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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旅人 51.699号公寓(1)

第一章 阴阳法眼

在山海市郊区的一间出租房中,叶寒整个人都傻傻的坐在床上,目瞪口呆的盯着他的前方,那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因为此刻他眼中的世界和以往他所接触到的世界已经不同了,他的那双眼睛竟然可以神奇的穿透墙壁,看到墙壁另一边的景物。

“娘的,透视,竟然是透视,老子竟然可以透视了……”

床上,叶寒的眼中闪烁着猩红色的光芒,双拳紧握,似激动,似不安,也似一种澎湃的野心正在逐渐释放。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相信,他的命运将由他自己来改写,往后,他再也不是那个让人瞧不起的小打工仔了,在这人海茫茫的山海市他绝对可以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片刻后,叶寒平复了一下心绪,他低着头摸着他脖子上挂着的一块阴阳玉佩,这块阴阳玉佩叶寒知道,是他寻找自己身世的唯一物件。

不过也正是这块阴阳玉佩让他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昨天叶寒为了姐姐叶轻和几个混子打架,在这过程中,被打得浑身是血的叶寒他身体上的鲜血渗透进入到了阴阳玉佩之中,让他开启了阴阳法眼,左为阴,右为阳,右眼可以透视一切。

“仇老三,你们等着,这仇我一定要报,敢调戏我姐姐,我也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叶寒咬牙切齿的说道。

“啊……小寒,你醒了,太好了,都是姐姐不好,如果不是姐姐,你也不用遭受这么大的罪……”

这时,出租房外面,一个靓丽清秀的女子正抬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她看见坐在床上的叶寒,顿时小跑了过来抱住了他,泪眼婆娑。

叶寒拍了拍姐姐叶轻的肩膀,扶着她咧嘴笑道;“姐,你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再说了这事情也不怪你,仇老三那几个混蛋敢调戏你,我绝对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小寒,你没事就好了,至于那些社会上的混子你不要再招惹他们了。”叶轻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对着叶寒道;“来,小寒,先把药喝了,医生说你内出血很严重。”

叶寒接过碗,一口气把药吞了下去,其实他的伤已经全部好了,不过为了让姐姐放心,他还是乖乖的把药给喝了下去。

“小寒,这段时间你就在家养伤,上班就不用去了。”叶轻摸了摸叶寒的头,满脸疼惜,父母临终前让自己好好照顾小弟,但是自己非但没有让他过上好的生活,还让他因为自己被人欺负成这样,想到这里,叶轻的心里就无比自责。

“好的,姐,我就在家待着,你快去上班吧,我没事的。”叶寒对着叶轻笑了笑,不上班也好,他正好可以试一试自己的透视能力,看看能不能寻找到一条发家致富的道路出来,如果可以,那么他和姐姐叶轻就不用为生活发愁了,也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他们。

“嗯,那你就在家不要乱跑,晚上我回来给你做饭。”叶轻走出了出租房,为了两人的生活,朝着不远处的工厂上班去了。

在叶轻前脚刚走,叶寒也出门了,获得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急切的想要去实验一下,这些年和姐姐在外面奔东走西他已经受够了那种被人看不起的眼神,受够了欺凌,金钱,是他现在唯一的欲望。

走在大街上,望着那些络绎不绝的车辆行人,漫步之下的叶寒来到了一处天桥下,瞪眼一看,在天桥下竟然有一处“赌摊”,一群人围在一块吆喝着下注了,叶寒走到外围看了看,这赌摊的主人竟然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模样清秀,嘴上还叼着一根烟,十足的一个女痞子。

“来来来,下注咯,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女孩手中摇晃着一副骰子,笑眯眯的看着周围的人,骰子和骰盅的撞击声仿佛是吸引了所有人神经,一个个开始争先恐后的开始下注。这时,女孩已经停止摇晃骰子,一把将骰盅按在了地面上。

“我压五百,买大,前面几局连开大,这一把我就不信会是小。”一人脸色挣扎了下,从兜里掏出五张毛爷爷买了大,其余的人见此,也开始跟着买大,有的压一百,有的压两百,也有的压五百,只有少数一些人买了小。

很快...

到底怎么回事?”

盛清让竭力稳声道:“下午一点半,迁委会打电话找到我处理一件急事,我便出去了一趟。从迁委会出来,又顺道回了一趟公馆,大嫂告诉我你们已经出了门。”他稍作停顿,雨水顺着他雪白袖口往下滴,之前受伤的手背上,血渗出了纱布:“是我的错,走得突然,没有及时同工厂经理打招呼。”

