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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旅人 44.699号公寓(1)

第一章 阴阳法眼

在山海市郊区的一间出租房中,叶寒整个人都傻傻的坐在床上,目瞪口呆的盯着他的前方,那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因为此刻他眼中的世界和以往他所接触到的世界已经不同了,他的那双眼睛竟然可以神奇的穿透墙壁,看到墙壁另一边的景物。

“娘的,透视,竟然是透视,老子竟然可以透视了……”

床上,叶寒的眼中闪烁着猩红色的光芒,双拳紧握,似激动,似不安,也似一种澎湃的野心正在逐渐释放。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相信,他的命运将由他自己来改写,往后,他再也不是那个让人瞧不起的小打工仔了,在这人海茫茫的山海市他绝对可以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片刻后,叶寒平复了一下心绪,他低着头摸着他脖子上挂着的一块阴阳玉佩,这块阴阳玉佩叶寒知道,是他寻找自己身世的唯一物件。

不过也正是这块阴阳玉佩让他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昨天叶寒为了姐姐叶轻和几个混子打架,在这过程中,被打得浑身是血的叶寒他身体上的鲜血渗透进入到了阴阳玉佩之中,让他开启了阴阳法眼,左为阴,右为阳,右眼可以透视一切。

“仇老三,你们等着,这仇我一定要报,敢调戏我姐姐,我也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叶寒咬牙切齿的说道。

“啊……小寒,你醒了,太好了,都是姐姐不好,如果不是姐姐,你也不用遭受这么大的罪……”

这时,出租房外面,一个靓丽清秀的女子正抬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她看见坐在床上的叶寒,顿时小跑了过来抱住了他,泪眼婆娑。

叶寒拍了拍姐姐叶轻的肩膀,扶着她咧嘴笑道;“姐,你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再说了这事情也不怪你,仇老三那几个混蛋敢调戏你,我绝对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小寒,你没事就好了,至于那些社会上的混子你不要再招惹他们了。”叶轻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对着叶寒道;“来,小寒,先把药喝了,医生说你内出血很严重。”

叶寒接过碗,一口气把药吞了下去,其实他的伤已经全部好了,不过为了让姐姐放心,他还是乖乖的把药给喝了下去。

“小寒,这段时间你就在家养伤,上班就不用去了。”叶轻摸了摸叶寒的头,满脸疼惜,父母临终前让自己好好照顾小弟,但是自己非但没有让他过上好的生活,还让他因为自己被人欺负成这样,想到这里,叶轻的心里就无比自责。

“好的,姐,我就在家待着,你快去上班吧,我没事的。”叶寒对着叶轻笑了笑,不上班也好,他正好可以试一试自己的透视能力,看看能不能寻找到一条发家致富的道路出来,如果可以,那么他和姐姐叶轻就不用为生活发愁了,也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他们。

“嗯,那你就在家不要乱跑,晚上我回来给你做饭。”叶轻走出了出租房,为了两人的生活,朝着不远处的工厂上班去了。

在叶轻前脚刚走,叶寒也出门了,获得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急切的想要去实验一下,这些年和姐姐在外面奔东走西他已经受够了那种被人看不起的眼神,受够了欺凌,金钱,是他现在唯一的欲望。

走在大街上,望着那些络绎不绝的车辆行人,漫步之下的叶寒来到了一处天桥下,瞪眼一看,在天桥下竟然有一处“赌摊”,一群人围在一块吆喝着下注了,叶寒走到外围看了看,这赌摊的主人竟然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模样清秀,嘴上还叼着一根烟,十足的一个女痞子。

“来来来,下注咯,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女孩手中摇晃着一副骰子,笑眯眯的看着周围的人,骰子和骰盅的撞击声仿佛是吸引了所有人神经,一个个开始争先恐后的开始下注。这时,女孩已经停止摇晃骰子,一把将骰盅按在了地面上。

“我压五百,买大,前面几局连开大,这一把我就不信会是小。”一人脸色挣扎了下,从兜里掏出五张毛爷爷买了大,其余的人见此,也开始跟着买大,有的压一百,有的压两百,也有的压五百,只有少数一些人买了小。

很快...

