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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南丝雨 第37章

第一章 阴阳法眼

在山海市郊区的一间出租房中,叶寒整个人都傻傻的坐在床上,目瞪口呆的盯着他的前方,那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因为此刻他眼中的世界和以往他所接触到的世界已经不同了,他的那双眼睛竟然可以神奇的穿透墙壁,看到墙壁另一边的景物。

“娘的,透视,竟然是透视,老子竟然可以透视了……”

床上,叶寒的眼中闪烁着猩红色的光芒,双拳紧握,似激动,似不安,也似一种澎湃的野心正在逐渐释放。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相信,他的命运将由他自己来改写,往后,他再也不是那个让人瞧不起的小打工仔了,在这人海茫茫的山海市他绝对可以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片刻后,叶寒平复了一下心绪,他低着头摸着他脖子上挂着的一块阴阳玉佩,这块阴阳玉佩叶寒知道,是他寻找自己身世的唯一物件。

不过也正是这块阴阳玉佩让他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昨天叶寒为了姐姐叶轻和几个混子打架,在这过程中,被打得浑身是血的叶寒他身体上的鲜血渗透进入到了阴阳玉佩之中,让他开启了阴阳法眼,左为阴,右为阳,右眼可以透视一切。

“仇老三,你们等着,这仇我一定要报,敢调戏我姐姐,我也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叶寒咬牙切齿的说道。

“啊……小寒,你醒了,太好了,都是姐姐不好,如果不是姐姐,你也不用遭受这么大的罪……”

这时,出租房外面,一个靓丽清秀的女子正抬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她看见坐在床上的叶寒,顿时小跑了过来抱住了他,泪眼婆娑。

叶寒拍了拍姐姐叶轻的肩膀,扶着她咧嘴笑道;“姐,你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再说了这事情也不怪你,仇老三那几个混蛋敢调戏你,我绝对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小寒,你没事就好了,至于那些社会上的混子你不要再招惹他们了。”叶轻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对着叶寒道;“来,小寒,先把药喝了,医生说你内出血很严重。”

叶寒接过碗,一口气把药吞了下去,其实他的伤已经全部好了,不过为了让姐姐放心,他还是乖乖的把药给喝了下去。

“小寒,这段时间你就在家养伤,上班就不用去了。”叶轻摸了摸叶寒的头,满脸疼惜,父母临终前让自己好好照顾小弟,但是自己非但没有让他过上好的生活,还让他因为自己被人欺负成这样,想到这里,叶轻的心里就无比自责。

“好的,姐,我就在家待着,你快去上班吧,我没事的。”叶寒对着叶轻笑了笑,不上班也好,他正好可以试一试自己的透视能力,看看能不能寻找到一条发家致富的道路出来,如果可以,那么他和姐姐叶轻就不用为生活发愁了,也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他们。

“嗯,那你就在家不要乱跑,晚上我回来给你做饭。”叶轻走出了出租房,为了两人的生活,朝着不远处的工厂上班去了。

在叶轻前脚刚走,叶寒也出门了,获得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急切的想要去实验一下,这些年和姐姐在外面奔东走西他已经受够了那种被人看不起的眼神,受够了欺凌,金钱,是他现在唯一的欲望。

走在大街上,望着那些络绎不绝的车辆行人,漫步之下的叶寒来到了一处天桥下,瞪眼一看,在天桥下竟然有一处“赌摊”,一群人围在一块吆喝着下注了,叶寒走到外围看了看,这赌摊的主人竟然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模样清秀,嘴上还叼着一根烟,十足的一个女痞子。

“来来来,下注咯,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女孩手中摇晃着一副骰子,笑眯眯的看着周围的人,骰子和骰盅的撞击声仿佛是吸引了所有人神经,一个个开始争先恐后的开始下注。这时,女孩已经停止摇晃骰子,一把将骰盅按在了地面上。

“我压五百,买大,前面几局连开大,这一把我就不信会是小。”一人脸色挣扎了下,从兜里掏出五张毛爷爷买了大,其余的人见此,也开始跟着买大,有的压一百,有的压两百,也有的压五百,只有少数一些人买了小。

很快...

了。”

司羽把烟叼进嘴里,“吃醋?”

