那些社会上的混子你不要再招惹他们了。”叶轻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对着叶寒道;“来,小寒,先把药喝了,医生说你内出血很严重。”

叶寒接过碗,一口气把药吞了下去,其实他的伤已经全部好了,不过为了让姐姐放心,他还是乖乖的把药给喝了下去。

“小寒,这段时间你就在家养伤,上班就不用去了。”叶轻摸了摸叶寒的头,满脸疼惜,父母临终前让自己好好照顾小弟,但是自己非但没有让他过上好的生活,还让他因为自己被人欺负成这样,想到这里,叶轻的心里就无比自责。

“好的,姐,我就在家待着,你快去上班吧,我没事的。”叶寒对着叶轻笑了笑,不上班也好,他正好可以试一试自己的透视能力,看看能不能寻找到一条发家致富的道路出来,如果可以,那么他和姐姐叶轻就不用为生活发愁了,也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他们。

“嗯,那你就在家不要乱跑,晚上我回来给你做饭。”叶轻走出了出租房,为了两人的生活,朝着不远处的工厂上班去了。

在叶轻前脚刚走,叶寒也出门了,获得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急切的想要去实验一下,这些年和姐姐在外面奔东走西他已经受够了那种被人看不起的眼神,受够了欺凌,金钱,是他现在唯一的欲望。

走在大街上,望着那些络绎不绝的车辆行人,漫步之下的叶寒来到了一处天桥下,瞪眼一看,在天桥下竟然有一处“赌摊”,一群人围在一块吆喝着下注了,叶寒走到外围看了看,这赌摊的主人竟然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模样清秀,嘴上还叼着一根烟,十足的一个女痞子。

“来来来,下注咯,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女孩手中摇晃着一副骰子,笑眯眯的看着周围的人,骰子和骰盅的撞击声仿佛是吸引了所有人神经,一个个开始争先恐后的开始下注。这时,女孩已经停止摇晃骰子,一把将骰盅按在了地面上。

“我压五百,买大,前面几局连开大,这一把我就不信会是小。”一人脸色挣扎了下,从兜里掏出五张毛爷爷买了大,其余的人见此,也开始跟着买大,有的压一百,有的压两百,也有的压五百,只有少数一些人买了小。

很快...

宫中消息传的太快,眠霜很快便知道寒蝉出了事。

彼时她正端了一碗药要为箫泠送去,她宫中的侍女檀轻却急急跑过来同她说,“公主,寒妃娘娘她,被皇上打入死牢了!”

眠霜手中的药碗应声而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奴婢,奴婢也不清楚,只晓得是寒妃娘娘要加害皇后娘娘,当着皇上的面说要杀了皇后娘娘,皇上一怒之下就……”

“真该死,寒蝉她怎么会如此冲动?!”眠霜咒骂一句,转身便要出门,见檀轻仍站在原地不动,不由数落了一句,“还站着做什么,赶紧带我去牢中啊!”

“是。”

“等等!”

一道男声响起,眠霜转过头去,是穿戴整齐的箫泠。

他的脸色有些发白,因为身上的伤并没有好,他说,“我和你一起去。”

眠霜看了他许久,终是点点头,“好。”

眠霜以为,寒蝉被关到牢中,不过是和前一次一样,独自在那里无人问津罢了,但是这次她错了。

寒蝉抱着膝盖坐在墙边,眠霜看到她时,她全身的衣裳都被打湿,有水,但更多的是血。

眠霜满脸的焦急:“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

“无事,不过是温清派人来审讯过罢了。”寒蝉满不在乎地抹去脸上的血迹,抬头看着眠霜,“我一直在等你,可算是来了。”

“我会来,我当然会来!但是你要先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事情没有什么好讲,不过是我太没有提防,中了温清的计。眠霜,你听好了,温清对箫靳没有情,她想要害箫靳。不管这个是真是假,反正我所见所闻就是这样,箫靳不能有事,所以,你一定要去调查清楚那温清的底细。还有我身边那个伶汀,也有问题,这一次,就是她引我进了温清的圈套。”

箫泠说:“这些事情我之后都会去调查,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把你救出去。”

“是啊。”眠霜点点头,“你现在身上有伤,这鬼地方真是一刻也呆不得,万一温清又来审讯你怎么办?箫泠才立了战功,不如叫他去求求皇上,皇上一定会放了你的。”

听了眠霜的话,寒蝉的眉头一下子紧皱,有些斥责地看了眠霜一眼:“你让箫泠替我去求情便是要断了他们的兄弟之情!我现在是什么身份?谋害皇后的罪人,箫靳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罪人!若是箫泠替我求情,岂不是又要与箫靳有矛盾?在这皇家,兄弟反目相杀的多了去,你以为同胞兄弟,箫靳便会手下留情吗?箫靳一直对箫泠客气,是箫泠从来不与他争,此次若是为了我而使得他们两个存了嫌隙,以后少不了的腥风血雨。”

“那……那该怎么办啊,难道就放你在这里吗?”眠霜急得快要哭出来。

“倒也不是,箫泠不能去求,但是你可以。你是唯一一个在宫里的公主,是箫靳的妹妹,他看在先皇的面上,会听你一些。而且就算他对你置之不理,那也没有关系,你毕竟只是公主,与箫泠不同,再如何也不会给箫靳造成困扰。”

“若是如此……若真是如此,那我现在便去找皇上,求他放了你!”

寒蝉点点头,看着眠霜提起裙摆跑出了地牢。

于是牢中便只剩下箫泠和寒蝉两个人。

箫泠站在牢外,注视了寒蝉许久,终究是忍不住出声,“你为什么这样和眠霜说?”

“嗯?”

“为什么……要骗眠霜。你明明知道,若是真要去求皇兄,我去求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什么看在先皇的颜面上。眠霜说白了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公主罢了,因着身份贵重,宫中人才敬她几分,她去求皇兄的话,皇兄一定不会听她的。相反的,若是我去求,皇兄还会看在兄弟情谊上对你网开一面,就算真的发生像你所说的那种情况,皇兄对我起了疑心,我和他同胞兄弟,他总归不会对我怎么样。所以你刚才……为什么要这样和眠霜说?”

“因为比起人脉势力,眠霜远远不如你,所以你应该去调查温清和伶汀的底细。”寒蝉将有些褶皱的衣袖抚平,拂去上面的血迹,“而我这样做的原因,自然是因为……箫靳不能有事。我宁愿自己死,也不会让箫靳有半分不好,你懂了吗?”

“我懂了,我会尽我所能,去完成你所想要的。”

“如此便多谢。”

箫泠朝牢外走去,他的脚步声十分有规律,走到一半的时候,却停了下来,张口叫了一声“皇嫂”。

声音不轻不重。

寒蝉倚在墙上看着他的背影,没有说话。

“皇嫂。”箫泠又重复了一边,“温清她……不配我这样叫她,唯一承得起我这一声的,这辈子怕是只有你一个。”

寒蝉便笑了,“我就受了你这声皇嫂,现在快出去替你皇嫂办事吧,办好了,我便让你叫一辈子。”

“好。”

箫泠的脚步声渐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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