的滋味,像搁久了的糖水,有种年代久远的味道。

喝完她才讲:“册那,我一定是疯了。”

这件事上薛选青反射弧长得可怕。

机场找人那天,她自责同时还要替宗瑛分担焦虑,根本没空想太多,事后很久,恐慌的情绪才涨潮般漫上来。

好在那个被她故意带去浦东的不知名先生安然无恙,她便不由松了口气。

将人推入险境,的确很不厚道,薛选青收敛了之前的敌意,抬头看向盛清让,坦坦荡荡道:“上次的事情对不起了,今天我做东请你吃饭,算赔个不是,希望你接受。”

盛清让却说:“我听宗小姐的。”

宗瑛说:“现在吃饭是不是太晚了?”

薛选青不服气:“怎么会?满上海的夜宵等你吃,还能边吃边聊正事,你讲对不对?”

她两眼饿得放光,一看就是忙了整天却没好好吃饭的样子。

宗瑛深有体会,也体谅她的辛苦,便同意了。

两个人搭薛选青的车去吃饭,自行车的安置便成了问题,薛选青大概有些嫌弃,说:“这种车停街上也没人要吧?”她的意思是就这么放着,宗瑛看她一眼,她却又立即改口:“那塞车里好了。”

盛清让拎起车,将车放进去,宗瑛坐副驾,他便只能一个人坐后面。

车子开到一家火锅店附近停下来,独栋石库门建筑,是上年纪的老房子了。

一盏昏灯照亮店牌,大堂里维持着上世纪初的复古风情,有人坐在挨墙的钢琴前弹肖邦,上了楼梯,右手边墙上挂满油画,走在前面的薛选青扭头瞅一眼盛清让说:“这个地方你还满意伐?”

盛清让又将话语权抛给宗瑛:“宗小姐觉得呢?”

宗瑛言简意赅:“合适。”

三人进了包房,薛选青迫不及待点完菜,就开始了盘问。

“你是官员、学者还是从商?”、“从法国回来的说辞是真还是假?”、“你是哪一年出生的?1905年?”

接二连三的疑问抛出来,盛清让根本不及回答。

戴着白手套给客人斟酱油的服务生听到这里,下意识地手抖了一下。

宗瑛说:“麻烦你离开一会儿,我们自己来就可以。”

包房服务生可疑地打量一眼她和盛清让,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待包房门关上,盛清让才逐一回答薛选青的提问:“职业是律师,我在东吴大学兼职教课,从法国回来的说辞是真的,我的确出生于1905年。”

薛选青听完低头猛喝了一口气泡水:“我天,1905年,你出生到现在都过去整整一百年了。所以你名字到底是什么?”

盛清让微笑:“我说过这不重要。”

汤在锅里耐心等着沸腾,宗瑛无意插话,取出手机,低头回翻信息。

夹杂在一堆广告和通知当中的一条陌生号码,赫然跳了出来。

对方发了一条彩信给她,只写了一句话——

“我是723隧道事故之后联系过你的一位记者,我刚刚得到了一条线索。”

文字后面紧跟着附了一张邮件截图。

宗瑛点击放大,这是一封匿名邮件,标题是:“你以为新希今天才开始造假吗?”

正文内容也十分简短:“严曼出事当天,离开旧办公楼去新办公楼,紧跟着她车子一起开出去的,还有另一辆车。”

最后留下了一个“沪A”开头的车牌号。

宗瑛不由拧眉抿唇,薛选青骤然凑过来:“你发什么呆呢?”

宗瑛霍地抬头,还没来得及收起手机,薛选青已经一把夺了过去,她迅速扫过屏幕,面色陡沉,将手机还给宗瑛,问:“你觉得是恶作剧还是真线索?”

宗瑛想起723隧道事故发生不久后接到的那个陌生电话,是那个人吗?这封匿名邮件又是谁发给他的?

邮件标题直指新希造假,正文内容却是关于严曼死亡谜题的一桩旧案。

新希造假和严曼死亡有什么关系?

薛选青见她只顾沉思一言不发,索性说:“管它真假,先查了再说。”

她拿出电话,麻利发了条信息,一时等不到回应,又迅速拨了个号码出去,嘟嘟嘟的等待声过后,她讲:“帮我查一个车牌号,号码发你手机上了。”

汤锅开始沸腾,热气氤氲中,没有人往里下菜,薛选青的电话乍然震动起来。

她几乎在瞬间接起电话,听对方讲完车牌持有人的信息,默不作声放下了手机。

包房里只剩咕咚咕咚声,三个人面面相觑,宗瑛拿起面前酒杯喝光气泡水,抬首道:“是谁的车牌号?”

薛选青看一眼盛清让,最后将视线移向宗瑛,声音有点冷:“是已经死掉的邢学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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