安浔不理他,开门坐进副驾驶,司羽跟着坐进去,俯身压住她,度了口烟给她,“我又不会对她们这样。”

安浔把烟吐出来,瞪他,“司羽你真是个时好时坏的人。”

刚才在病房里,看着他温柔的样子,心动的一塌糊涂。

出来还没一会儿,又变得这么坏。

司羽挑眉,似乎在思考她的形容,半晌轻笑,“司南才是这样的人。”

当一个人开始和你谈论那个讳莫如深的事时,说明他的伤口开始愈合。

“他吗?看起来是个很有礼貌的人。”像刚认识时的司羽一样,张弛有度,礼貌温柔。

“只是表面,有时候坏起来真的特别讨厌,”他似乎想到什么,抽了口烟后说道,“挺小的时候,他说他之所以生病,是因为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我霸占了所有营养,他身体才有缺陷,这一切都怪我。”

司南竟说过这样的话,安浔心疼的看着司羽,“你一定很伤心……”

他不置可否,“可能就那时候想着当医生把他的病治好,省的总是怪我。后来长大,有次抢救后,他对我说,幸好生病的不是你,真的太疼了。”

外面有救护车的叫声,有进进出出的护士医生,车内却突然安静下来,他将烟掐了扔到窗外,回头看安浔,笑道,“你这表情是想哭吗?”

安浔哼哼鼻子,“我才没要哭。”

他又俯过身吻她,在她唇间轻轻说着,“过去很久了,我好多了。”

第二天是中国人的小年,安妈妈一早就把全家人叫起来打扫卫生,安浔说要去医院陪梅子,穿上衣服便要离开。

安非说陪她一起去,却被安妈妈拽回来,“你姐姐的朋友你去凑什么热闹。”

“这可是我姐夫第一台手术,多有意义啊,我得去加油打气。”和打扫卫生比起来安非认可去医院闻消毒水味。

“他又不是主刀医生,不用加油。”安浔说完潇洒的离开,留下欲哭无泪的安非。

路上接到阿伦打来的电话,他仔细的询问着李子涵的病情和手术安排,安浔犹豫了几次最终还是没把李子涵父亲出现在医院的事告诉他。

安浔到医院的时候手术的事基本上已经准备齐全,她本来以为能看到司羽穿白大褂,结果去了才发现他已经换上了蓝色手术服。

梅子有点紧张,安浔一直陪着她,从早晨到黄昏。

十个多小时,手术室的灯才灭掉。

主刀医生最先走出来,司羽跟在他身后。

安浔见司羽脸色有点白,额头还有细细汗渍,知道这一站十个多小时有多辛苦,“很累吗?”

他摇头,看着她,“很想抱抱你,可是你得等我换完衣服。”

主刀医生对梅子说手术成功了。梅子激动的眼泪哗哗流,悬着的一口气舒出来后差点站不稳。

见她腿软的要倒,安浔刚想扶她,突然从另一边伸出一只有力的手猛地抓住了梅子的胳膊,梅子坐到椅子上才发现来人,紧张的看着他,颤抖着嘴唇半晌说不出话。

安浔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大概猜出了是谁。

极其疲惫的医生和护士离开了,司羽走过去将安浔挡在身后,对那个男人说,“如果你想见李子涵,还要等一阵子。”

坐在长椅上的梅子猛地抬头,“你……知道?”

司羽又看了一眼那个男人,“看完李子涵,希望你做出正确的选择。”

那人一直低着头,半晌才十分轻微的嗯了一声,后又沉沉的说了声,“谢谢。”

司羽牵着安浔要走之际,又听他说道,“安小姐,沈医生,对不起。”

安浔奇怪看他,“为什么要道歉?”

他终于抬头看向他们,是个挺年轻的男人,长得很周正,只是眼中满是沧桑,他说,“对不起,偷了你们的东西。”

这话说完,坐在他后面的梅子捂住了脸。

一切都是为了李子涵的医药费。

抢劫,偷东西都是为此。

听阿伦跟梅子说他父亲生病住院,需要照看的别墅常年无人居住,他大胆的去了一次,偷了几个包,拿回去给梅子,梅子哭着留下了值钱的东西,把证件送了回去。

她说那些证件里面的一个人请她和儿子吃过饭,是个很好的人。

无意中又听到阿伦对梅子说,那家的女主人是个画家,她的画很值钱,他又去了一次,把所有的画都搬了出来,只有没装裱的那个卖的最好。

见到作者和画中的人是在李子涵抢救那天,他躲在小屋的床下,看到他们帮着关灯、锁门,听着他们和阿伦打电话要去医院帮李子涵交押金。

后来,梅子说那人是个医生,帮着联系了医院,免费给子涵治疗。

他偷偷跟来。

“我不知道那画会对你们造成这么大的困扰,对不起。”他在报纸上看到了一些报道,竟有人怀疑这些是为了炒作,他鞠躬致歉,“我会找机会说明情况。”

安浔好半晌没反应过来,她看着梅子无地自容的样子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而司羽,似乎早就料到,他并没有任何的惊讶。

李子涵的父亲看向病房,“我不会为自己狡辩,不管犯罪的理由是什么,犯罪就是犯罪。”

他走到长椅上抱了抱梅子,“等子涵醒了我看他一眼就去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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