轰炸时间是下午两点钟,他离开不久,工厂就被盲目投下来的炮弹炸毁了一整栋楼,没有人料到这种天气会有轰炸。

他这话是讲给姚叔听,更是讲给宗瑛听。

车往前开,宗瑛的情绪逐渐稳定,不晓得是悲是喜还是庆幸,她只沉默地伸手,紧握住了盛清让的左手。

两只手相握,体表温度缓慢回升,车外风雨也就无可畏了。

租界里一片晦暗,抵达公寓,服务处的叶先生裹了件毛衫坐在高台后面打瞌睡,台子上一根白蜡烛快要燃尽,虚弱火苗摇摇晃晃,好像一不留神就会被不稳定的气流闹灭。

恶劣天气导致公寓停电了,盛清让摸黑寻到一支蜡烛,划亮火柴,火苗舔上蜡烛灯芯,室内便得到一团光亮。

伸手拧开水龙头,管道里流出水来,真是幸运,自来水还能正常使用。

他手持蜡烛走到沙发前,将烛台搁在茶几上,返身回卧室,翻出干净袍子回到客厅,浑身湿透的宗瑛仍站在玄关。

盛清让拿着袍子走进浴室,在里面也点起一支蜡烛,又取了条毛巾出来,走到宗瑛跟前,将毛巾覆在她湿嗒嗒的头发上。

他掌心轻拢,隔着柔软毛巾搓了搓她的湿发,垂首哑声道:“会着凉的,去换衣服。”

宗瑛抬头想看清他的脸,但光线实在太暗,再好的视力也派不上用场,只能够感知气息和声音。

直到他松手,往后退了半步,宗瑛才默不做声地进了浴室。

待浴室门关上,盛清让回卧室也换下湿衣服,烧了一壶水,坐回沙发。

静下来,一帧帧画面在脑海里回放,一种莫名情绪从心底腾起来——从没有人这样真心在意过他的生死。

他下意识转过头,宗瑛恰好打开门从浴室出来。

客厅里只有茶几上一处光源,宗瑛走到沙发前坐下,瘦削的身体在黑绸长袍里仍然冷。

蜡烛火苗轻柔跃动,两人坐在沙发里守着这微弱光亮,一时间无话可讲,也不必讲。

盛清让给她递去一杯热水,拿过身旁一件毛毯,上身侧倾,右手越过她后肩想给她披上,宗瑛偏头,两张脸便近在咫尺。

黯光里不仅气息可捕捉,连脸部肌肉的微妙变化都尽收眼底,盛清让的睫毛不自觉地轻颤了一下,鼻尖相触,近得眼前只剩模糊昏黄一片,唇瓣碰及彼此的刹那,盛清让忽然错开脸,手亦收回。

宗瑛捧着茶杯的手紧了一下又松,指头稍稍颤了一下,肩部绷起的肌肉倏地松弛。

他刻意避开她的目光,稳声道:“还剩两个小时,你先去休息一会儿,到时我会叫你。”

宗瑛闻言坐了半分钟,裹紧肩上毛毯,最终应了一声,捧起茶杯上了楼。

这样长度的一支蜡烛,燃烧时间差不多是六十几分钟,盛清让沉默地坐在沙发里看灯芯燃尽,又点起一支,等第二支蜡烛燃尽的时候,他起身上楼。

屈指敲门,没有回应。他又试着敲了一次,仍无回应。

一种不好预感猛窜上来,盛清让立刻推开房门,一遍遍呼喊“宗小姐”,然宗瑛却似昏迷了一般毫无反应。

客厅里的座钟慢条斯理地运转,但终归愈来愈靠近十点整。

盛清让额头急出汗,打钟声响起的刹那,他抱起宗瑛下了楼,按亮的是2015年的公寓廊灯开关。

他不确定这个时代的救护车电话,拎起座机听筒,拨出去的是薛选青的手机号。

“喂,宗瑛?什么事情?”薛选青明显感到意外,又“喂”了一声,听到的果然是盛清让的声音。

“薛小姐,很抱歉深夜打扰,宗瑛突然昏迷,我现在送她去医院,但我对她的病情不了解,也没有权力替她决定,想通知她的亲人或者朋友,但我手里只有你的联系方式,所以我请求你帮忙联系她的亲友,或者请你来一趟医院。”

他语气急促,但仍有条理。

薛选青听完,按捺下心中不安,霍地拿起桌上车钥匙:“你送最近的医院,我马上到。”

盛清让挂断电话,从玄关柜里翻出仅剩的一点现金,抱起宗瑛下楼。

他头一回觉得现代电梯下行速度也迟缓,显示屏上每一个数字变化都慢得揪心。

飞快出了公寓大门,恰好一辆出租车停在门口下客,在它即将调转车头离开的瞬间,盛清让拦住了它。

出租车司机瞪眼一瞧,意识到人命关天,甚至下车来帮忙开车门。

汽车行驶在干燥马路上,道旁有路灯,头顶有朗月,医院的灯牌在夜色里不倦亮着。

气喘吁吁到医院急诊,进抢救室,接监护仪,盛清让完全被隔离在外。一通急忙下来,衬衫后背湿透,整个人精疲力竭。

脑外科会诊医生匆忙赶到,检查完毕,又出来找家属询问,他走到盛清让跟前,低着头在板子上哗哗填表,讲:“还好送得急时,要耽误就不得了了,你是宗瑛什么人?”

他说着抬头,看到盛清让的脸。

后边一个护士喊:“盛医生,你赶快过来一下!”

盛秋实双眸瞳孔骤缩,握笔的手顿在空中:“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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